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船行驶在大江上,从甲板上仰望夜空,星星好似格外的明亮。
窝窝有点喜欢黏糊江二,一大一小正看着夜空的星星和月亮,一问一答,聊得似乎还挺开心。
“哦哦哦!”
“好多星星,一闪一闪的,多好看。”
“哦哦哦!”
“还有月亮,像是小船。”
“哦哦哦!”
“在江面上飞的是水鸟。”
舒云川端着一杯酒凑过来,看了看他们俩,鄙夷地嗤笑一声,“江二,你是不是傻?这小子才几个月大,他懂个屁啊。”
“哦哦哦!”窝窝白胖的手指一转,指向了舒云川。
舒云川愣了下。
江二嘿嘿笑着说,“你说这个丑八怪是谁啊,他是你舒叔叔,哎呀,太拗口,不好叫,你以后叫他老舒。哈哈,老鼠?”
没想到窝窝似乎也听懂了,也咧着小嘴坏笑起来,“呵呵。”
舒云川撇着嘴摇头叹息,“果然啊,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宋君澜的儿子,一看就是个又精又奸的小坏蛋。”
“哦哦哦!”
江二点着头,“对,他就是干啥啥不行的老舒。”
窝窝也是有意思,前一秒还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人模狗样地指指这里,指指那里,清脆地哦哦着,下一秒,毫无预警的,小胖脸一歪,靠在江二的肩头,呼呼就睡着了。
江二和舒云川同时笑开了。
舒云川:“小孩子太好玩了,睡得真快。”
江二满眼怜爱:“我今后要把小世子当做自己的孩子来疼爱。”
奶嬷嬷将窝窝抱走去舱房里休息了,舒云川这才反应过来。
“你不准备成婚了?”
江二明明在说一件很遗憾的事情,语气偏偏透着一股诡异的甜蜜。
“嗯,身为王爷的近身侍卫,又有几个能成婚的。”
舒云川递过去一杯酒,“你们也不容易啊,来,喝一杯。”
结果酒杯半路被江一截走了,随手一丢,酒杯就稳稳地落在了远处的桌子上,杯子里的酒水一滴未洒。
“他不喝了。”
江一冷冷说着,目光在江二身上流转一番,沉沉命令,“回屋休息。”
说着,江一率先走了。
江二对着舒云川嘿嘿笑了两声,“最近我都睡得早,你自己喝酒吧。”
还朝着舒云川贱嗖嗖地摆摆手,笑得犹如春花灿烂,蹦蹦跳跳走了。
舒云川:……
怎么就觉得这个江二最近不对劲呢?
似乎……比原来更贱更二了。
舒云川也没深究,晃晃悠悠回到甲板上的桌子前,看了看宋持刚才的位置,问江回:
“咦?君澜呢?不刚刚还坐这里喝酒呢?”
“王爷撤了,回屋了。”
“回……”舒云川无奈地看看天色,“这才什么时辰啊,就往屋里跑,真没出息!来来来,咱俩接着喝。”
江回用手盖住酒杯,干咳两声,“你自己喝吧。”
“怎么了?”
江回视线往舱房那边看了一眼,压低声音,“我也得回屋了,刚才可乐都给我使眼色了。”
舒云川:……
烦躁地抱怨起来,“怎么着,你们一个个的,都跟我这里显摆有媳妇儿,是吧?我不就没把媳妇儿带出来吗?竟要遭受这种寂寞,哎,可悲啊可叹。”
江回忍不住笑了,“你要是真的寂寞,要不给你挑个干净漂亮的丫鬟伺候你。”
舒云川狠狠瞪向江回,理直气壮地叫道,“我要是敢碰丫鬟,我还是舒云川吗?哎,怕媳妇儿,我骄傲!”
江回轻笑着,拍了拍舒云川的肩膀,“所以说,我也怕媳妇儿,你理解下,你自己喝吧。走了。”
舒云川:……
看了一圈,就几个侍卫还在了,结果江九和他视线一碰上,抢先了大声说,
“我可不喝酒,我今晚值夜!”
舒云川就这么猝不及防地,竟然就落单了。
江二房间里,他正被亲得意乱情迷中,突然很二地来了一句,
“啊,我终于知道,王爷和王妃开头为啥都没动静了,原来他们也是……”
话没说完,就改成了低低的惊呼。
某人霸道的声音响起,“专心点!”
江南王的船只停靠在运河京都码头时,无数官员在岸上迎候。
场面隆重,排面盛大。
这是七年前,宋持挥军南下,荡平叛军之后,第一次堂而皇之地回到京都。
曾经打马游街的状元郎,早已褪去了少年时的青涩,二十几岁正是男人最鼎盛的时期,本就俊美的容颜,越发的如日月星辰般耀眼夺目。
他屹立在船头,身姿挺拔,玉树临风,引得岸上无数女人纷纷尖叫。
都传言江南王如鬼魅一般狠辣阴毒,却没料到,他竟然如此年轻英俊!
可乐抱着窝窝禁不住感慨,“哎哟哟,了不得了哦,王爷这么威武的一出场,引得女人们都犯花痴了。京都的这些女人们不会生扑吧?”
苏皎皎轻笑着,不以为意,“扑呗,只要宋持敢要,我就敢趁机换了他!正好,成天睡一个男人,我也有点够。”
“够?”
门口传来宋持酸溜溜的声音,只见俊美的江南王,满脸的担忧,一把将苏皎皎抱在怀里,有点怕怕地说,
“你睡够我了?这才多久,你就腻歪我了?你给我等着,我立马寻找禁书,今晚就给你变着新招式来。”
苏皎皎嘴角抽了抽,她刚才不过是说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