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曾一骞从昨下午到何处的学校就没找到她,打电话关机,打宿舍里,也没人接,这种情况,也算是习以为常。
只不过当他把电话打到葛荀那里时,葛荀说,她也不知道何处的去踪,曾一骞一下子着急了。
他害怕何处出事。这事要搁平常,也不至于往坏处想,可不久前何处宿舍刚发生有人岂图入室抢窃的事件,让人不由担心。也不敢多想,立马开车到公安局命其找人。
赵局长先打了个电话给了学校,查询一遍,挂了电话后哭笑不得,说道,“一骞啊,你这是关心则乱,你那小女朋友说不定出去散心了,逛街了都有可能,你不能一找不到人就跑到派出所来啊,再说,即使失踪案也得超过24小时啊,即使给你开特例,你也得超过八到十二小时吧。放心,丢不了的,现在大四生都实习去了,学校也不好管。”
曾一骞又立刻驱车赶到inteplaay,一打听才得知,何处跟着公司的剧组去了南方,具体地点也不知道在哪。
于是恨恨的责怪起自己来,明知道何处是小孩子心性,还跟她一般见识,以前追她时,她什么孬话歹话没说过啊,她说她的,他追他的,从不放在心上。现在追到手了,越发计较起来。
可就是因为在意才会计较,那丫头动不动就说些没心没肺的话,说完了就拍拍屁股走人,压根就没把他放在心上。让他不生气都难。
曾一骞一夜没睡,打了一晚的电话,到了天亮才打通,听见汽车轰鸣的声音,皱眉问:“在哪呢?怎么这么吵!”
实在太无聊,何处没有像往常那样挂断电话,打着哈欠说:“在车上呢。”声音慵懒低沉,一听就知道刚睡醒。买卖不成仁义在,就算分了手也不是不能客客气气的说话。何况曾夫人还给她带了一大堆好吃的,她这次出来就带了不少。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曾一骞问,“汽车?你们不是坐飞机去的?”
何处随便说了句,“给你们资本家省经费你还不乐意啊,我们现在在凯里。”天高皇帝远,也不怕他什么。
曾一骞愣了下,问:“凯里?那是什么地方?”
何处解释,“凯里是贵州境内。”其实她也是看了牌子才知道的。
曾一骞忍着气说,“你去凯里干什么?”
何处耸肩,“不是去凯里,是去云南。我当然是去工作了。”
曾一骞叫出来:“你说你现在云南?”
何处纠正他:“正确来说,应该是去云南的路上。”
曾一骞气急败坏,吼道:“何处,你跑这么远的路为什么不跟我说声?”
何处奇道:“为什么要说?”她跟他现在可是一刀两断了,还肯跟他说话,完全是看在旧日的情分上。
再说他不是也一直没跟她联系吗!
曾一骞气的不行,这丫头真是可以,说分手就分手,然后不声不响的就跑去云南。压抑着怒气问:“你们去云南哪?昆明?”
何处点头,说,“大概是吧。”听丁浩说好像要先在昆明采几个镜头,然后再去丽江。全程大概有二十来天。
曾一骞还要打听情况,何处却说道,“我手机快没电了,我挂了啊。没事别打电话,又不是不要钱的电话!”长途加漫游,她心疼着呢。汽车上充不了电,看来要一路关机了。
其实何处还担心着另一点,她这次跟着丁浩出去是要拍广告的,万一曾一骞知道了,搞破坏怎么办?
曾一骞听的差点没气死!这个何处,真是没心没肺。分手了,不见一点伤心,还有心情去云南!枉费他这几天茶饭不思,寝食不安,净想着怎么跟她和好。颓然的倒在椅子上,又气又怒,偏偏像被人踩中死穴,发作不得。
曾一骞这会儿,还真有点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
丁浩看着何处挂了电话,似是不经意的问,“是曾少的吧?”
何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她觉得,她和曾一骞的事还是少宣扬比较好,可能在公司人眼里,她就是一个爱慕虚荣、拿身体换金钱的女孩,即使她说分手了,别人也会认为她是被甩的那个。
到了晚上七点多,总算到了昆明。车子出现了一点小故障,得马上检修,众人快坐趴下了,一脸菜色。拖着行李东倒西歪的下车,几乎站不稳。
丁浩依然精神奕奕,衣服上不见一点折邹,指挥着工作人员搬东西,并嘱咐着何处她们不要走散了。
云南这边的分公司派了一辆大巴过来,一群人陆续上了车,何处最后一个有气无力的爬上去,前面都坐满了,只好走到最后一排,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吃惊的说不出话来。曾一骞正翘个二郎腿,看着她似笑非笑。
何处这下完全回过神来,捂着唇问:“你怎么在这?”自己不会还没睡醒吧!简直让人难以置信。周围的同事不敢喧闹,都竖着耳朵看着他俩,虽说inteplaay只是曾氏集团旗下的子公司,可谁人不知曾一骞曾少的身份啊。
曾一骞冲她说:“坐这吧。”拍了拍旁边的座位。
丁浩和导演也不知这位堂堂的曾少怎么会突然在这里出现,上前来打招呼:“曾总。”看着他和何处,有些疑虑。
曾一骞笑了笑,镇定的说:“我是来云南出差的,知道何处也来出外景,找她有事。没妨碍大家吧?”
他这一句话,就让所有人知道何处与他这一号人物有多么亲密。
丁浩客气的说:“曾总您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