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塘,碾盘沟,一队大概有1000多人的大队,正在喝着从老乡家中抢来的粮食酒,一座营帐之中,几名大尉正恭敬的对着为首的佐官敬酒。
“少佐阁下,此次清乡筹集军用辎重任务能顺利完成,多亏少佐的英明指挥!”
说着,足足有五六十度的地瓜烧被几名大尉一饮而尽,马上几人脸色通红,露出菊花般的笑容。
而为首的那位少佐军官,也是一饮而尽:“几位,好好表现,我会向我的叔父乃木希典替你们请功的!”
说完,几个大尉又是如同喝他们清酒一般,使劲的喝下去一大杯。
能以一个少佐军衔,率领一个一千多人的大队,不是军中翘楚就是背景极大。
乃木宝典,自然是背景强大,第一军团的指挥官就是他的亲生父亲,乃木希典,乍一听,好像哥俩一样,但是实际上却是实打实的爷俩。
归为军团长指挥官的乃木希典为了小儿子能多立战功,所以派他出来,为部队搜集粮草,这是个好活。
既不用上前线,又可以获得足够的军功。
而要面对的都是一些手无寸铁的庶民,自然是简单了。
乃木宝典,刚刚把龙王塘北部张家村一带抢完,为大军搜集了不少的粮草,毕竟将近三十万的部队突然来了这片土地,后勤补给自然是个大问题了。
乃木宝典抢完以后,并没有直接回大本营,而是想再理战功,这次他盯上了吕家堡,于是在这碾盘沟安营扎寨,准备明天一早就出发。
因为碾盘沟里吕家堡非常近。
夜晚,喝的醉醺醺的乃木宝典,正准备起来嘘嘘,摇头晃脑,左摇右晃,扶着小鸟。
突然,他见到了远处好像是有一阵的亮光泛起。
揉揉眼睛。
嘟囔着:“好像是炮弹的光亮啊,不过这附近应该没有帝国的部队吧?”
突然,他猛地惊醒:“地瓜烧误我,度数太高了,居然让我该有的警惕的都没有了。”
大声喊道:“敌袭,敌袭!”
可已经经历地瓜烧洗礼的部队,哪有什么警惕性啊。
你不会认为,长官们喝酒,下面的人就真的假装看不见吧?
当然是看的见了。
所以,长官们光明正大的喝酒,下面偷着喝呗。
乃木宝典的大喊,还是叫醒了几个酒量好的人。
可紧接着这几个人就跪在地上。
“天皇在上,这是什么鬼东西啊!”
只见,足足比脑瓜子还粗的炮弹从天而降,瞬间开花。
弹片被火药催生出的动力催的乱窜。
一片片弹片,如同夺命阎王一般肆虐。
而,另一面,聂力正拿着夜视望远镜,对着麻五训斥道:“他奶奶个腿儿,老子让你打的是哪,你给老子打的是哪?”
麻五拿起望远镜看着自行火炮的炮手果然是偏了十多米。
大声骂道:“都给老子打准点,这不是训练,这是战争!前面就是祸害咱乡里的小鬼子,你特打歪了那就是资敌!”
“刚刚那几炮谁打的?给你们班所有人洗一个礼拜!”
要说这个水平,放在其他军阀的队伍中,其实不错了。但在聂力的部队还不合格。
“师长,我打的!”
一个炮兵在自行火炮的跑车上举手,其余六七个跟他一组的炮兵也是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就是你。给老子打准点!再打歪了别特兵了。”
麻五大骂。
“十二门自行火炮准备,敌人阵地,三发齐射!”
“放!”
“轰轰轰!”
“再放!”
“三发齐射,再来!”
十二门自行火炮足足犁地得有十分钟,而此时,一个步兵团已经摸上去了。
踏着己方炮火的弹幕,快速的推进。
他们是来包围的。
这个步兵团,是由皮广指挥的,皮广带着钢盔:“都快点,放跑了敌人,谁都跑不了!”
“发报给后方,继续炮击三发!”
皮广看着脚盆鸡阵地还有人在活动,给后方的炮兵发报!
懂行的人在这,就能看出来,这已经算是步炮协同的一种了,这种战术对步兵,炮兵要求极高!
对通讯要求也十分之高。
步兵得不怕炮,炮兵得打的准,双方得沟通顺畅。
又是三发。
195口径的大炮犁地十分钟,让脚盆鸡阵地彻底的被按了暂停键。
只有遍地的哀嚎声。皮广带着新兵冲上去,就看到到处都是硝烟弥漫,断壁残垣,还有那被炸成沫子的肉块。
一些新兵,当看到这修罗地狱一般的场景之时,已经忍不住扶着枪,嗷嗷的吐了起来。
太惨了!
什么死人,乱葬岗跟这样的战争相比,什么都不是。
还未等皮广发话!
一些连排班的班长排长什么的,就已经开始踹那些乱吐的士兵。
“吐,吐什么吐!枪是干什么用的?那是瞄准敌人的,是让你当拐杖的吗?这时候要是出来一个敌人,你能应对吗?”
那些战士看到长官训斥,连忙站好。
可心中的恶心还是忍不住。
“班长,都被炸成这样了,哪里还有活人啊。”
班长踹了一脚在战士身上:“屁!你就知道没有幸运的?给老子站起来,去找那些会动的,补上一枪!”
一群从未经历过战斗的新兵在聂力召唤的小弟的催促下,开始真正的认识战场的残酷。
好在这些人已经经历过多次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