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想钻出来,曾一骞按住我的她,轻轻地说道:“你乖乖地在我身边睡一会儿,我就不痛了。”
于是何处很听话地不再动弹了。曾一搂着她,呼吸慢慢变得绵长起来。他这几天忙着工作,忙着当模特,又忙着应付各种酒宴,大概是真累着了,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何处躺在曾一骞怀里,耳边是他的心脏正有力的跳动着,有安定人心的功效。
可能是昨天傍晚已经睡过一觉,第二天早上,何处比曾一骞更早地醒来。
生病的曾一骞像是一个泛着糯香的婴儿,没有任何侵犯性,只让人产生爱恋。他垂着眼睛,浓黑的睫毛如同两把干完活的小刷子,鼻子尖上还有一层细汗,嘴唇没血色,可微微嘟着。屋里的暖气很足,室内已有些热,他的脸微许潮红色,让原本就小麦色的光滑的皮肤更加诱人。
何处盯着他的脸很久,咽了咽口水,还是决定偷偷起床了。
昨晚上照着网络指引,其实还有一件事还没有做,现在做也来得及。何处在厨房的电动抽屉里找到了米,淘了淘,放进沙锅里,再倒了一大勺的水,开火炖起来。
何处进大学之前,给爷爷熬过几次粥,现在做起来,也不至于生手生脚。她时不时地搅着粥,又从冰箱里拿出几个鸡蛋,在隔壁灶眼上放上一锅水,把鸡蛋放进去。这期间又跑了二楼一次,看着曾一骞仍睡得安稳。
一个小时之后,粥变得绵薄。何处尝了尝,味道还不错。
其实何处的厨艺也就如此了,想她一个衣食无忧的大小姐,短短一年内学会洗衣做饭,已经不简单了。进了大学后除了寒假在家帮爷爷做点饭,基本没进过厨房。熬点粥、煮个水鸡蛋,这种简单的早餐充其量就是能做一顿哄哄病人的早餐。
没想到今天还真赶上了。曾一骞还在睡觉。何处担心他睡这么久,是不是发烧了,连忙又跑上楼,小心碰了碰他额头。曾一骞却一下子就醒了,睁开眼睛傻傻地看何处,好似还没彻底清醒过来。
何处轻声问他:“是吃完早饭接着睡,还是睡踏实了再吃?”
曾一骞吸了吸鼻子,好似真能闻到香味似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你做饭了?”
何处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头。她本来就是来当保姆的,做顿饭是理所应当的。
曾一骞从床上爬起来,刚走几步,才发现自己只穿了条内裤。飞快地从衣柜里翻出一条休闲裤,一路蹦着穿上了。
何处竟然从他的样子里看到了许羞涩,怀疑自己花了眼。把他推进洗手间刷牙洗脸后,何处走进厨房,盛了两碗热乎乎的白粥,捞了几个鸡蛋,从冰箱里拿了几样咸菜,端上了餐桌。
曾一骞很快从楼上下来,几乎有些雀跃地坐到餐桌旁,称赞道:“小丫头很贤惠啊。”
何处递给他勺子,说道:“过奖了。”说完后,何处觉得他这句话有些不对劲,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曾一骞低头舀了一口,尝了尝,抬头看了何处一眼,很快又埋头吃起来了。
何处夹了口咸菜,喝了口粥,心情也飞扬起来。
这天早上,曾一骞一连喝了四碗粥,让何处甚是怀疑,以前一起吃饭时那个优雅都不怎么动筷子的绅士,怎么一下子变成大胃王了。
吃饱了之后,曾一骞眉飞色舞地说道:“谢谢我勤劳的小女佣!”
他彻底从昨天病怏怏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了。
自从何处照顾了曾一骞一晚上后,两人的关系变得和谐起来。所谓和谐,不过是两人在某些条件上达成一致妥协。
比如,何处坚决不住在曾一骞家里,但是得给他送午饭。好在曾一骞时不时的带何处出去吃饭,家里难搞的卫生,曾一骞会另请钟工,何处也就不再抱怨什么了。
当然这期间曾一骞也不会老实到哪里去,只不过被xx给河谐掉了。所以就此略过了。
还有一个月过年,何处想回inteplaay上班,曾一骞面无表情的说道,“何处,你是不是觉得我家的工作太轻松了,要不我把那个钟点工辞掉吧。”
于是何处不说话了。
此时她恨死自己制订的那份条约了。签字画押后连更改的机会都没有了。于是何处就这样悲催地变成曾一骞的贴身保姆。
何处实在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要知道,当初曾一骞是看她脸色行事的好不好!
不管何处有什么想法,反正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她还是拎着巨大的保温锅,极不情愿的来到曾氏集团的总部。
长相甜美的前台小姐操着比何处的长相更甜美的喉咙,笑眯眯地问她找谁?
何处想也不想,就回答说,“我找曾一骞。”
于是前台小姐傻掉。
何处见前台小姐半天没反应,于是改口道,“我找曾总,给他送午饭。”
甜美的前台瞥了一眼何处手中的饭锅,眼神虽然礼貌,却依然难掩轻视。她礼貌地问何处有预约没,然后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堆话。
何处略微消化了一下,大致明白了前台小姐的意思,就是想找曾总的人多的是,你算老几?
何处想,好这个曾一骞真是太不地道了,指使她跑腿也就算了,竟然把她卡在前台不让进。想摆架式给她看呢?
何处翻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