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疑间,只见那黄脸大汉龇着一口的黄牙,脸上露出了一股子不正经的笑意,“那狐媚子是够。”他的话还没说完,却瞧得那中年妇人侧头,一脸冷然的看着他。

他笑了两声,只得转而干笑,改口,道,“那小娼妇是够下三滥的,听说,她是个先奸后娶的货,她爹郭威和侯爷是死对头,如何肯让她嫁到杜家,若不是她怀上了杜家的骨血,她也成不了杜家媳妇,哈哈,只可惜了,最后,还是被杜家给赶出来了,娘家早断了联系,拖着一个患了天花的病秧子,就算是再破罐子破摔吧,也该注意点名声,不然往后,她那小小娼妇怎么好嫁人啊。”

小小娼妇?杜红笺听着这个称呼,眉头又是皱了皱,这是在说她?

“他娘,你说,那小小娼妇长得那般标志,不如········”

那黄牙大汉没有继续往下说,杜红笺向着他看了去,只见得他那露出了黄牙的脸上全是一股子的淫邪,而这番,他身旁的妇人却是捡起了大蒜直接往他身上砸。

“你个没良心的,你岁数都多大了,还想着人家小姑娘,我给你生了个儿子,你还不满意是吧,你,你个王八羔子!”

那妇人手上的动作没停住,将那黄牙大汉给打的连连后退,她还嫌不过瘾,竟直接抡起了锄头就跟着那黄牙大汉跑,黄牙大汉回头瞧着自己家媳妇那气的通红的脸,语气软了一软,心里的那股子希望也是落了空,只得改口道,“他娘,你,你想哪儿去了,我,我是想给咱家普官儿找媳妇呢!”

黄牙大汉向着那郭氏的摸样,心就开始痒痒了,更别说那郭氏的女儿杜红笺了,方才,他不过是想要探探自家恶婆娘的态度,哪儿曾想,她却是这般的折腾他。他算是明白了,那郭氏的注意打不成了,杜红笺的主意那就是更打不成,不过,给自己家儿子讨上杜红笺这么个媳妇,往后,即便是吃不着,他还能看呢!

妇人听了黄牙大汉的话,停住了脚步,那锄头却依旧是被她紧紧的握在手心当中,“给普官儿找媳妇儿?”

“恩,恩,恩。”见着自家婆娘考虑了,黄牙大汉连连点头。

妇人细细的想了想,却是摇了摇头,“普官儿刚成了秀才,还要科考的,往后,将那狐媚子娶进了家门,你还指望普官儿能好生读书?”

“这”黄牙大汉迟疑,这点,他确实不曾想到。

杜红笺冷笑,这些个人还真是······她不想再听下去,可还未挪开脚步,就听呼地一声,那黄牙大汉的房门被人用力的撞开了,而在房门之处站着的人,竟然,竟然是,是郭氏!

那黄牙大汉本还满脸愤怒,但转眼见着是长相标致的郭氏,他的脸色立马就柔和了下来,一旁的妇人见着自己家男人见着那郭氏之后,整个人都被郭氏给勾了去,顿时,她的心里一阵火大,直接将手里的锄头向着黄牙大汉给扔了去。

黄牙大汉险险躲开,心却是虚了起来,迎着妇人斥责的目光,他连忙冲着郭氏斥道,“你当这是你自己家,想来就来!”

郭氏一点儿都不将那黄牙大汉给看在眼里,她转眸看向了一旁的妇人,哼道,“是你给监工婆子打小报告,说我做工偷懒,还偷了你的成品?”

那妇人原本还满脸愤怒的,此番听了郭氏的话,她的脸上立马浮现了一阵的心虚,她急忙道,“你别血口喷人!我会稀罕你那些破东西,再说了,你有没有偷懒,大家心里清楚,你别真以为用你那狐媚之术一辈子都管用了?”

“你说什么!”

妇人动了动唇,虽是心虚,却还是重复道,“我说你狐媚子,我说你小娼妇,我说你臭不要脸的东西!”

郭氏性子本就很急,此番听出了她话语当中的嘲讽,又想起自己被辞了,往后再没钱给杜红笺找大夫看病了,当下,竟疯了一般向着那妇人扑了去。

杜红笺见了这一幕,当下,连忙往自己大门跑去,隔壁家可是两夫妻,郭氏只有一个人,可不能让郭氏受了欺负去!

待到了那黄牙大汉的家门之时,却见得郭氏已经和那夫人纠缠在了地上,她们两完全发挥了女人打架之时该有的状态,该抓头发的抓头发,该掐脖子的掐脖子。一旁的黄牙大汉瞧着这混乱的场面,一时之间,竟也无所适从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杜红笺还未开口阻止,却见得那房门之处走出了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他约莫有十六七岁的样子,身上穿着一件半旧的素白色的长锦衣,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温润如玉的眸光更为他平添了一分儒雅之气。

瞧着妇人和郭氏打的不可开交,赵普蹙了蹙眉,冷声斥道,“娘,你在干什么!”

那妇人一愣,手上的动作僵住了,而郭氏这时也瞧见了杜红笺,她连忙从那妇人身上坐了起来,抢上两步,一把扶住了杜红笺,,焦急地道:“红笺,你病体初愈,怎么出来了?天冷着呐,你要是再有点儿什么事,你让我......让我怎么办才好?”

杜红笺一愣,心里有一阵的温热,这女人,前一阵还彪悍的和那妇人打成一团,现下······

她笑了笑,道,“不妨事的,已经好多了。娘,你,还好吗?”,她伸手要去帮郭氏检查伤口,却被郭氏躲开了去。

郭氏讪讪的笑着,实在不想女儿见识她这不讲道理的一面,便是转移话题道,“红笺,你快回屋里去,外面太冷,过些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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