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何处的气理顺的差不多了,挑挑眉说道:“如果你想诚心解决问题,就应该心平气和的商谈。愤怒于事无补,只会让小事变大。对你没好处。”

何处做了几个深呼吸,才让自己平静下来。听了他这话,觉得也有几分道理。

于是冷着脸扶着车门站在那,一动不动,不说话,也不进车。

曾一骞暗笑,到底是小女生,做事冲动任性!继续用淡然的语气说:“如果你想继续谈,那么就请你进来坐下。”

何处提着气,思忖了半刻,终是坐了进来。也不关车门,亦不看他,目视前方。

曾一骞笑了笑,心想,孺子可教也,以后可以按自己的意愿慢慢改造。

把小野马变成小绵羊,他曾一骞有的是手段。

他将坐椅往后挪了挪,卧成躺椅状,双腿交叠,一派轻松闲适。

何处正襟危坐,如临大敌。

见曾一骞一派悠闲散漫,索性先开口。“你看,你的那相机虽然挺好,但再怎么说也是个二手的不是?”

曾一骞点点头,“确实是个二手的,我才买了一个星期,那天是第一次用。”

何处顿时无语。狠了狠心,说道,“不管怎么说,它就是个二手的,二手的就是不值钱的!”

曾一骞不置可否,笑着问,“那你说,它值多少钱?”

何处再次狠了狠心,“也就……三万吧?”

“很好。”曾一骞点了点头,“那么,你拿得出三万块钱来吗?”

何处愣住,她的确拿不出来。

曾一骞心中摇头,毕竟不够沉稳,首先就沉不住气。淡淡的说:“那么你跟我谈这些是什么意思?谈好了价钱,又不给钱,还是说这钱从你男朋友那里拿?”

“我不是这个意思……”何处被他说的不得不放低姿态。“那个……我能先欠着你吗,慢慢还……我天天打工,每个月都能还你一笔……”

“何处,谈判可不是这样谈的。”曾一骞道。依然淡然的语调,却掩不住那盛气凌人。

华灯初上,灯下的阴影里,看不清他脸上是什么表情。

谈判进行到这,何处刚才那点气势已经完全被打压下去,此时只好耐着性子问,“那怎么谈?”

曾一骞盯着她,半晌缓缓说道,“我是个商人,在商言商。你即然没钱还我,就得拿出点筹码。”

“筹码?”

何处斜睨他,轻蔑之色浮了上来。

她年龄虽小,却不傻。在酒吧里打工,什么事没见过。

她何处就是一穷学生,哪有什么筹码可以拿。曾一骞对她提筹码,很明白着就是耍自己玩!

何处脸色一变,咬牙道,“曾一骞你不要太过份!告诉你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曾一骞勾起嘴角笑了,“我就是随便提了提。不过,你这意思是,打算以身相许了?”

也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羞赫,何处的脸涨成一个西红柿。堵得半晌说不出一句话。待理顺了气,才怒不可遏开口道,“曾一骞,你到底要怎么样?”

为嘛非要跟她一个小女生过不去。

曾一骞一脸闲适的看了她一眼,突然俯过身关了车门,拉住了她握成拳头的小手。

何处顿时警觉。身体不由自主往后靠。只见他单手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支票放在十四何处的手中,“这个你拿着,以后我每个月还会定期给你打零花钱。”他笑得胜券在握。

在众多被包养的女大学生中,何处的身价可谓是极高了。那些二三流女星的身价还不到她的二十分之一。

何处低头一看,半晌,呵呵的笑出声来。

她觉得此刻十分戏剧性,感觉非常荒谬。当初据说她的父亲因受贿五百万而入狱。而现在竟有人出手拿五百万来包养她,真是有钱人啊!难不成他们父女俩都要栽在这区区五百万上。

何处拿着支票反复看了看,啧啧出声,只不过是一张白纸,远不如火红火红的钞票来的有诱惑力。怎会抗拒不了?而后她嫣然一笑,问:“那分手呢?”

曾一骞抬眉,高高的睨视她,手指抚过唇,嘴角微勾,说:“和这张的数额一样。”声音已有几分冷意。

以为她很是清高,有所不同的,竟也不过如此,只是出的价码没有达到她的目标而已。

何处点了点头,媚惑一笑。她还从没想过将自己折合成钞票,值一千万。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无价之宝。

细细的将支票折起来,一撕两半。对折起来再撕成几半,动作极其认真,像是在做一件手工活。直到一片片撕得粉碎。

再抬起头,脸色平常,甚至还挂着淡淡的笑容,“听说曾少是盖房卖房的,都是给活人住的吧?北京墓地的价位也挺高的,这些钱你还是拿回去,给自己买块风水好的棺材地,好吧?”说着捧着碎纸屑的双手不期然的朝曾一骞头上扬去。

哗哗,白色的碎纸片散落在曾一骞墨黑的头发上,他没料到一向战无不胜的自己居然被何处这样的小菜鸟玩了一把!再也沉不住气,勃然大怒,“何处你将会为今天的举动付出代价的!”

何处早已打开车门,灵巧的闪了出去。趾高气仰地瞪了回去,骄傲的说,“相机的钱,我三天之内就给你送到,希望你到时不要耍无赖!”说完如斗胜的公鸡,将头一甩大步离去。

这个动作已被她做得相当洒脱帅气。

曾一骞人不咋地,买的药还挺管用,她现在胃肝脾脏都顺着呢。曾一骞靠在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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