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方檀坐在单人沙发上,黑着脸看着眼前的一碗黑呼呼的中药,屋内弥漫着中药特有的苦味,闻着就让他觉得胃里发苦,更别说喝了。
“我不喝!我又没病!”义正言辞的拒绝。
“别耍脾气,快喝了,对你身体好,你看你的看见白的都跟鬼似的。”苏慧坐在他的对面,不客气的说,“房事也不知道收敛,别仗着年轻,等老了有你罪受!快喝了!”
“不!喝!”穆方檀磨牙,要是现在洪封在他面前,他有一百零八种办法料理了那家伙!
咦?怎么是洪封?人错了吧?
没错!
那个激情后第二天,洪封来了一通电话,穆方檀那声音哑的和沙纸有一拼了,他听不出来才怪呢!
你说,你听出来就听出来吧,年轻火气旺,这种事难免的,但!是!
洪封吧这人有一特殊爱好,就是特别的八卦!
一大男人,纯你们!八卦成那样!你好意思么!
只要是他一知道,差不多圈内人就都知道了,可见他有多八卦!
连着好几天,穆方檀接到各种电话,有关心的,有幸灾乐祸的,更有直接给他找大夫的,苏慧更是天天让人一碗药不间断的往这送,闹的他,非常想活剐了洪封!
“阿檀,别闹脾气,这是固肾的,对你身体好,捏着鼻子喝下去,姐给你准备了糖,乖,听话。”苏慧温柔的说。
穆方檀耷拉着脸,一副小可怜样,撇着嘴,端起了碗,捏着鼻子喝下去了,可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最后一口还没咽下去呢,就一阵的反胃,丢下药碗直奔洗手间,扒在洗漱台上哇哇大吐起来,直到所有的药都吐了出来,连早上吃的早饭都吐了出来,吐到最后,胃里什么都没有了东西,还是在不停的干呕。
苏慧掏掏耳朵,怎么有种阿檀有了的感觉?
穆方檀吐到最后,还是一嘴的药苦味,认不住还是想吐,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干呕的直难受。
游北冥听到动静就跑了下来,一直给他拍背,又是倒了温水给他漱口,可人还是在干呕,游北冥急了,下意识的拉起人,吻了上去,舌头带着他的舌头起舞,刷过口腔中的每一个地方。
很奇怪,刚刚还恶心的要命,被吻上的那一刻,突然就不恶心,那种想吐的感觉就这么被止住了。
游北冥抱着手软脚软的穆方檀回到沙发上,直接抱着人坐下,冷眼扫了苏慧一眼,“你别给他喝这些乱七 八糟的东西,他喝不惯。”
“我这不是担心他的身体嘛,谁知道他这种反应。”她打小没见到穆方檀喝中药,当然想不到他的反应会这样的激烈。
穆方檀本人打小也没喝过,头一回喝才知道,自己的身体受不住。
“固肾可以吃山药,牛蒡,你这些药就免了吧,也让那些个家伙安分些!”游北冥轻抚着怀中人,端着杯温水,慢慢的喂给他。
“行,我知道了。”她撇嘴,得,好心办坏事!
穆方檀缓了一会儿缓过来,也没那么难受了,抱着杯子,小口小口的喝着水,有些埋怨的看了苏慧一眼,“姐,你来就是喂我一碗药的?”
前几天还让人送,今天怎么就想起自己来了?
“和你说件事。”苏慧双握住玻璃杯,冰冷的红茶透过杯子,寒了她的手。
“你说,我听着。”他点头,靠在游北冥身上没起来。
“国家特别部门,简称三部,听说过么?”她轻声问,见他点了头,接着说,“那个部门是做什么的,我不说你也能猜个差不多,九年前,三部接到了一个任务,出任务的十三个人,全军覆没,无一生还,对手仅有一人。”她深呼一口气,“我用了两周的时间抓倒了那个人,他说他是重生回来的。”
“然后呢?”穆方檀一点都不吃惊,到是游北冥诧异了。
“两年前雍京十七号地竞标,有一家公司的竞标价和准备的竞标价丝毫不差,阿檀,你知道是谁家么?”她唇上勾出一道冷笑。
“十七号地?”穆方檀眉头跳了下,突然想起了什么,惊讶的看向她,“姐,你想说什么?”
“南郊别墅、北三五院,这地方你都不陌生吧?”她没有回答,只是拿出一个档案袋放在了他的面前。
他打开档案袋将里的资料拿出翻看着,越看脸色越沉。
“苏慧,你到底想说什么!”游北冥已经发现怀中人的神色不对,从她一开始说重生的事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不对,一个答案在脑海中浮现,却意外的让人不敢相信。
她垂下眼,看着面前的杯子,手指搅动着搅拌,淡淡的说:“穆方才没有意外的话,是重生回来的。”
“苏小慧!你没疯吧!”游北冥还是没忍住开口了。
她抬起头,唇角一勾,平淡而又薄凉,目光冰冷,“你觉得呢?”
那种笑,完全不是她应该有的笑容,那样的目光,让人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从脚底升起寒意!
“姐。”穆方檀翻完资料,叫了她一声,“这一回。”他抬头平静看她,“你又看了什么?”
“因果。”她再次垂下了眼。
“哦?”他眉头一挑,“什么样的因果?”
她抬起头,定眼看着他,平静的双眼无一丝波澜,漆黑的眼瞳,反常的映不出人,似是能看到一切,又似是什么都看不到,黑黑的,很是渗人。
“你的轨道改变了。”苏慧淡淡的开口,“当年我说过,你心性过高,过于居傲,事业会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