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有别,礼制不可废。”
徐进笑着解释给空气听,不过也没有继续坚持。
“仪华让我给您带回了许多大都的特产……”
“有心了,都放着吧。”
“正好赵郎中在,我猜东瀛的消息你应该也是从赵府那里得知的吧,有计划了吗?没有计划老夫这把老骨头也能一起参谋参谋。”
徐进看着燕王朱栎,眼里是满意的。
现场剩余两人,自然也都知道徐进这句话的含金量。
两人心里对东瀛本来还存在的些许忐忑,这一刻都稳了下来。
“求岳父高见!”
“高见算不上,打一辈子仗了,也在这上面就有点心得,老夫也不担心你能不能打得下,反倒是能不能坐得住才是问题。”
“这方面,其实你问赵郎中应该有更好的收获。”
徐进开口前,又将话题引到了赵征身上。
燕王朱栎也看向了他,现任的赵府家主。
是啊,对能不能打下东瀛,他从来没有操心过。
能不能坐得住,才是他最操心的问题,毕竟之前没有过经验,否则他也不会要走方孝这种人物。
“下官学问有限,只能稍微一谏。”
赵征微微一笑:“欲成圣道,需有王道。欲成王道,需有霸道。”
“但闻其详。”
燕王朱栎眼前一亮,圣道、王道!那不就是他的人生理想!
赵府为何如此懂我!
徐进也看向了赵征,霸道,那不就是他的专业吗?真是说到他的心坎里去了。
“东瀛宝多国小,人心逼仄,故而有心智者不可御之为民,否有祸乱之险。”
“但开山需人力,故下官建议,不如编丁为役、编妇为织、编老为炊,剩童可为新民,受我上国教化。”
“若燕王殿下要更加稳妥,亦可分四族,立四岛之上,永世不得相见,如此,新业必成也!”
啪!
赵征说得很平静,但话里话外赤裸裸的冷意,让对面的两人全身直接都起了鸡皮疙瘩。
徐进什么场面都见过,还能保持镇定,但燕王朱栎直接就一个手没拿稳,把杯子掉到了地上。
“赵郎中说的不无道理,旧墙再修也是旧墙,都不如看着建起来的新墙牢靠。”
你也是认真的?
这叫更懂如何坐得住?
我好像有点坐不住了。
燕王朱栎现在有些迷茫,他有些怀疑自己的劫是不是还没有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