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好,好一个富贵险中求!”张乾灵大笑起来,心情相当愉悦。
“那么这位壮士呢?这位壮士又为了什么?这位壮士的拳脚功夫这么厉害,去镖局,去给人做护院,哪里不能谋生?”
陆铁匠叹息一声,抱抱拳,“不瞒大王,我家人死的就剩我跟儿子两个了,我父母,我妻子,我家大儿子,小女儿,他们都被人杀光了。杀他们的人位高权重,我这一生都没办法报仇,只能带着小儿子,远远躲起来。”
“现在大王在这边有了立足之地,将来也说不定能成一番大事,如果有那么一天,能把那人拉下马,我老陆这条命就是大王的了。”
陆铁匠说的沉痛,一只手隐隐在颤抖,眼中的恨意不加遮掩。
谢湛面上也露出沉痛的神情,叹息一声,伸手拍拍陆铁匠的手臂。
张乾灵见他神情不似作假,问道:”不知道你的仇家是谁?”
陆铁匠眼中闪过挣扎的神情,犹豫一会儿,才道:“大王既然想知道,我也不瞒你,杨顺你可听说过?”
张乾灵眯缝一下眼睛,试探着问一句:“京城的杨顺,大太监杨直的养子?”
陆铁匠点点头,“正是!”
“你怎么得罪他了?”张乾灵倒有些好奇。
陆铁匠握了握拳头,额头青筋跳了几下,声音微颤,几次都发不出声音来。
谢湛拍拍陆铁匠的手臂,道:“陆叔节哀,事情都过去了,现在咱们有机会给陆婶婶和陆家大哥、大姐报仇,您该开心的。”
又跟张乾灵道:“其实也不是结仇,咱们这样的人怎么够得上跟人家结仇?就是陆家大哥不小心惊了杨顺的马,那杨顺从马上摔下去,断了一根小指,就记恨上了陆家大哥,生生给他贯上了盗匪的帽子。可怜陆家大哥,那会才十二岁,怎么会是盗匪?这还不算,还要以窝藏盗匪的名义,杀陆叔全家。幸亏陆叔懂点拳脚,带着陆家二哥逃了,不然早就被那些奸人害死了。”
张泉灵观陆铁匠神情,不像是说假话,而且他们三教九流的,本来消息就灵通,多年前似乎是听说过杨直的义子不小心断了一根手指,还找京城出云观观主治过,出云观观主因为没治好杨顺,怕被牵怒,连夜逃走了。
“你们二位都是有才的人,能投靠本王,本王十分欢喜。可是,只你二位来了,家人一个不带,是信不过本王呢,还是另有打算?”
谢湛再次对张乾灵刮目相看,这人还挺谨慎的,不太好忽悠。
陆铁匠哽着嗓子,重重的叹气:“我还有什么家人,都死光了!本来还剩一个小儿子,好不容易养这么大,前儿个又……”
说着两眼含泪,那么老高一个汉子,满脸心酸的掉泪,让人看了都不落忍。
“前日因为嘴馋,上山打猎,不小心遇到了狼群,小命也丢了。”“
谢湛看一眼陆铁匠,没想到老实人骗起人来,浑然天成,没一点违和感。
要不是他知道陆阿牛此刻就在山下藏着,恐怕都怀疑他真的没了。
张乾灵叹息一声,安慰陆铁匠几句,又问谢湛:“你呢?你家人都在哪里?”
谢湛摇摇头,十分无奈的道:“我家里是大哥当家,大哥带着家母和兄弟们去了凌志城投靠亲戚,就是大王手下那些兄弟烧庄子的那家。知道在下要来投奔大王,担心在下给家里招祸,已经把在下出族了。唉,亲戚哪那么容易投奔的,那是我母亲的表姐家里,这么多年不来往,哪还有几分亲戚情分,能给口吃的就不错了。可是家母大哥都不听在下的话。”
张乾灵倒不怎么怀疑陆铁匠,这人一看就是个老实人,就是这个谢湛,虽然长得俊美的没边了,可看起来也太聪明了点,聪明人心眼儿都跟筛子似的多,一不留神就被他坑了。
谢湛多会察言观色的人啊,一看就知道张乾灵信不过他,立刻保证道:“这样吧,在下看大王的手下人行事半点章法都没有,不如让陆叔这就给大王训练训练?在下不才,对怎么管理一城一寨,也有点想法,不如在下先帮您出出主意,你看行的话,再留下咱们,不行就把咱们绑前面祭旗。”
张乾灵想想也行,行不行,忠不忠先试试再说。反正人在他手里,也不怕他翻出天来。
轻轻拍拍椅子的扶手,道:“行!本王看陆老弟是个有本事的,这样,今天起你就是本王的大将军了,以后本王的人就交给你操练了。”
陆铁匠心中暗道,一张口就封了大将军了,我谢谢你了。
张乾灵说着起身,带着两人出门。
门口那个守卫还在,张乾灵挥手让他去叫人,“去,把咱们山上的兄弟都都叫来!”
守卫快步去了,不一会儿,叫来了上百号青壮,其中,就有那位络腮胡大将军。
张乾灵指指陆铁匠,“从今后,就由老陆来教你们功夫,他以后就是你们的大将军了,来来来,都过来拜见大将军!”
原先那位络腮胡大将军不敢置信的看着张乾灵,喊一声:“大王!”
张乾灵摆摆手,“孙将军,这位陆兄弟的本事你也见过,咱们山上的人可都比不了,让他做大将军比较合适。孙将军你,还是咱们的将军,咱们山上人这么多,总得有几位将军才行。”
孙将军的抵触情绪瞬间被抚平,不过还是带着恨意的盯着陆铁匠,“他们杀了咱们一百多号兄弟,难道就算了?”
“被人杀了是他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