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掐人中试试!上次我低血糖晕过去, 一掐就疼醒了!”/p
语音刚落, 人中便传来一阵刺痛, 原容吃痛的睁眼,为眼前环境愣了一愣。/p
这是在……休息室?/p
他快速起身, 眼前花了一秒, 盖在身上的黑色长风衣滑下, 视线正对上花枝玉尴尬着刚收回去的手。/p
“我这是……怎么了?”他揉揉闷痛的太阳穴,焦急的问道, “刚才我不是在大厅调查雕像头?”/p
“你突然晕倒, 吓坏我们了!”花枝玉叽叽喳喳起来, “他们去找【阵营任务5】了,我和奥德伦特在这守着你。”/p
原容下意识转头, 正对上一如既往,早已习惯聊、似乎本就应如茨关怀目光。/p
奥德伦特不容置喙的把风衣给他披上, 裹好, 才解释道:“你晕过去后, 雕像没有反应。起码,没有失败。见没有再多进展,我们便合计先进行任务, 别像4一样那么被动。”/p
原容只当奥德伦特在安慰他, 不由得苦笑:“抱歉,让你们担心了。”/p
“你感觉如何?”奥德伦特紧紧盯着他, 眼眸中满是担忧, “你睡了很久。”/p
原容打开任务面板, 【阵营任务5】的倒计时竟然只剩不到半时。/p
他斟酌着语句,试图描述出正在快速消逝的那段模糊回忆,直觉告诉他,那奇异的经历必定有什么蹊跷之处。/p
同时,他注意到,道具栏末尾多出一张画。/p
【《我们从何处来?我们是谁?我们向何处去?》】/p
(法国着名抠门画家保罗·高更真迹,其实没什么用处,买了它你能得到好多钱。)/p
这是!/p
原容赶紧试图取出,却失败了。这个道具似乎现在不能用。/p
注意到他闪烁不定的神色,奥德伦特担忧的询问:“原容?不舒服吗?”/p
原容赶忙笑笑,难为的开口:“倒没有不舒服。只是,我的单人任务没有完成,但是道具栏确实多了我选择的那幅画。我暂时……搞不明白是为什么。”/p
他将把卡放入雕像口中后发生的奇异幻觉大体描述一遍,花枝玉和奥德伦特面面相觑。/p
是成功,还是失败了?但无论如何,借书卡确实被用掉,并消失了。/p
如果失败,他们便少了一次宝贵的试验机会。/p
想到这,原容面色有些难看。/p
花枝玉见状,快言快语安慰道:“没事,这才第五个任务,俗话得好啊,失败乃成功之母。能毫发无伤打探到消息,已经达成目标啦。”/p
短发女孩实则面色很不好。她受了不轻的伤,即使神体素质彪悍,也经不住高压力状态下精神和ròu_tǐ双打击。但她神情还是那般自信又元气,仿佛生就不知忧愁害怕为何物,不知情中鼓舞着别人。/p
原容没再什么,他想起什么,瞥过花枝玉草草包扎的双臂,强行给她解开,果然,伤口并未处理!/p
他冷冷瞪还想辩解的女孩一眼,唤出清流,极其温柔的清洗起伤口来。/p
大片触目惊心的血坑,因黑雾霸道腐蚀性难以愈合,还在不住渗着血丝。/p
更不要提在玻璃渣碎了一地的栈道上跌爬滚打造成的大面积擦伤、割伤。明显昔日养尊处优,细腻白嫩的两只胳膊,如今血痕纵横交错。/p
……她真是个奇异的女孩子。/p
会任性撒娇,会因事一惊一乍,也会忍下如此巨大的伤痛,不吭一声,仍仰着笑脸鼓舞关心他人。/p
水流即便轻柔细腻,接触伤口那一瞬,花枝玉也忍不住疼的声抽气,原容耐心安慰她忍忍,从储物空间拿出消毒纱布,把污血和尘土擦去,再水洗一遍。/p
擦上碘酒时,女孩差点跳起来,被奥德伦特按住,在高大男人阴霾又狠厉的冷脸下,怂成乌龟。/p
原容处理完最后一道程序,用干净纱布裹好,叮嘱她别再大动作冒险,花枝玉信誓旦旦的答应下来。/p
可其实大家都明白,遇到紧急情况,女孩还是会第一个冲上去。/p
精神高紧绷状态下,时间概念淡漠不少,仿佛眨眼那一隙,便悄悄溜去了。/p
b组势单力薄,根本不是联媚ac组对手,很快任务被高速完成到第十个。/p
在第九个任务进行时,一个男子似乎得知无力翻盘、被抹杀的结局,径直从顶层一跃而下,撞击在四十层塔下,血肉粉碎。/p
他破罐子破摔,试图用最后的巨响引来怪物,进行报复,可惜狮面巨怪咆哮而出,发觉违反规则目标已然身亡,大口吞咽下含恨而亡的尸体,便消失了。/p
整个过程中,原容均在观察,如他猜想的没错,规则被触发那一瞬,大门上狰狞巨兽雕塑突然雾化,自黑雾中,巨兽实体逐渐凝固。归去时,巨兽向大门一跃,黑雾高速冲向雕塑,如昙花一现,尽数消失。/p
——雕塑,便是怪物栖息处,抑或是怪物本身。/p
但原容仍有鲠在喉般,矛盾感突兀,到底哪里还不清?/p
在池疏介绍下,其余人都将怪物定义为华夏神话中的“白泽”,而池疏本人也解释不通,为何瑞兽会变成如此模样。/p
第十个任务由运气爆棚的花枝玉完成,她胳膊舒服多了,面上带了明显笑意,回到休息室,等候第十一个任务提示出现。/p
分散出去调查的其余人也逐渐进来。/p
加百列放松的舒口气,在沙发上瘫下,慵懒眯起的蓝色眸子视线放空,不知在想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