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果果连声拒绝,“我已经做好过年准备了,就不麻烦你和你舅舅了。祝你们过年愉快,另外,谢谢你的邀请。”
“果果姐,不要这么见外啊,现在的北京,哪能碰见老乡,能在一起是缘分,对吧?我们在欢庆楼吃完年夜饭就跟你一起回去吃掉你准备的那些东西,你不会这么小气舍不得拿出来吧?要不这样,我不和舅舅过年了,来和你一起过,他年纪大啦,我和他聊不来,有代沟,还是愿意和果果姐一起说话。”
“玉铃,我真的不想去,要不过完年后,我们再找个时间聚一聚。”叶果果不知道该如何礼貌地拒绝邀请,对方连老乡,缘分,代沟都搬出来了,她有些疲于应付。
“果果姐,你是因为我和英杰分手的事而对我有看法吧?”李玉铃语气有些伤心。
分手?你们有牵过手吗?叶果果有些想笑,口里还得解释,“没有,怎么可能,他是他,我是我,感情的事本来就难说得清,我哪会有什么看法?”
“既然没有,果果姐为什么总是拒绝我的示好呢?我只不过就是怕果果姐误会而已。”李玉铃像是要哭了,“你要是不来,我就知道对我有成见了。”
叶果果微微皱眉,还要拒绝到底吗?内心挣扎了一会,还是点头了,“我去陪你们坐一会,行吧?”
“行行,只要果果姐肯定,我就很开心了。”李玉铃的声音阴转晴。
叶果果问明了时间地点,告诉她明晚八点一定会到。
大年三十,到处一片喜气,红的灯笼,红的对联,红的福字,红的水果,红的衣裳,红的中国结,红的脸。
叶果果给家里打电话,叶进和赵如景分别你接了我接,我接了你接,和女儿唠叨个没完。
叶果果很相念家,如果这个时候她在家,必定在和爸爸贴对联,贴完对联后又贴福字,倒贴的,完了还贴一个福字到他的车窗前。
而她妈妈,在厨房忙碌个不停,满桌的菜,鸡鸭猪羊肉都有,鱼是必须的,年年有余。青菜豆腐也是必须的,清清白白。
吃饭时爸爸会到楼下放一串千响的鞭炮,再放一排冲天炮,这个时候她总是在旁边帮忙或者帮倒忙,然后父女两人开心回家,爸爸会从柜里拿出一瓶红瓶,给妈妈倒上,又给自己倒上,再给女儿倒上,说一句,祝老婆越来越年轻,祝女儿越来越漂亮。而她举起酒杯,虔诚祝福爸爸妈妈身体健康。妈妈也说祝福的话,祝老公出入平安,祝女儿更上一层楼。
叶果果突然想到,此刻,爸爸妈妈就两人在家,没了她在,一定寂静不少。她暗暗对自己说,以后每个年,她都要回去,和他们一起过。
李玉铃的电话又来了,今天她已经打来了三个电话,很怕她会食言。
叶果果看看时间,无奈地穿上羽绒服,走出门。
欢庆楼一楼欢庆的人,叶果果刚走进,李玉铃从一边跳起来,亲热地抱住她手臂,拉她上了二楼包房。
包房里有一个中年男人,头发打理得整齐,略显稀薄,戴一付眼镜,见叶果果进来,立即站起来自我介绍,“我是玉铃的舅舅,叫曹剑国,你是叶果果吧,很高兴认识你。”
叶果果腰微弯,笑着行礼,“您好。”
“我们开饭吧。都是自家人,不用拘束。”曹剑国说。
上了一桌菜,叶果果没怎么动,大多时间在陪李玉铃和曹剑国说话。
“别光说话,吃菜,吃菜。”曹剑国亲热地给叶果果挟菜,当给她倒酒时,叶果果以不擅饮酒为名拒绝了。
“这是红酒,不醉人的,果果试试。”曹剑国将一杯红酒递到叶果果前面。
叶果果只好接过,嘴巴沾了一小口就放下了。
这曹剑国是李玉铃的亲舅舅,是位公务员,调到北京三年了,在某单位任主任。话里,曹剑国踌躇满志,豪情万丈,他的目标更高更远,在不久的将来都会一一实现。
叶果果有些奇怪,怎么不见李玉铃舅妈呢,难道这位主任还未婚?
李玉铃似是看出她所想,悄声告诉她,他舅舅和舅妈离异几年了,舅舅这些年一直没有再找人,所有精力放在工作上。
叶果果哦了一声,没吃几口她就放下了筷子,声称吃饱了。
不久李玉铃和曹剑国也放下了筷子,饭菜撤去,服务员拿着茶具进来泡茶,李玉铃起身端了三杯茶过来,碧绿的茶叶在水里轻微动荡,像在树枝上摇拽一般,再加上水的清绿色,让叶果果觉得有些口干。
她接过茶喝了一口,很香很解渴,又喝了一口,在听曹剑国和李玉铃说话之际,她不知道要说什么,于是捧着茶杯,慢慢将茶喝完了。
叶果果感觉身子好热,抹了一下额,却不见汗,就像那股热憋在身体里出不出来一样,她有些不舒服了,起身向李玉铃和曹剑国告辞。
李玉铃一看叶果果,大吃一惊,“果果,你的脸好红,是不是生病了,我扶你出去吹一去吧。”
叶果果心里动了一下,拒绝李玉铃的搀扶,转身出门。李玉铃急急地跟着出门,曹剑国也跟着出来。
“果果姐,你喝醉了吗?我扶你回去。”李玉铃声音大了些,冲上去抓住了叶果果的胳膊。
叶果果顺手一推,竟然没推动,她的手臂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