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婉容却不肯就范,“爹爹,我与他十余年的感情,我忘不了。他为了护我,荒山之上赤手空拳与狼群搏斗,险些丧生狼腹,我亦忘不了。如今,他犯了大罪,可是,付家是冤枉的,只要能为付家洗刷冤情,他便还有救。”
“住口!”宫爵怒声喝道。
“不要大言不惭,纵使他付家果真蒙冤,若能昭雪,又岂会等到现在,他又如何会这样鱼死网破?如今,所有人避之唯恐不及,你需谨记,你身上不只是背负你一个人的性命,还有宫家几百口人的命。这件事,你不许再过问。”
宫爵厉声说道。
宫婉容回道,“爹爹,这些日子我已经暗中搜集了很多当年付家冤案的证据,俊生也找到了当时幸存的宫人。只要我们将这些证呈给皇上,我相信一定可以救他。”
宫爵怒目看向宫婉容,“如是他有把握,为什么会如此沉不住气,为什么不等着沉冤得雪的那一天?婉容,你就听为父的话,不要再管这件事。你与他,在你嫁给太子的一刻,就已经毫无关系了。”
“是,女儿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一刻不敢忘记。我与他有缘无分,早已没有任何关系了,但是,恩情却不可断。我意已决,如果爹爹不帮我救他的话,我自己想办法。但是,我警告爹爹,在他被推上斩台之前,不准动他。否则,便别怪女儿不顾及宫家上下。”
宫婉容字字犀利,坚定无比。
宫爵忽的抬起手,却被宫夫人及时拦住,“老爷,使不得。”
她是他的女儿,也是当朝太子妃。
自他将她送进皇宫的那一天,也失去了教训她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