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痕一句话也不说，他的眸色中凝结了深谙的惊诧和痛。
紫陌继续说道，“然后，我看见平日里傲然威仪，身份尊贵的栾妃娘娘在一个臣子面前是怎样的谦卑忍耐，卑躬乞求。那一刻，我被感动了。我知道，无论她做什么，原因都是出自一个，那就是母爱。”
“后来，当我见到冯珍儿的时候，我终于知道自己想错了。皇上的一颗心一丝一毫都不曾留给母亲，他的心里满心满意都只有冯珍儿一个。”
紫陌此时抬头对上风无痕的视线，“你知道为什么冯珍儿当年没有毁了母亲的容貌吗？”
风无痕此刻早已经双手成拳，他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紫陌吸口气又接着说道，“她毁了母亲的身体，却独独留下了母亲的容貌。这就是她带给母亲最大的伤害和侮辱。她要让母亲知道，即便母亲容貌依旧，皇上也绝不会多看母亲一眼。现在你知道，母亲为什么会毁去冯珍儿的容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