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的江左的威胁,刘昇此刻却哑口无言。
江左目光凌厉,盯着刘昇,随即高声道:“本官怀疑有罪犯藏在刘府,都给我认真搜。”
“是!大人!”
虎威军声音整齐嘹亮,威严十足。
“这……”
身处刘府的客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而身为主人的刘昇,此刻也只能任由虎威军搜查刘府。
他们江南世家即便有再多的财力,再硬的靠山,也不敢与朝廷直接对抗。
江左一个总巡抚,竟能够直接调遣陛下直属的虎威军,这权利之大,怎能不让人心生畏惧。
刘昇现在心里除了愤怒,还有几分后悔。
自己为何这么蠢,要这么明显地招惹江左!
至少也得背地里,不要这么张扬。
重点是,江左在刘府众人面前,如此羞辱了他刘昇一番,倘若传出去,刘昇便成了笑话。
虎威军搜查了许久,并没有查出什么大概。
江左并不是真正要查出刘昇的罪证,而是要狠狠地恶心他一把。
“撤!”
江左命令道。
虎威军整齐列队,离开刘府。
此刻的刘府内,就只剩下刘昇与其邀请的宾客。
“刘老爷,我想起家中还有一些事,先告辞了。”
“刘老爷,小的也先行回去了。”
“刘老板,下次再聚。”
宾客们一哄而散,只留下满脸不服的刘昇。
其他人都离开了,唯独剩下郑寿业。
郑寿业作为刘昇忠诚狗腿子,此刻低声安抚刘昇道:“刘老板放心,这个江左得意不了多久,本官已经派人入京,状告江左的罪行,相信再过几日,他就会有麻烦……”
刘昇目光死死盯着刚离开的虎威军,闷哼一声,内心颇为不服:“这个江左,拿着鸡毛当令箭,好,先跟我们刘家,我看他有多少本钱!”
在邺城得罪刘家,若是一般百姓,早已经人间蒸发。
刘昇心中默默记恨,随时准备再次报复江左,只是现在虎威军身处邺城,凡事都不敢太过张扬。
……
“你听说了吗?今天总巡抚大人亲自跑到刘府,把刘昇骂的不敢抬头,好家伙,这总巡抚官威真大!”
“这是为什么?”
邺城里,不知是谁传出了风声,已经有人在讨论江左怒斥刘昇的事。
“莫不是跟粮仓被烧有关?”
“一定是了,唉,毕竟是江南刘家,我看这个总巡抚,也未必能够对付江南世家。”
百姓们悄声讨论,不敢太过张扬。
毕竟这刘家和总巡抚,他们哪一方都得罪不起。
但听闻总巡抚江左怒斥刘昇,顿时觉得出了一口恶气。
刘家的人,在邺城里向来横行霸道,目无法纪,欺压百姓。
这些普通百姓,早都已经积累一股怨气,但碍于刘家颇有权势,甚至在朝廷都有靠山,百姓们哪敢得罪,只能寄托于这个新来的总巡抚大人,能够将这些恶霸全部铲除,如果真能如此的话,那就谢天谢地了。
“这倒未必,我听闻虎威军还出动了,直接吓得刘昇脚都软了。”
“虎威军,就是那个皇上身边的虎威军?”
旁人大惊道。
“一个总巡抚,竟然能够调动这些军队?”
“我看,这个江大人绝对并非常人,你看他才到邺城半月,就办了如此之多的好事,甚至能让刘家吃瘪。”
“刘老板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我看这江大人,可不能在邺城待下去。”
“我倒是觉得这个江左是个能人。”
“是啊,这个江大人确实有本事……”
如此整个邺城,几乎都在议论江左与刘昇的声音。
一时间,出现了各种声音。
江南刘家的声望,开始慢慢变弱。
衙门。
江左下令,逮捕上百名涉嫌参与烧毁粮仓的罪犯,同时交由千骑司审问。
千骑司的审问手段,从来都是先折磨后提问。
这些被刘家推出去背锅的倒霉蛋,看来也是凶多吉少。
处理好一些事情,江左便又马不停蹄地前往城外,监督水库修建。
经历了这两日的事,千骑司和虎威军开始贴身保护江左,以防发生意外。
“江大人,卑职看来,这个刘昇,并不会安分。”
马恒威有所顾虑道。
江左并不在乎,只道:“他不安分,本官就替体面体面。”
马恒威还是颇为疑惑,问道:“既然有虎威军助阵,大人为何不直接当下拿下那刘昇,免得此人又再次出来闹事。”
此话确实有理。
江左大可通过虎威军,直接将刘家一网打尽,任凭这刘家在邺城有多大势力,也不敢当场与虎威军翻脸,不然的话,他就是谋逆之罪,足以抄家问斩。
但刘家之所以能够成为江南世家,就是因为其势力之雄厚,已经渗透到朝廷方方面面。
江左很清楚,他要对付的,可不仅仅只是一个刘家。
“没用,把他们逼得太紧,反而会徒增麻烦,对付此类人,需杀人诛心。”
“杀人诛心?”
马恒威并不太懂。
江左解释道:“与其杀掉他,不如摧毁其内心。”
以马恒威武官的思维,他向来处事果决,从不如此这般绕来绕去。
江左又道:“杀掉一个刘昇,并不能解决问题,反倒会落入话柄,我们是受皇上命令下来赈灾,倘若直接对江南世家出手,你猜朝堂里那群大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