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川无奈地敲着额头,“我说君澜啊,昨天给钥匙,今天给腰牌,下回你准备给什么?”
宋持脚步微顿,稍微有点尴尬,他也没想到,昨天刚刚吹过的牛皮,这么快他就情不自禁地打脸了。
他也不想啊!
情势逼到那个份儿上的时候,他根本拒绝不了哇!
就那种时候……那种时候……是吧?
男人应该都懂得。
“不过一个破牌子,又不值什么,哄她玩的。你看你,跟个女人似的,这么计较做什么。”
“我!我计较?”舒云川气得翻白眼,“那可是江南王独有的令牌,可以随意出入整个江南任何地方。”
“那又如何?她一个娇弱的小女子,拿着令牌又能怎样?”
舒云川冷笑道,“她可以轻松离开临安城!”
宋持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还带着几分陌生的甜蜜味道,“她哪里舍得离开本王。”
“啥?”舒云川以为幻听了。
宋持唇角勾起,满满的显摆,“苏皎皎昨晚都向我表白了,爱上了本王的英勇,深深迷恋上了本王。她还说,要给本王生儿育女。”
舒云川一头黑线,“苏皎皎的话你也敢信?”
就算她失忆了,可她骨子里的狡猾是不会变的!就看昨天吧,不声不响就骗走了宋君澜的私库钥匙,这不和她原来一样一样的财迷嘛!
宋持嫌弃地白瞪了一眼舒云川,切了一声,“你懂什么!本王魅力大,狠狠将女人迷住,这是必然的。”
这时候,江三着急地冒出来,“王爷!刚才王妃去私库了!”
刚说完,江三就傻了眼。完蛋,他说顺嘴了,哪里还是王妃。
“哦不,属下说错了,是苏姑娘。”
宋持却眼睛一亮,噙着一抹笑意,“王妃?嗯,这个称呼好听!江三有赏!”
江三:……
终于体会到,李御医成天吹嘘的跟着王妃挣钱就像捡钱一样容易的感觉了。
舒云川却惊得原地一跳,“慢着慢着!你刚才说什么?苏皎皎去私库了?她干什么去了?”
江三擦汗,“她在私库取了十万两银票,还拿了些首饰金条。”
舒云川眼睛瞪圆,“我擦!她这是要跑路啊!君澜,苏皎皎拿了钱这是要跑啊!”
宋持满不在乎,竟然还低头勾唇一笑,“好!她没把本王当外人,很好!”
“好你个大爷!”
舒云川气得几乎吐血,真想拿锤子敲开宋君澜的脑袋。
你说这是不是邪门了,宋君澜这家伙在其他任何事上,都精明得可怕,唯独面对苏皎皎,就蠢得连头驴都不如。
别管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
宋持反过来还劝舒云川,“我那些财宝堆积如山的,一直也没个人花,可算有个女人能花钱了。咱们男人挣钱不就是让女人花的嘛,再说了,让她可劲的造,又能造多少。”
舒云川皮笑肉不笑,“呵呵,你可真大方。怎么没见你对别人如此大方过?苏皎皎又给你灌了什么mí_hún汤!”
什么爱上他,迷恋上他,她敢说,宋君澜还真敢信啊?
唉哟我的老天爷,快气死了。
宋远和牛芳菲听说苏皎皎回来了,夫妻俩连宝贝闺女也不管了,两口子一起急速奔跑到了总督府。
刚刚揣了满兜子银钱的苏皎皎,看着几丈外,那对呼哧大喘、正虎视眈眈瞪着自己的男女,惊得向后退了一步,下意识护住了兜。
这俩人干嘛这副表情看着自己?就像是想把她生吞了一般。
“苏皎皎。”
牛芳菲低声挤出来这三个字,接着不受控制的就开始呼啦啦掉眼泪,哭得不能自已,好像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苏皎皎看蒙了。
眼睁睁看着牛芳菲走到近前,一把抱住了她。
“苏皎皎,呜呜。”
牛芳菲用力抱着苏皎皎,愣是多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宋远也哭,用手抹着泪,仿佛他是被苏皎皎始乱终弃的可怜人。
“牛小姐,你这是做什么?我和你有那么熟吗?”
苏皎皎终于推开了牛芳菲,狐疑地看着几乎被泪水淹没的女人。
不对,她盘了妇人的发髻,“咦?你什么时候成婚了?”
她的记忆还存留在过去,那时候牛芳菲还是临安城有名的纨绔小姐,仗着她脸黑,哦不,仗着她爹是知府大人,成天架着胳膊像只螃蟹,打横地在临安城行走,妥妥的街溜子。
牛芳菲看着苏皎皎那副茫然的表情,一箩筐的话都窝在肚子里,懊恼地跺跺脚,“咱俩不熟!我是个女疯子,行了吧?”
又忍不住叽咕了一声,“比原来更美了,真是,还让不让别人活,没天理了。”
苏皎皎看向宋远,“这位公子……”
牛芳菲不屑地说,“屁的公子!我家里那位,宋远!宋持的二哥!”
宋远痴迷地看着苏皎皎,一边擦泪,一边呢喃,“女神啊,我的女神。”
牛芳菲不给苏皎皎消化的时间,拉着她的手,高兴地絮叨起来,“我告诉你,我生了个女儿,长得可好看了!一点儿都不随我,哈哈哈,太开心了,白!眼睛大!”
苏皎皎:……
这人这么自来熟吗?
倒是个直筒子,没啥心眼子,爽朗,满招人喜欢的。
“我生了个儿子,快四个月了。”
苏皎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顺着牛芳菲的话,开始了聊天模式。
“啥?你生下来了!”
牛芳菲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