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策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奔到郭氏面前,他的目光在郭氏腰间的香包上,用力一扯,香包落入他的手中,郭氏面色一动,看着杜策的目光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杜红笺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就像是有一只小鼓不停的在敲打着一般,眼瞧着杜策审视着郭氏,继而,又冷着脸打开了包袱,顿时,杜红笺越加紧张。
那香包里装着什么?众人无不诧异。,全将目光转移到了杜策手里的香包上,而让他们没想到的是,那香包当中,竟然还装着一个纸人,一个用红纸剪的纸人,而且,还是一个俊朗非凡的男人!
众人全都屏住呼吸,不敢言语,半响,终究还是杜氏拿走了杜策手里的纸人,众人又将目光凝在杜氏脸上,原本杜氏还算平淡的脸色,在看了那纸人之后,也是不可避免的变了脸色。
“这不像是二弟,弟媳,难不成这是你家中哪位亲人?”杜氏开口,目光探究的看着郭氏,她的话已经问的很委婉了,一个妇人,贴身带着香包,这,很平常,可,不平常就在于,这香包中,竟然还装着一个纸人,要说这纸人若是像自己的丈夫也就罢了,可,偏偏那纸人却不像,这难免让人怀疑那纸人是妇人心中的情郎!
“长姐觉得这个重要吗?”原本杜策在拿走那个香包之时,她的目光有过一瞬间的变化,可,继而,嘴角又转化成了漫不经心的笑意。
杜红笺慌了,拽着郭氏的衣袖急急忙忙的道,“母亲,你就告诉姑母是怎么回事儿吧,不能让那些不想你好的人害了你。”
郭氏看了杜红笺一眼,目光中全是柔色,她缓缓伸手帮杜红笺理顺耳边的乱发,柔声道,“我原本以为,我将你带回来,你的未来便有保障,我也可以安安心心的去了,可,没想到,我错了,对不起,红笺,别厌恶娘,即便娘在,也不能保你,反而会给你添麻烦,你就当没我这娘。”
杜红笺觉得心中的一根玄猛的被人拨乱了,她不安,她害怕,甚至于,她哆嗦着嘴角,脑海中全是那日郭氏吞金之时的场景,她害怕郭氏会再次丢下她!
“是谁,这个男人是谁!”杜策咬着牙逼问郭氏,一旁的老侯爷再听不下去,杜氏只得让下人扶着老侯爷离开,郭氏看都不看杜策一眼,仿若杜策根本不曾问她这个问题一般。
“信是你从何处寻来的?”杜氏转开了目光,冷眼看赵普他爹,赵普他爹原本还得瑟不已,这时见了杜氏的神色,心里也不免一个哆嗦,他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是,是在郭氏屋门口得来的。”虽是哆嗦着嘴角,赵普他爹终还是将话给说了出来。
“屋门口?”杜氏蹙眉,抬眸瞟了一眼郭氏,那郭氏依旧是不为所动,只是静静的站在远处,整个人俨然是一个事外之人。
杜策上前,拉住赵普他爹的衣襟口,咬牙切齿的道,“有那么巧?你当我杜策是傻子?说,你和她又有什么关系,你要是有一句话隐瞒我,我绝对可以让你生不如死,不,是比死还要难受!”
赵普他爹看了马氏一眼,赶快的跪在地上,连忙道,“大老爷,怎么又和我扯上了,大老爷不会以为那信里面装着的情书附赠着一个和香囊中一模一样的红纸剪图是送给我的吧,即便大老爷抬举小的,小的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小的不过是偶然之间拾到的,和小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一旁的矮胖墩子一听,也是着急了,一磕头跪在地上,急急忙忙的跟着辨白,“老爷,我,我只是一个绣坊老板,当初郭氏来我铺子上做工,我喜欢她不假,也给了她很多活儿做,可,可我万万没有和她做过苟且之事,还希望老爷明察秋毫,不要冤枉于我。”
很显然,现在的形式已经不单单是扯到矮胖墩子亦或者赵普他爹和郭氏有什么关系了,而是,郭氏那香包中的剪纸男人,到底是谁?
这时,四姨娘马氏调剂道,“这样吧,郭氏你就说说你香包里的男人究竟是谁,老爷心里也就安了。”
杜红笺将目光转而望着郭氏,目光中全是期盼之意,她只希望郭氏说个话,即便是编也编一个出来,只要为自己开罪就好,不想,郭氏确是不发一言,这可是急死了杜红笺。
“母亲。“她压低了声音提醒着郭氏,可郭氏终究不为所动,杜红笺无奈,只能自己帮着郭氏想办法,想了是半响,脑海里一个激灵,连忙道,”父亲,母亲不愿意说出口是有缘由的,这关乎杜家二房的事,定不能放在口边细说。“
马氏嗤笑,“哟哟,这是不敢说呢还是?“
杜红笺早知道马氏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还好早前马氏因为杜芊芊的原因消停了一阵,这番,难不成,这马氏又有要崛起的趋势了?
杜红笺嘴角带笑,那笑意确是一点也没有进入眼中,只道,“母亲不愿意说,可我又不愿意让母亲白受冤枉,我帮她说!这剪纸人不是别人,正是母亲的第一个孩子,母亲怀念他,心疼他,却又没有办法再照料他,他已经是母亲心中一辈子的痛了,所以,母亲才会将他的剪纸人放在香包中,日日怀念。“
“可,那剪纸人明明就是成年男子的模样!“马氏心中不甘,面上更是不相信杜红笺的话语。
杜红笺只笑了笑,又接着道,“哦?是吗,可是,四姨娘也是一个做母亲的,难道,你不觉得一个母亲的心中早就千遍万遍的想象过自己孩儿的模样了,这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