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 像热水炸开了锅, 气氛瞬间躁动起来, 或震惊、获狐疑的视线转向面色瞬间煞白的姑娘身上。/p
她包裹在羽绒服下瘦弱的身子晃了晃,眼角不敢置信的湿润起来, 她辩解的声音像动物的哽咽。/p
“雅晴姐, 为什么?我那么信任你, 你为什么要诬陷我?你难道还在介意我投票给你的同伴吗?”/p
与她这幅姿态相比,张雅晴愤恨的嘴脸就显得咄咄逼人了。/p
玛蒂尔达把张雅晴打量一番, 冷笑不止。/p
林昨日的票可以是救了玛蒂尔达一命, 如今她看着姑娘格外亲切, 看着女律师嘴脸格外恶心。她嗤笑出声:“你可真有意思,欺负人专挑软柿子捏。姑娘投你同伴票你就污蔑人家?欺负孩儿你可真好意思!”/p
博特朗比记仇的妹妹理智一些, 他皱眉:“我想听你查验她的理由。毕竟在场的各位中,比她可疑的人只多不少。”/p
见博特朗是个冷静能思考的, 张雅晴白了一眼乡村女孩, 徐徐道来。/p
“昨日刘景程的话我不知你们还记得多少。他其中一句, 我认为很有道理:测试不会把开局时唯一的人狼身份,放在一个易出局的人身上。而在场最难出局的,除了有哥哥保护、任性无害的玛蒂尔达, 有父亲罩着的高中生松山仁次, 还有给人以保护欲,容易被看的学生妹, 林深雪。”/p
她这话很有道理, 众人回想起刘景程那番话, 老话,将死之人,其言也善。/p
她又:“昨日轮到她投票时,她以‘不知道怎么投’为由,强行更改了自己投票顺序。这一举动的后果,便是她的票从无关紧要变成了决定权!”/p
“这怎么了?大家当时也没异议啊?”松山仁次不由得撇嘴,“她都理由了,不想随便投,考虑大局为重!要决定权,在座投票的各位都逃不过责任,只是顺序罢了!”/p
高中生面色比起早上好了不少,仍掩不住浮肿的眼圈,他又冷笑一声:“是不是昨日她投了刘景程,你便报复她?”/p
见提起刘景程的死,张雅晴气的面色发青。/p
松山仁次记起惨死的亲人,也语气狠厉起来:“我看你和死胖子才是狼!你们二人中无论谁拿到狼,都可能在第一感染对方,成为队友。而见父亲掌控了大局,便狠心杀了他。到了今,你担心被怀疑是刘景程在第一日感染的狼同伴,便恶人先告状,自己是‘村长’!。”/p
他们狐疑的视线转移到咄咄逼人,把女孩为难的辩解无力的女律师身上,仿佛她是仗势欺饶穷凶极恶之徒。/p
林深雪趁机撇清自己:“你见投刘票的其他四人团队强大,不敢信口开河,只能污蔑势单力薄的我了。大家请仔细想想,明明可以感染,不杀饶。松山大叔逻辑清晰,是掌控话语权的人,如果我是狼,我会选择感染、拉他入伙,而不是杀了他。再者,你们看我这身形,像是能杀死松山大叔的人吗?”/p
想起松山隆治尸体惨状,众人心中一悸。/p
是啊,这么纤弱的姑娘,看上去文静可爱,才上初中,怎么可能杀害正值壮年的松山隆治,还那么残忍?/p
见众人面色唏嘘,林深雪知道自己的一番辩护有了用处,她乘胜追击,怯生生的继续:“雅晴姐,我知道刘先生死了你很难过,但你……已经暴露了。”/p
眼见言论又要一边倒,原容总觉得哪里不对。/p
哪里不对呢?若刘雅晴不是真的,那……真村长在哪?/p
原容皱眉,他清清嗓子:“麻烦冷静一下,听我两句。首先,雅晴姐,我想知道你第一查验了谁?”/p
张雅晴面色铁青,回答道:“奥德伦特。”她顿了顿,解释道:“他看上去情绪内敛,深不可测,且身体素质高,若是狼会很麻烦,所以我检查了他。”/p
原容点点头,这个理由得过去。事实上,在场的第一次见奥德伦特的各位,估计都和张雅晴一个想法。/p
见众人情绪缓和些,能理智思考了,原容一句一字的问:“那么,除了张雅晴,在场的各位还有谁自己是‘村长’吗?”/p
众人面面相觑,鸦雀无声。/p
原容瞥一眼眼角含泪的林深雪,又:“但无妨。守卫和药师很大概率还存活,可以保护你、救你,你不用担心人身安全问题。”/p
仍无人话。/p
这样看来,张雅晴是真“村长”的可能性大了很多。/p
气氛突然诡异起来,竟没有第二个村长跳出,都已经第二了,村长躲一还好,躲到现在不出来,很难不让人多想——难不成是死去的刘景程或松山隆治?/p
不,如果是刘景程,他在被票出时为何不辩解?而松山隆治让自己掌握话语权,太过显眼,也不像村长该做的谨慎行事。/p
那……张雅晴是真的?/p
张雅晴感激的向原容点点头,正要话,一旁啜泣的姑娘突然尖声叫起来。/p
“我,我是真村长!”/p
哈?/p
见视线集中到她身上,姑娘慌乱不已,憋红了脸:“我才是真‘村长’。所以在我心里,张雅晴是想伪装我的身份骗我出来,然后晚上杀我,我才没敢。”/p
原容问道:“你第一和第二查验了谁?”/p
姑娘湿漉漉的大眼睛转了一圈:“我,第一我查验了隆治叔,是村民,第二查验了仁次哥哥,也是村民。”/p
松山仁次愣了愣,随即暴怒:“你当我们傻逼呢?刚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