老人气的哆嗦,剧烈咳嗽起来,面红耳赤。
“跪——”
“跪下!”
“爹!”
“您消消气!!”
妇人连忙带着孩子朝祠堂跪了下来。
老人严厉道:“世赛第一状元,你们知道是何等天骄吗?”
“他为了咱们这样的普通生灵死了,我们若是连发自内心的尊重都没有,岂不是让人寒心啊,谁还愿意去做英雄?”
“酷寒来临,为了我们抱柴火的人,我们不能让他冻死在寒夜里啊。”
“你们明不明白啊。”
孩子似懂非懂,妇人惭愧低头。
“咳咳。”
老人咳嗽的愈发剧烈,枯槁的骨头架子仿佛随时要咳散架:“走,你们继续向东走,老头子我走不动了。”
“不能再拖累你们和娃。”
“爹,我们是一家人,怎能丢下您!”
“孩子也不能没有爷爷。”
夫妇都着急了起来,两个娃儿也冲向老人。
老人第一次拒绝了孙儿的拥抱,反倒是气弱无力的将他们向外推送。
“老了。”
“没用了。”
“带着我,咱们全家都走不远。”
“能死在这里,老夫纵是无墓裹尸,也可以笑着走了。”
他回转头颅,昏黄衰败的眸子望着那“各犬元庙”,歉意道:“脏了您的门楣,希望您不要怪罪。”
“爷爷!”
“不行爹,我们不能丢下你!”
一家人一路逃亡,至此将要分别,不免悲从心中来,尽皆哭成了泪人。
“唉……”
一声轻叹响起,一束青色神光飞出,直奔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