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码头的兄弟们!今天我们破获了一场大型的走私案件,走私的东西,让我痛心疾首啊。”
老黄动起来了。
第一步,就是先跟码头这些人宣讲一番,然后等报社来了再渲染一下。
之后,让消息传满申都。
最终,他老黄成为百姓眼中大公无私,不畏强权的人。
最后,再想办法脱身。
计划是如此的完美。
还在等消息的赵文才,电话打到了聂力的万和大院。
“妹夫,今天晚上的事儿,办的怎么样?那些货可都收缴了?”
语气带着一点兴奋。
上百万的货,那可是了不得啊。
赵家有钱,但他赵文才可不是那么有钱的啊。
聂力听到赵文才兴奋的声音,心下暗爽。
脸上却满是沉痛的道:“大哥,出事儿了,你的情报有问题啊。”
“是不是有人想害你啊,今天晚上,捅娄子了啊!”
赵文才愣了一下,眉头一皱:“妹夫,什么意思?”
他以为聂力这是起了什么心思。
“妹夫,你要知道,有些东西是动不得的啊。”
聂力听到赵文才的警告,委屈巴拉的道:“大哥,您说的这是哪里话啊。是真的啊,今天晚上压根就没有什么回力球场的货轮,只有一艘理查商行的货轮。不然我也不会问大哥你是不是被人坑了啊。”
赵文才听到这话,都傻了。
理查商行!
理查商行背后可是绅士国租界的各位大官啊,绝对是太上皇级别的啊。
这要是一个不好绝对是要出事的。
“那你按照计划劫了?”
带着一丝丝的期盼。
还有一丝丝的忐忑。
聂力摇摇头:“我倒是没有劫。”
赵文才长出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啊。
只要没劫就好。
绅士国租界的那群人和浪漫国租界的费沃力可不一样呀,费沃力是昨日黄花了,弄了他啥问题没有。
甚至,租界总办都默许了。
因为,费沃力确实太贪了。连他们的本国人都看不下去去了。
但是绅士国租界的这群人,可是如日中天的啊。
甚至申都不少的工业还依靠人家呢。
他一个大少爷自然不敢得罪。
就在赵文才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聂力又小心翼翼的说道:“我是没有劫,但是我手下的科长,也就是老黄,他给劫了。结果还发现了他们运了军火!”
赵文才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啥?”
“老黄那个瘪三怎么这么大的胆子?”
赵文才气坏了。
聂力疑惑的道:“大哥认识老黄?”
赵文才这才赶忙补救:“不认识,我这不是听你说得嘛。”
“妹夫,明知道是理查商行的船,你们怎么敢劫啊?”
聂力委屈的道:“大哥,这不是抓了人以后,上了船才知道的嘛,这事儿大了,大哥你说怎么搞啊?”
说完,赶紧补充。
“不过,我已经安排人曝光了,老黄这事儿办的没毛病啊,各处的记者啥的估计去了,大哥我这可都是为你好啊,不然真让那群租界的人抓住了把柄,好受不了啊。”
“反正别人问我,我就说我大哥是赵文才,他是为了申都秩序”
赵文才气得要吐血。
从牙缝里蹦出来几个字。
“我谢谢你啊。”
碰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混账!聂力你就是个”
此刻的赵文才疯狂的怒吼着。
发泄了好一气,才终于反应过来。
不行,绝对不能任由失态发展,但是现在明显已经不受他的控制了。
“爹,爹!”
“不好了,出大事了啊。”
“聂力那小子捅娄子了!”
大半夜的已经陷入了寂静的督军府,传来了赵文才凄厉的叫声。
“老大,都什么时候了,你爹都睡下了,什么事明天再说。”
一个女人声音传来。
赵文才哪里能听得进去啊。
“爹啊,真出事了。”
此刻,再也没有赵家大少爷的风采了
不多时,传来了一声咳嗽声。
“等着!”
赵延年被吵醒了。
十几分钟后,书房里。
赵文才跟个小猫咪一样,把来龙去脉说清楚了。
言语中,聂力不干人事儿,自作主张被极力渲染,想减轻一些自己的问题。
赵文才小心翼翼的看着那张古井无波的脸,心里害怕极了。
他都快四十的人了,还是这么害怕父亲。
赵延年听完来龙去脉,叹口气、
“这事儿,聂力办的对!”
“你马上召开记者会,像公众公布这一切,不要刻意渲染,就实话实说,那些军火看看他们怎么解释!”
赵文才急了。
“不是啊,爹!现在开记者会那不是跟租界的人撕破脸了吗?”
赵延年深深的看了一眼儿子,脸上露出了失望。
“你啊,还没有聂力看的清楚!”
“去办吧!”
说完也不想解释了。
但赵文才今天不知道是抽风了,还是真的有些乱了。慌张的道:“爹,您不说清楚我”
赵延年听着儿子的话,再也掩盖不住那浓浓的失望了。
“撕破脸又怎么样?申都姓赵!记住这里是华夏。先辈们出于各种压力,问题,出让了租界,但不代表着他们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不然,城内的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