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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颂军震天般的喊杀声中,大津的将领很快就被淹没在了人群中。
纵然他身为武道高手,依旧抵挡不住如蚂蚁般前仆后继的士兵。
片刻的功夫,大津的军队就全部被消灭了个干净。
原本诈降丢失的城池,也全部被收了回来。
曹家军稍稍做了休整,很快就朝着敌方的城池进发。
那么多的大津军队折损在了此处。
那么多的城池缺兵少将。
此时不乘胜追击,更待何时?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
曹军如同势如破竹,连下十五城。
都是这次诈降时被抽调军队的城池。
甚至,一度攻打到了之前大颂王朝的京都,北都。
此消息,在两大军队的刻意隐瞒下。
直到一个月后,才被远在南方的朝廷知道。
霎时间,举国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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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都南颂王朝新任京都
“胡闹!!!!”
“简直就是胡闹!!!”
“他们两人这是什么意思?”
“朕的命令都敢违抗,他们这是想造反吗?”
“战场抗命,阳奉阴违,欺上瞒下,他们到底有没有把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朝堂之上,刚刚得到消息的颂高宗难得的大发了一通脾气。
若非大津王朝派出密使觐见。
他甚至都不知道前线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
由此可见,他对朝廷的掌控力差到了一种什么程度。
当然,他更气的是。
武威和曹逃两人,回禀的旨意上写着好好好。
大力的将他一番夸赞。
背后,居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逆天,简直太逆天了!
这完全是把他这个皇帝的脸皮摁在脚底下踩。
还狠狠的扭了两下。
无法无天,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此事,若不能让两人给他一个交代,这皇帝是真没法做了。
“陛下,微臣觉得此事非同小可。”
“两位将军一同抗命,若说没有经过协商,那是绝不可能的。”
“这背后,会不会有什么人在操控呢?”
站在文武百官最前面的一男子站了出来,拱手对颂高宗说道。
言者四十岁偏上,短须,面色沉稳,体型偏胖。
乃是一位地地道道的中年官僚。
此人正是刚刚上任的主和派丞相----秦侩。
“秦相此言有理,只是不知道这幕后之人当属何人?”
“你看看这偌大的朝堂,每个人脸上都带着面具。”
“朕又该如何判断这面具的背后是忠是奸呢?”
颂高宗指着大臣的鼻子冷嘲热讽。
“陛下勿恼,臣愿为陛下分忧,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微臣也一定将这面具背后的奸臣给揪出来!”
秦侩俯身在地,拜道。
“好好好!”
“若人人都如爱卿这般,何愁我大颂不兴!”
“此事,便全权交由你去调查了。”
“朕赐你尚方宝剑一柄,如遇阻挠,可先斩后奏。”
颂高宗一抬手,太监就捧出了一柄宝剑。
显然是早有预谋。
“谢陛下!”
秦侩三拜九叩的接下了这柄意味着权利的尚方宝剑。
“秦相办事,朕自然是放心的。”
“只是,那两位将军的事应当如何处理?”
“大津那边可要让我们给他们一个交代!”
“如若不然他们就要发动举国之兵,彻底和我们大颂杠上了。”
“大津铁骑的威力,想必大家都有过体验。”
“我就不多说了。”
颂高宗每每回想起,京都沦陷那天被万人追赶的经历。
头上就会冒出冷汗。
甚至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
尤其是那次的生死逃亡,若非………………
“陛下,切不可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
“就是,现如今大津王朝在曹、武二位将军的带领下节节败退,此正是收复河山的大好时机,我们又如何能自断臂膀?”
“诶,黄大人此言差矣。大津铁骑的实力我是见过的,不说那漫漫铁骑声,就说那战力,简直就是…………”
“确实如此,而且你知道大津现在有多少人马吗?若非人家有谈和之心,只需发动一半的人马,曹、武二位将军就吃不消了。现在人家只不过没有认真而已。”
“呸!你们这群匹夫,真当大津有如此好心,若曹、武二位将军真有那么好对付,你猜你们还能不能安稳的站在这里吃着民脂民膏,我劝诸位还是慎言的好,莫要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你这人,怎么能骂人呢?我没说两位将军不厉害,我是说大津王朝没有认真,他们只是略微出手,就已经让我们应接不暇了,若全面开战,真不知我们还能撑上多久,我们国家现在才刚刚稳定,还需要拖时间发育,等到时候…………”
“呵呵呵呵…………等等等等等,等你死了好不好,现如今,地盘和人口都没人家多,你凭什么觉得光南边这块地盘,就能赶得上人家休养的速度?你这边多一个人口,人家多十个,你多一倍的兵力,人家多十倍,休养,养你¥¥……¥……¥”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
朝堂之上,两拨人各持各的理。
争论声也是越来越大。
偌大的朝堂,竟吵得和菜市场差不多。
“都给我闭嘴,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