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二将衣裳店里,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愣是没见着苏皎皎的身影,他一头雾水地跑出来,不解地对江九说:“王妃没在里面啊,难道她自己回总督府了?”
江九仍旧傻憨憨地顶着瓷盆,唯恐打碎了被苏皎皎怪罪,眨巴几下眼睛,“难道咱俩刚才说话的时候没注意,王妃自己回总督府了?”
江二懵了懵,点点头,“嗯,极有可能,走,回总督府。”
两个小子还不忘记将一堆一堆的物件小心翼翼扛着拎着,大步流星回到了总督府。
江九:“东西给放在哪里?”
“要不先搁在偏房里吧,慢点,易碎的东西咱俩互相搭一下手,弄坏了王妃肯定不高兴。”
江一找到他们俩时,正看到他们像是摆地摊一样,将一堆的鸡零狗碎的东西,摆满了偏房的地面。
“苏姑娘呢?”
江二头都没抬,还在规整东西,将物件排排队放好,“王妃自己先回来了吧?我们没见呢。”
江一猛然皱起眉头,一把扯起江九的衣服,质问道,“苏皎皎不是带着你们俩出去的吗?她人呢?”
江九憨声憨气地说,“你问我,我问谁!王妃在衣裳店就和咱们走散了!”
江一脑子嗡一声响,咬牙切齿地骂道,“鬼扯的走散!你们两个蠢货!”
说着,已经蹭的一下迅疾跃走。
江九瞬间不乐意了,“骂谁蠢货?我才不蠢,你蠢,你蠢!”
江二扭着脸,还乐滋滋地扬声叫道,“一哥!你别走啊!你看看我摆的好看不?”
江九看了看那堆乱七八糟的物件,不屑道,“有什么好摆的。”
江二梗着脖子,自豪地说,“多有秩序,从小到大,从矮到高……”
就听到江三焦急地喝道,“江二江九!王爷命你二人速速去议政殿领罚!”
江二、江九:!!!
好好的凭啥子领罚?
议政殿里一堆的官员,正与江南王讨论着和朝廷对战的策略,江一突然现身,附在宋持耳畔低语了几句,就瞧着素来沉稳冷静的江南王惊得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一张脸瞬间寒得可怕。
所有官员全被江南王周身散发出来的凛冽寒气,给冻得集体抖了抖。
等到江二江九跪在议政殿里时,宋持才怒问道,“苏皎皎呢?”
江九这时候总算后知后觉,觉出来不对味了,背后惊得一层冷汗。
江二还没意识到什么,清脆地回答,“回王爷,王妃带着咱们逛街买了好多东西,她说去衣裳店逛逛,我们俩等了好久,进去找也没找到她,我们就以为王妃自己先回来了。”
嘭!
宋持气得将镇纸狠狠砸了下去。
“让你们跟着她,你们两个武功高强的,竟然还能把人跟丢了?渎职失职!每人出去领一百杖责!”
江二江九一起吓得脸变了颜色。
江一冷冷地说,“罚先存着吧,目前找人最重要,正缺人手。”
宋持手指指着下面跪着的两个人,“两个蠢货!先去找人!回头再罚!”
暗卫们纷纷出动,另外还派出了无数羽林军。
宋持放在桌子上的手,在微微发抖,低吟着,“难道,袁青麟的人将苏皎皎劫走了?”
“呵呵。”
舒云川冷笑一声,“君澜,难道你就没想过,是苏皎皎自己想要逃走的吗?”
宋持猛然抬眸,不敢置信地看着舒云川,满眼的受伤。
“怎么可能?她说过……说过……”
后面的话,渐渐消失,他攥紧了拳头,狠狠敲击着桌面。
他最不想承认,最不想面对的……苏皎皎之前的甜言蜜语都是在欺骗他。
骗走了他的令牌,不是她说的为了出入自由,而是为了逃跑自由!
一颗心,火烧火燎地疼!
一种被人愚弄的酸楚感,还有说不清的委屈和伤心,几乎瞬间淹没了宋持。
他垂着长眸,抿紧了薄唇,半晌没说话。
舒云川看得有点心疼,可一想到宋持体内的潜毒,咬牙劝道,“好了君澜,既然她的心并不在你这里,你何苦强行留下她?得到人却得不到心,那不是纯粹的折磨你自己。就让她走吧,顺其自然。”
“不!”
宋持猛然抬眸,满眼的赤红,“就算她的心不在我这里,我也要留她在身边!我给她骗!有本事她就骗我一辈子!传令!封锁陆运关口!”
说着,宋持径直向外面走去。
江无妄也憋不住了,跟着出去,“君澜,你做什么去?”
“还能如何,自然是去抓人!”
江无妄一看宋持满脸的固执,知道劝也劝不住,赶紧跟上去,“我也去!”
舒云川愣了愣,先对着议政殿傻眼的官员们说了声,“都散了吧。”
那才一路小跑向宋持追去。
宋持乘上了战船,急令码头所有船只让开水道,以最快的速度开出去大船。
男人挺拔的身姿,昂立在船头,迎风远眺着浩渺的大江。他绷紧的俊美面容上,透着几分肃穆和急躁。
苏皎皎,我求你,别往江北逃!
你逃向哪里都好,就是不要奔向袁青麟!
大船追赶上一艘艘船,就即刻派兵上去搜查,均一无所获。
宋持的心,稍稍放松几分。
幻想着,也许苏皎皎根本没有逃走,她只是在临安城里迷路了。
“王爷!前面发现了漕帮的船!”
宋持收回思绪,严厉下令,“逼停!”
战船步步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