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了病房,正好伍元葵和伍元贞都在,而叶果果正在幸福地喝鸡汤。
雷小米看见她额上那么大一个白色补丁,吓了一大跳,焦急地问,“脑子没问题吧?”
“你脑子才有问题!”伍元葵白了这人一眼,什么人,还叶果果口中最好的朋友呢,上来就说人脑子有问题!
雷小米回头瞪着伍元葵,愤愤地说,“你肯定就是那个罪魁祸首!你最好保佑她没事,若有丁点事,你养定她了!”
伍元葵也愤愤的,“她能有什么事,我哥煮的鸡汤她都喝光了,也没给我留点!”
雷小米端起保温杯一看,果真没了,头凑到她碗边去,咽口水,问,“真的很好喝?”
“小英子的水平。”
“我尝尝。”雷小米舔到碗边喝了一口,舌头巴砸了一下。
伍元葵眼睛鼓成青蛙,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她都没好意思去抢一口!
“你说的对,真是不错,”雷小米朝屋里的一挥手,“好了,都散去吧,那个祸首他哥,麻烦你就天天送点汤来,你知道病人是需要大补的。那个祸首,你去接受管教吧,不要放出来害人了。那个孔雀,你也回去,这里有我,果子从此不寂寞!”
最后两男人都走了,伍元葵死活不走,说她要跟师傅混。
雷小米双手叉成茶壶状,阴阴地笑,“不走是吧,好,以后端茶端水的事你全包了。”
伍元葵自然不干,大声嚷嚷,端茶端水是佣人做的事!
雷小米不多说,袖子一挽,将伍元葵腾空抱起来往门外送。
最后,伍元葵在武力下屈服了,在雷小米的颐指气使下忙成一个坨螺。两个小时里打破了两个杯子,打翻了三杯水,削苹果的时候还差点削到了手,苹果滚到床底下。
雷小米要疯了,手指房门,“走走走,比我还差劲!”
伍元葵咬着小虎牙,气鼓鼓地对叶果果控诉,“这人又暴力,又凶恶,又爱欺负人,太差劲了,你怎么能和这种人交朋友?没眼光!”
叶果果笑眯眯地看向雷小米。
意思是,该你了。
雷小米丝毫不以欺负小朋友为耻,像个女山贼般,一脚踏到椅子边上,连声大笑,“我差劲?那我们来比比,论武力,你打不过我和叶果果,论漂亮,你也比不过我和叶果果,论学历,你也比不过我和叶果果,你不如自我介绍一下,你的优势在哪里?”
伍元葵掂量了下武力值,觉得确实打不过,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雷小米,不得不承认,漂亮指数不见得高得过,不过学历嘛......
“我还小,只有十四岁,等我和你一样大,我比你学历还要高!”
“啧啧,我十四岁的时候能帮我爸算帐了,叶果果十四岁的时候,果子,你说。”雷小米果断将荣耀权交给叶果果。
叶果果心虚,惭愧地不敢作声。她十四岁的时候真的乏善可陈,妈妈成天眉头紧锁,看见她的试卷就头痛,爸爸成天护驾,怕她成绩不好而自卑。
雷小米一心要将小朋友欺负到底,怎么会让叶果果掉链子,又果断地将话收回来,“叶果果十四岁的时候,就能帮她爸修车。”
伍元葵被欺负得狠了,哭起来,眼泪巴嗒马嗒往下掉,“从来不敢有人这样对我,你凭什么老欺负小孩子,你怎么能这样?”
雷小米岂是被眼泪吓倒的人,嘿嘿笑起来,“你想想,为什么别人不敢这么对你?无非就是因为你爸爸你妈妈的权力或者财富,还有就是你哥哥你表哥的面子,拿开这些,你还有什么?谁都可以打倒你。”
伍元葵怔了怔,哭得更凶了,冲进洗手间不出来了。
雷小米笑,“富家女,被娇惯了。”
叶果果看着她直摇头,“确实,富家女,娇惯了。”
“看你眼神,难道说的是我?”
“当然是你,你那暴发户爸爸把你骨头里所有的暴力细胞全部给娇出来了。”
“我比她好多了吧,她见有女人靠近他哥就扑上去了。”
“好像某人也说过,她见有女人靠近她爸也扑上去了。”
雷小米顿时蔫了。
晚上,卫英杰听到了雷小米的传呼,急匆匆地跑来,看见头上那块大补丁,心痛得不得了,亲自跑去问医生,得知问题不大,且伤口不会留痕才放下心来。
卫英杰一到,伍元贞大厨退位,不用天天送鸡汤了,由卫英杰变着法子给叶果果做吃的。
寒假终于放了,叶果果无奈将票退了,这个时候还真不敢回去,额上的疤痕没消掉,他爸妈一定会胡思乱想,以为她出了什么事。
医生说那块淤血已快没了,但为了郑重起见,还多观察几天。
曲靖天匆忙从国外回来,宁远熟门熟路地将他带到叶果果病房前,“这里。”
曲靖天正欲开门,头一抬,视线从从门上的窗口看进去,不由一怔,开门的手停住了。
“怎么了?”宁远奇怪,也凑过去。
只见一个年轻男人坐在叶果果的床边,手里托着个盘子,盘子里切着水果,小片小片,床上,叶果果坐着在玩电脑,眼睛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屏,而那年轻男人却时不时盯着她的脸看,嘴角挂着温柔的笑。
宁远一惊,这个年轻人好面熟。
“就是那天在咖啡屋的那个年轻人。”曲靖天一眼就认出了卫英杰。
“我想起来了,他是我们娱乐公司新签进来的卫英杰,大一年级学生,你不提咖啡屋那次,我倒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