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东阳瞬间从床上跳下来,“什么?谁敢欺负我闺女?”
疼闺女疼惯了,就听不得这种话,想也没想,连外衫都没披,径直跑了出去。
陈氏让他回来,他都没听见。
苏家爷俩站在苏皎皎闺房门口,苏东阳直接听愣了。
苏全掐着腰,“对不对,我姐正哭着呢!肯定被人打了!爹,你快去拿把刀来!”
话还没说完,耳朵就被陈氏一把揪住,“哎哟,娘哎,耳朵要掉了!”
“滚回你屋子睡觉去!”
“我不,我要救我姐!”
“不用你多管闲事!敢出来,我切了你两只耳朵做下酒菜!”
苏全扁扁嘴,非常不服气地回了自己屋子,一路上还在叽叽咕咕,“我姐吭吭唧唧的哭都不管。哼!”
可乐啃着玉米跑过来,像是扇苍蝇一样,挥舞着手,
“回屋回屋都回屋!哎呀,老爷夫人,别杵在这里了,赶紧回去吧,不就那么点事。”
苏东阳一副被雷劈了的样子,像个木头一样僵在那里,直到陈氏拽着他胳膊才将他拉回主屋。
可乐侧耳听了听屋里动静,撇撇嘴。
都来苏家了,王爷也不知道收收。
也不知道那么大阵仗,会不会吓着老爷夫人。
苏东阳回到主屋,半晌都像个傻子一样。
陈氏推了他一下,“怎么了,吓着了?”
苏东阳这才活过来一般,长长吐了口气,“王爷太勇猛了吧,咱闺女会不会受不住?”
“呆子!”
陈氏羞涩地瞪了他一眼,“一把岁数了,说这种傻瓜。咱家皎皎有福气。”
“哦对,有福气,这是福气。”
苏东阳慢三拍地点点头,又偷看了一眼自己媳妇儿,
“夫人,你会不会觉得我不行?”
“又瞎想什么,你挺好的。”
“真的?”
“真的,我就喜欢你这种温柔的。”
“嘻嘻,夫人,要不要温柔一下?”
“说好了这回不许哭。”
“我保证不哭!再舒服也不哭!”
这边夫妻俩刚刚熄了灯,还没忙活出什么来,就听到隔壁房间“轰隆!”一声巨响。
像是地震一般。
等他们慌慌张张跑出去一看,顿时惊住。
苏皎皎屋里的小床,塌了,碎了。
宋持用大氅裹了苏皎皎,连个头发丝都没露,早就一阵烟一样用轻功跃走了。
可乐干咳一声,“王爷带着小姐回明月苑了。咱这家具也太老旧了,太不结实了。”
苏东阳脸皮古怪地抖了抖。
干巴巴跟着说,“是啊,太老旧了。”
去年刚刚换的新床啊,金丝楠木的好料子啊!
就这么……碎了?
宋持抱着苏皎皎飞速回到了明月苑。
这一路上,苏皎皎恼死了他,小爪子不管不顾地乱挠他,宋持也不敢阻拦,谁让自己太过狂浪,将岳父家的床都给整坏了。
一路上都在各种道歉。
回到明月苑,一边道歉一边做坏事,又想起之前她叫自己大叔的憋屈,使了各种坏招,逼着勾着她一直叫他大叔。
叔叔大叔的乱叫着,激得他更加狂烈,足足闹腾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宋持毫无疲惫之色,按时去了总督府,和众多官员议政。
只不过,大家都看到了王爷脸上的两道抓痕,就在腮帮子上面,格外的明显。
舒云川看到了,这回心态有点微妙。
不是生气,而是酸溜溜。
麻蛋的酸溜溜!
“君澜,你这脸上是苏皎皎抓的?”
所有官员全都屏息垂眸,竖起耳朵等着下文。啊啊啊,江南王的八卦啊!
宋持摸了摸脸颊,瞬间想到昨晚的香艳画面,眸底闪过一抹得意,冷着脸,衣冠楚楚地说,
“乱讲什么,我家皎皎再温柔没有了。这是养的一只猫儿,正淘气的时候,抓了一下而已。”
所有官员全都很默契地点头恍然。
哦,果然是苏皎皎抓的。
不过,王爷这也太没出息了吧,人家郡主都要招夫了,王爷还巴巴地去缠着人家。
等到众位官员商议完政务,纷纷离开后,舒云川凑到宋持跟前,很认真地研究了一下他脸上的抓痕。
“君澜,难道有了媳妇儿以后,媳妇儿抓你,就必须擎着挨欺负吗?”
已经开始为自己未来的婚后生活操心问经验了。
宋持微微叹了口气,“我也是没经验,一开始没压制住她,家庭地位一旦定型了,再想翻身就难了。”
“哦哦哦,那该怎么办呢?”
实在不想被抓破脸的舒云川听得可认真了。
“一开始你就必须拿住对方,气势上压制住她,将来你就不会受欺负。”
“嗯嗯,有道理,有道理。”
“女人万万不能惯着!”
“嗯嗯!”
舒云川还不知道,好朋友教给他的这个好主意,将来可把他坑惨了。
宋持明着是叹息,暗着是显摆,将自己衣襟扯开,露出满胸膛的抓痕。
“你瞧,全都是她的杰作。就说我惨不惨吧。”
舒云川看得目瞪口呆,直接给吓着了,
“我的老天神!苏皎皎这么狠?君澜,呜呜,你好可怜。”
宋持嘴角抽了抽,藏起一抹餍足的奸笑。
他才不会告诉这个呆子,被她抓的时候,正是他发狠的时候,那滋味销魂的,他当时几乎死在里头。
报名参加郡主选夫的人,还是不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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