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声音响起,所有人都是一惊。
玉真和尚目光阴冷,但脸上却仍带着悲天悯人的神情,合十道:“施主大逆不道,竟想灭玉历寺,做此极恶之事,贫僧劝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阿弥陀佛!”
他身后的和尚也合十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紧接着,殿中的和尚一齐开口:“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声音仿佛魔音,竟让江寒心神恍惚了一下,他定住心神,立即知道,这是一种高深的武学,以声音摄人心神。
江寒也不废话了,道:“夜巡使何在?将玉历寺的和尚都给我拿下!”
此话一出,玉历寺的僧人均是纷纷变色,惊讶的看着周围。
然而数息过去,却没有夜巡使出现。
江寒皱了皱眉,旁边的柳如烟低声道:“大人,厉雪去调夜巡使尚未回来呢……”
江寒顿时感到有些尴尬,这好好的一波逼竟然没能装起来。
这时,一名俗家弟子来到玉真和尚身旁,低声道:“尊者,昨晚便是他杀了我们的人。”
玉真和尚闻言脸色不变,淡淡道:“原来是夜巡使的人,阁下是谁?”
江寒冷冷道:“江寒。”
“原来他便是江寒!”
“就是他。”
“听说此人才华横溢,没想到竟是夜巡司的人。”
众僧窃窃私语。
玉真和尚双手合十道:“听闻江施主文采斐然,殊不知却已入魔障,误入歧途,可惜,可怜,可叹……七众何在?为这位施主灭魔障!”
话音刚落,玉真和尚身后便冲出七位僧人,朝着江寒奔去。
“哼!”柳如烟拽动长鞭,朝七位僧人杀去。
却见七位和尚手持尖刀,面露凶相,腾跃而出,将围其中。
左边两名和尚挺刀扑来,柳如烟身子微斜,从两名和尚之间冲出,面前忽然冷风袭面,另有一名和尚挺刀猛扑过来。柳如烟快步后退,后面三名和尚又逼近了数步。
她数度以奇妙步法抢到空隙想要冲出包围圈,然而便有和尚自后逼来,两边侧攻,又将她逼回原地。
这些和尚的武功未必在她之上,然而却配合默契,仿佛一个小型阵法。
柳如烟凝神一瞧,只见七名和尚左右排布,五人在前,两人在后。她挥动长鞭,朝着最前面两名和尚袭去,两人同时挺刀格挡。
左侧冲出有三名和尚扑来,挥刀斩向她的后背。
这些和尚配合默契,面对柳如烟一个女子,也无怜香惜玉之意,出手狠辣无比,毫无出家人的慈悲心怀。
柳如烟挥鞭剧斗一会,心中越发焦躁,以她武功,稳胜七僧的任何一人,但七名僧人联手,却逼得她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柳如烟仔细打量七名僧人的站位,恍然大悟:“这七名和尚排列像个勺子……像是北斗七星,却又不尽是,玉真喊他们七众,应该是佛门中的比丘、比丘尼、沙弥、沙弥尼、式叉摩那、优婆塞和优婆夷。”
七众中,比丘、比丘尼、沙弥、沙弥尼、式叉摩那等人负责主攻,而优婆塞和优婆夷两人则占据柳如烟逃跑的方位,将她逼在中间。
江寒看着柳如烟被困于七众阵中,暗暗感叹这七众阵法的玄妙,他朝玉真和尚望去,见他双手合十,口中却念着经文:“色不是我,若是我者,色不应病及受苦恼,佛说五蕴营空经……于汝意云何……色为是常为是无常……”
江寒心道:“应该是玉真和尚在引导这七名和尚组成阵法!既然是他在引导,那么擒下了他这阵法不破自解,只是这和尚本身武艺不低,想要拿下他也绝不容易。”
柳如烟纵身抢入西方位置,出家五众便挺刀来攻,她身形闪动,冲向另一侧,优婆塞和优婆夷二僧则是挡住去路。
柳如烟挥鞭一劈,撞上了对方的尖刀,长鞭立马便荡了回来。
优婆塞和优婆夷二僧一齐进逼,挺刀夹攻。柳如烟连接数刀,往后一退,另外五名僧人便挺刀而来。
柳如烟此时打又打不过,走又走不出,只能仗着精妙步法来回躲闪。
“这七人便如同一人,又有玉真和尚在指挥,如果不先打倒了玉真和尚,我便冲不出去。”
柳如烟一甩长鞭,纵身从一僧头顶逾越而过,朝玉真和尚扑去。
但比丘、比丘尼、沙弥、沙弥尼、式叉摩那也立马追来。
柳如烟不得不挥鞭抵挡。
玉真和尚道:“阿弥陀佛,这位姑娘,你对付七众尚且左支右绌,还想分心批亢捣虚,呵呵,已身陷贪嗔痴中的痴!七众,渡这位女施主上西天吧!”
但见七人联手夹击,两人缠住柳如烟长鞭,五人攻其身上五个方位,已然危矣!
便在这时,江寒终于出手,长剑如虹,冲向七众之中。
这是他深思熟虑后作出的决定,玉真和尚本身武功不弱,即便他对玉真动手,一时半会也未能拿下对方,不如先替柳如烟解了围。
一见他落入七众的阵法中,比丘,比丘尼,沙弥,沙弥尼,式叉摩那立即挥刀上前,优婆塞,优婆夷则是口诵经文:“一比丘梵语比丘,华言乞士,谓上乞法以资慧命,下乞食以资色身也,亦名苾刍,盖苾刍。雪山香草有五义,以喻比丘五德。五义五德者……”
这诵经之声犹如魔音,令人精神恍惚。
江寒暗道:“这玉历寺的诡异阵法倒与《易传》中所述的九宫七星有异曲同工之妙,这么说来,只需抢夺中宫位置,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