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公等人也上前迎接聂力。
“聂总,都来的差不多了。就等您了!”
聂力带着钱姝,对着任公点点头。
“任公,辛苦了!”
“去安排人请一下霍思成,这事儿是我疏忽了!”
任公看了一眼陈开泰,瞬间秒懂,可见任公对于某些东西是心知肚明的,只有聂力不太清楚。
聂力微微摇头,这是必然的。
位置越高,看到的,听到的,越不真实。
周围不少人,聂力都一一点头。
寒暄。
这些人,大多是与聂力相识的人。
比如白家大小姐,跟聂力说完话,与钱姝亲热的聊了起来。
还有黄家的少爷,等等,太多了。
推杯换盏,随着时间的流逝,也到了聂力讲话的环节了。
聂力走上台,脸上带着微笑。
轻轻的下压双手,大家心领神会的停下了交谈,看向了聂力。
只见聂力笑着对大家说道:“首先,我感谢申都各界人士,对国府政策支持,尤其是那些家族,比如,荣家,白家,楼家等!”
“你们的付出,国家会记得,聂力会记得,人民也会记得!”
一大通官方的演讲,终于让这场宴会来到了尾声。
这场宴会,与其说是聂力招待了一下大家,不如说是稳定基本盘的一种手段。
申都各界与聂力交往太深。
聂力如果不出面,任公绝对是压不住场子的。
对于土地政策十分重视的聂力不可能会接受这样的结果。
好在一切都圆满结束了。
聂力也安定了申都各界的人心,虽然失去了土地,但是得到了聂力的肯定,这也是一种收获。
同时,任公的工作组也开始真正的工作。
相比于那些大家族是有数的土地,和有专门人进行整理的账目,百姓的土地就比较麻烦了。
小问题频频出现。
还有一些小地主,压根就不懂什么国家政策,根本就不给面子。
但这些,全都被郭兴一一镇压。
别说什么人权,在大势面前,没有人权。
历朝历代,都是如此。
这些其实还好说,毕竟只要解决了出问题的人,问题自然也就消失了。
可,有些事儿就不能这么简单粗暴了、
有人会因为一分地多获得一些补偿,临时开垦土地。
或者给负责丈量的人献殷勤。
更有人会偷奸耍滑,五亩地次田,愣是说成上等田。
这种事儿,让工作组的人见识到了基层工作不好做。
也哭笑不得!
这些人你根本无法跟他们讲道理,怎么办嘛?
只能是借助地方的力量来劝说,或者是交涉。
总之,千头万绪,完全没有之前的轻松写意了。
而随着土地被上缴的越来越多,工作组口袋里的钱也是越来越少。
后续的每一亩地按照市价收购的,这对财政压力极大!
任公多次找聂力请求聂力支援一下,但聂力都说等等,让任公很无奈。
这一趟申都之行,任公觉得自己老了好几岁。
这不,又出问题了。
“任公,出事儿了!”
常凯仁跑了过来小声的说道。
“又怎么了?”
任公挠头,肯定不是大事儿,但绝对又是头疼的事儿。
常凯仁也很无奈:“树人又跟当地百姓干起来了!”
任公气的拍桌子。
“怎么回事?怎么又干起来了?这是这个月的第几次了?他鲁树人能不能干?不能干给我滚回京城!”
任公那个气啊。
这个得意门生天天给自己得罪人。
你说你一个工作组的人居然没事儿去什么申报上发表文章,发表也就算了,特居然还阴阳怪气。
那怪话说的,让人恨不得打他!
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还有什么在地头看到了老乡的牛,他非要摸摸,嘴里还念叨着,什么俯首甘为孺子牛啥的。
让人家老乡以为他是偷牛贼。
差点打的他爹娘都不认识。
一桩桩一件件,就没有省心的。
常凯仁偷笑。
“任公,这次真的不怪树人,树人又被人围住了,只是这次咱们在理!”
任公脑瓜子嗡嗡的。
无奈的说道:“说吧,怎么个情况?”
常凯仁偷笑着说道:“这不是到了最近正在最近正在收杭城附近的土地嘛,树人负责那片,几个老乡非说树人量的土地不准。”
“然后树人好心解释也不行,最后树人也恼火了,说了什么怪话,然后老乡们不干了,就要揍树人啊。要不是跟着的一个班的士兵拉着,没准就全武行了。”pδ
任公目瞪口呆。
“这还不怪他?我说过什么?基层工作要有耐心啊,你说什么怪话啊。”
常凯仁也无奈啊。
“那些人确实挺气人的啊,明明他们全村也就是不到千亩的田地,最后上报出来,居然三千亩,这不是开玩笑呢?树人也是忍无可忍啊!”
是,为了多要点钱,工作组的人理解百姓不容易。
但你也不能太过分啊。
这妥妥的翻了三倍了,谁也无法交代啊。
“那他不会好好的跟人说?”
“他,鲁树人要是不长这张嘴多好啊!”
常凯仁看着任公气急败坏,心里忍不住的偷着乐。
“任公,这事儿还得您出面跟杭城的长官通个话,总得解决不是?”
任公无奈。
“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