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门的忠厚堂里,此时坎门长老和弟子几乎在。他们围观在两个青年面前,脸色全是愤怒。
两个青年躺在地上,身上各自有着大小不一的伤。
从伤势上看,佩剑青年伤势最重,头部刚包扎完,血渍还渗出来。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两只手腕处有两道深深的爪痕。
佩剑青年呼吸薄弱,一名坎门的长老正在以太极气对他进行医治。
鹰钩鼻青年伤势同样不轻,以前最为得意的鼻子给削掉一大半。就算日后能够将脸上的伤疤去掉,鼻子给削掉的肉是无法复原。
身上的衣服同样破烂不堪,唯一幸运的是除了肚子有一道大伤痕,身体其它部分是小伤。
救治的长老收回太极气站起来,立刻有几个青年围上前问:“凌长老,唐琨和祈诸的伤势如何?”
凌长老沉吟片刻,缓缓叹息:“唐琨伤势不是很严重,伤得最重的部分就是腹部。我已经用太极气震压住,休养一段时间就能够复原。倒是祈诸伤势不大好,手腕的经脉给抓断,如果修复不了,恐怕”
凌长老没往下说,在场的人都听出其中的意思。
祈诸做为坎门新生势力几名有天赋的修炼者之一,大家都看好他日后的修为。如今遇到这种事,不知醒过来后他会怎样。
凌长老吩咐几个坎门弟子将唐琨和祈诸抬回房间养伤,祈诸的伤势如此重,日后能不能熬得过去,要看他的造化。
伤者抬进去后,大堂里的弟子除去愤怒,还带着担忧。
凌长老看着站在他手边一名身穿蓝色长袍的青年问道:“历峰,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今天是你们三个人巡逻,唐琨和祈诸怎么会在风竹林东南方向受这么重伤?”
声音并不大,却是无比威严。
青年突然跪下来,自责道:“各位长老,都是我的错,如果当时不是我让唐琨和祈诸过去,他们就不会受如此重的伤。”
几名长老脸色微变,接着听青年继续说,“因为今天是‘戒斋日’,就我、唐琨、祈诸三人巡逻。当时我们巡逻到风竹林时,听到里面怪兽的声音在嚎吼,同时灰尘滚滚飘上来,开始我们以为是怪兽打架,这种情形在风竹林常常会碰到。”
飞禽走兽和人一样,为了争地盘,往往会大打出手。
无论在哪个世界,动物或人,永远都存在弱食强夺。
“在一持兽争夺平静下来不久,接着又见竹林往南那边又发起战斗。我当时感到奇怪,怪兽打斗如此频繁,不知是不是散修者余孽逃到那边就让唐琨和祈诸过去看。”
“很快我就发现一头斑禽抓住一个人飞上高空,接着又飞下去。我见事态不对,连忙赶过去。不过这时又看到有两头斑禽从远处飞过来,等我赶到时就发现二师弟和三师弟躺在竹林里面,奄奄一息。”
青年满脸自责、懊悔,几乎长老听完他的叙述,对视一眼叹道:“这事情怪不了你,一头成年的斑禽攻击力有多高,大家心里有数。如今有三头,能捡回一条命是不幸中的大幸。”
青年叫杨历峰,在坎门同一批弟子当中,修炼资质不算上乘,胜在他体内属性属于防御性,目前在坎门新生代军中是佼佼者。他是坎门另外一名长老的弟子,自从他师父闭关后,同门当中一切大小事务由他打理。
脸上是无比自责,心里却感到庆幸。如果他在场,一样让斑禽给重伤,说不定丢掉性命也有可能。
“历峰,你刚才说斑禽是先与另外一个人打斗,那你赶到后,有没有发现那个人的踪迹?”
杨历峰摇摇头,“我赶到时,斑禽已经离开,周围进行过一长烈的战斗,竹林毁得一片狼藉。除了唐琨和祈诸躺在地上,没发现任何可疑人物。”
顿了稍刻,杨历峰补充道,“不过我当时的确是看到斑禽的利爪上抓住一个人在空中飞,由于距离比较远,没能够看清到底是不是其它门派的弟子。”
几名长老陷入沉思,良久凌长老开口道:“这事情晚上我们等宗主出关再与他从长计议。”转过头又对杨历峰说,“你也下去检查下身体,无须过于自责,这件事错不在你。”
坎门的弟子退下去后,忠厚堂只剩下三名长老。
其中一名身体比较魁梧,穿着和打扮俨然古时道士的长老皱着眉道:“二师兄,历峰说的话可不可信?”
凌长老脸上微沉,轻斥道:“阮古,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在怀疑历峰师侄!”
“二师兄你误会了,我是说历峰说看到的那个先与斑禽打斗的人。”阮古解释道。“前不久震门攻陷龙涯谷,如今那里散修者有些加入震门,有些逃亡现世。不管那批散修者是不是自愿加入,震门的实力目前无疑是最强大。如果历峰看到那个是逃亡的散修者,又出现在风竹林,不得不提防。”
凌长老明白阮古的意思,沉默起来。
良久,凌长老说道:“阮古,你亲自带几名弟子前往风竹林搜索一遍,看能否发现蛛丝马迹。苗厉鹤还没从丧子之痛中出来,目前我们尽量配合他抓捕散修者。还有两个月就是掌门人选举大日,宗主正在做最后的突破,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
阮古点点头,只要宗主能够突然破到与苗厉鹤抗衡的地步,坎门就不会一直让人压着。
一场为了夺取掌门人的暴风雨将要来临。
阳门四派的人都在为两个月后的掌门人选举做最后冲刺,秦风能够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