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澈道:“真是奇怪,我以前一直觉得这个昭勤殿很小,一点也不大,今天一看怎么会这么宽敞?”
司寇骆花道:“以前那是这个大殿中密密麻麻站着的都是人,现在大殿里面空荡荡的,你当然那觉得小了。”
濮阳澈若有所思道:“确实是这样的!骆花,雪儿真厉害,她一手打碎了我的梦。你看看这个大殿,本来应该是站满大臣的。现在却是空荡荡的。”
司寇骆花握着濮阳澈的手,柔声道:“澈,没事的,这个皇位不要也好。”犹豫了许久,司寇骆花问道:“澈,你愿意走吗?”
濮阳澈看着司寇骆花突然笑了起来道:“骆花,你试着爱做最后一搏吗?你是知道的,我是不会投降的,若是想走的话我也不会等到现在了。”
司寇骆花道:“澈,我们找一个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没有皇帝、没有大臣。没有战争、没有责任。有的只是你和我!”
濮阳澈轻轻的抚着司寇骆花的脸颊道:“骆花,现在太晚了。”
司寇骆花轻声道:“澈,我会和你在一起的!”
濮阳澈温柔的看着司寇骆花道:“骆花,很久很久以前我就想着总有一天我要和你坐在这里。接受大家的朝拜!现在你是和我坐在一起了,但是没有人会来朝拜我们了。”清澈的双眼中含着无奈、忧伤、还有一丝不甘、以及解脱。
司寇骆花柔声道:“澈,你是我的夫君,我是你永远的朝拜者!”
濮阳澈轻声道:“骆花,还好你和我在一起,这么多年你恨我吗?”
司寇骆花笑道:“恨过,但是我也爱过你。”
濮阳澈道:“有你这句话我就心满意足了,来世不要在遇到你了。”说着说着濮阳澈的口中就流出了鲜血,倒在了司寇骆花身上。司寇骆花轻轻抱住濮阳澈道:“傻瓜,下辈子我还想遇到你!”说着就拔出匕首,追随着濮阳澈而去。
司寇曦雪来到昭勤殿的时候就见到司寇骆花和濮阳澈抱在一起死在了龙椅上,守着昭勤殿的图勒忙道:“王爷,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的。还请王爷责罚!”
司寇曦雪沉默半晌道:“以帝后之礼厚葬濮阳澈和我姐姐,图勒,若是一个人一心求死的话是无论如何也阻止不了的,这件事情不怪你。”
图勒道:“谢王爷!”,正说着,一阵嘈杂之声传来,司寇曦雪蹙眉道:“发生什么事了?”
图勒出去看了后道:“有个女子想要进来,还一直说着自己是濮阳澈的妃子,但是被士兵拦住了。”
司寇曦雪侧耳听了一下,听到了封娅的哀求之声,叹了口气道:“让她进来见濮阳澈最后一面吧!”得到放行的封娅快步奔到了昭勤殿中,见到死去的濮阳澈,封娅痛哭道:“澈哥哥,为什么,为什么到最后的时候也不见我一面?为什么你也没有选择和我死在一起?为什么,澈哥哥!”
司寇曦雪卡着呢和撕心裂肺的封娅,安慰道:“小娅,不要哭了!”
封娅恶狠狠的看着司寇曦雪道:“司寇曦雪,是你,都是你们姐妹俩害死澈哥哥的,澈哥哥也死了,现在你满意了吧!”
图勒想要出言训斥,司寇曦雪摆摆手道:“无妨。”
封娅柔声对着濮阳澈道:“澈哥哥,你放心,我来陪你了!”
司寇曦雪眼疾手快,抢下了封娅手中的匕首,狠狠给封娅一巴掌道:“你死了有什么用,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濮阳澈喜欢的不是你!一直以来都不是你!你想想你母亲吧,你知道她一个人有多可怜,你哥哥又死了,你父亲至今生死不明,你知道林伯母一个弱女子是怎么活下来的吗?你若是还有一点良知的话你就回家吧,林伯母一直等着你,盼着你回去。”
进城的时候,司寇曦雪严令士兵不能够在望京城里卖弄烧杀抢掠,违者杀无赦,司寇曦雪路过了封府,曾经辉煌的封家随着封诺的接二连三的失利以及封娅被打进冷宫后已经破败的不成样子,司寇曦雪有些叹然,正要走开,就见到封娅的母亲林云轩看着自己。
司寇曦雪曾经也到封家玩过,那时的林云轩是一个有着温柔笑容的妇女,司寇曦雪很喜欢她,看着眼前干瘦的老妇人,司寇曦雪很是吃惊,林云轩怯怯的叫住司寇曦雪,问司寇曦雪能不能将封娅带回来,她已经有三年没有见过封娅了,司寇曦雪点点头,还答应见到封诺的话也会将封诺带回来。
封娅被司寇曦雪一巴掌打得清醒了,呜呜的哭了起来,司寇曦雪觉得封娅很可怜,柔声道:“小娅,你快回家吧,林伯母还在家里等着你的,你父亲的话我会帮你们找回来的!”
封娅站起身深深的看了濮阳澈一样,离开了昭勤殿。
花宛辰还是没有找到,谁也不知道花宛辰和司寇尊到哪里去了,一天之后,望京恢复了平静,司寇曦雪在禁牢之中找到了封诺,并且下令赈济灾民,将翟阳城中想要出宫的宫女全都放了出去,青蝶的话不愿意离开,司寇曦雪也没有勉强,濮阳月很是讨厌自己,在濮阳澈和司寇骆花的灵前跪着,四岁的男孩,竟然一滴眼泪也没有流,但是那双酷似司寇骆花的双眼却是充满了怨毒之色。
司寇曦雪知道一时半会也改变不了濮阳月对自己的看法,只是让青蝶照顾濮阳月,有这么一个熟悉的人陪着也好。
司寇曦雪一下子觉得好孤独,所有蜀溪的人都不见了,就在会剩下了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