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持和江二刚刚走出王府,接着一脚踹向江二。
“你小子怎么出来的那么晚?不是说了吗,那个娘们进来你就来,再来晚点……”
再晚点,他江南王这戏真心演不下去了,依着他的爆脾气,苏飞雪就该去阎王殿报到了。
江二揉着被踹疼的屁股,委屈地叽咕着,“可乐给了个刚出锅的热包子,我得吃完吧。”
宋持:……
所以,他堂堂江南王还没个热包子重要?
宋持憋了一晚上的怨气瞬间爆发,揪着江二的衣裳,嗖的一下将他掷飞出去。
“嗷……救……”
半空中,江一抱住了江二,带着他落在屋顶上,一面给他擦了擦嘴角的包子渣,一面嫌弃地说,
“你个蠢货。”
江二两眼放光,张开双臂一把抱住了江一。
“一哥!你回来了?你去哪里了?我都找不到你。”
“放手。”
“我不!我怕你转身就没影了。”
江一似乎有些无奈,轻轻拍了拍江二的脑袋,“我先去向王爷复命,回头再说。”
“哦,好的,我等你!我在房里等你啊!我的房里!哦不,你的房里吧!”
眼瞅着飞身下去的江一,身子抖了抖,差点从半空坠下去。
宋持准备在外头随意转一圈,再悄无声息地偷着潜回苏皎皎屋里。
江一走过去,沉声说,
“苏正和一家是突然决定来临安城的。”
宋持露出一抹“果然如此”的神情,“就说没有这么多巧合。我和皎皎这边刚大婚,他们就来了。”
宴请完苏正和一家,宋持立刻派了江一去舒州打探这家人的情况。
江南王素来阴险狡诈,又怎么会像表面上的那么好相处。
江一压低声音,“暂时没发现苏正和一家和袁青麟有联系,但是!有个人刚去了舒州。
宋持拧眉一想,“难道是夏荷?”
江一竖起大拇指,“王爷英明,就是她。”
“被废了武功,她还瞎蹦跶,也不知道袁青麟又许了她什么。”
江一叹息,“一个个的都很会演。”
所以之前,夏荷被东方若真放弃,可怜兮兮在码头哭泣,都是做戏。
宋持冷笑一声,杀气满满,“既然他们主动送上门,现在本王又得知,他们还欺负过岳丈,就让他们有来无回。派个人,悄悄地去舒州,将他的后路都堵死,产业悄悄地移给我岳丈。”
江一面无表情,“明白。”
宋持伸了个懒腰,看了看月色,一个纵身,用轻功翻入了王府里。
坚持每晚都要黏糊在苏皎皎身边的江南王……
苏皎皎看着屋里冒出来的宋持,有点无语。
“不是表现的咱俩不和睦,你厌弃我了吗?”
“已经演了。”
宋持蹭到床上,搂住香香软软的女人,深吸口气,无限满足。
“我保证什么都不做,就抱着你纯睡觉。明早我悄么地再走,不会让人发现。”
“你觉着你的保证,我还会信吗?”
男人立刻撑起胳膊,“既然你都不信了,那我还忍什么。不忍了!”
苏皎皎:……
男人靠着死皮赖脸终于得逞了,两个人唯恐被发现了,毁了好容易演的戏,都比平时克制很多。
宋持睡之前禁不住抱怨,“名正言顺的夫妻俩,怎么还偷偷摸摸的了。”
第二天一早,得意的苏飞雪就和可乐对上了。
“可乐,以后见了我,要给我行礼。”
可乐冷笑道,“凭什么?我们小姐还没给我立规矩,你算哪根葱?不过一个寄居的亲戚罢了。”
寄居二字气坏了苏飞雪,“我告诉你,我马上就是王爷的侧妃了!”
“就你?还侧妃?做梦还没醒呢?你这是吊死鬼不穿裤子,死不要脸!”
苏飞雪气得手指发抖,“来人!把这个奴才给我打板子一百!”
周围小厮丫鬟无人动弹。
苏飞雪更气了,“都聋了?没听到我的命令吗?给我打她!”
江回走过来,将可乐搂进怀里,不屑地看了苏飞雪一眼。
“可乐是我的女人,谁敢动她,小爷弄死谁!”
“无法无天了!连侧妃的话都敢不听了!”
“谁是侧妃?”苏皎皎走了过来,不解地问道。
苏飞雪沾沾自喜地说,“妹妹,王爷亲自许给我的,要让我做他的侧妃。以后我们姐妹俩一起侍奉王爷,亲上加亲啊。”
苏皎皎立刻泪汪汪的,很受打击的样子。
“你!苏飞雪,我把你当做最亲的姐姐,你却偷偷勾引我的男人!你太过分了!”
苏飞雪也不装了,“谁让你不争气,连个笼络男人的手段都没有。我分你的宠,总比别人上位强吧,怎么说都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来两个苏字。”
苏皎皎哭着嚷嚷道,“当初你父母霸占我们家的产业,现在你又抢我男人,你们全家都是强盗!”
可乐掐着腰骂道,“一家子的黑心鬼!地沟里的黄鼠狼!属狗的吗,吃自己的屎不够,还要抢别人的屎!”
苏皎皎用手绢挡着脸,差点笑场。
而被骂成“屎”的江南王脸色一沉,走过来的步子踉跄了下。
可乐卖力地挑衅着,终于激得苏飞雪忍不住了,过去厮打可乐,
“你个贱丫头,还敢骂侧妃,我打死你。”
“打人了!打人了!”
可乐嗷嗷叫着,在战场以外的苏皎皎适时的慢慢悠悠就摔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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