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百闻不如一见,同样的道理,再怎么解释,都不如让其自己体会。就像柳芸,听到我要请她去高档西餐厅时,脱口而出说了那么一句。
不经意的雷同更能证明一切,我们能说出相似的话,那就说明当时的心理应该相差不多。
她心里是怎么想的,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她是觉得西餐厅太破费,只不过是用了另外一种表达方式,那照这么推理,我当时是不是也这样觉得呢,觉得她买那么多水果破费?
她年纪比我大,历事比我多,再加上又是老师,平时总教育学生说要从多个角度思考问题,那她自己又何尝不会换位思考呢?
想明白了问题的关键,她决心忘记那天的不愉快,不,应该说是没有不愉快。柳芸平复着舒缓一口气,扯着我的衣领低语:“真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套路帝。”柳芸指的是我套她话那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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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一般,我去捡纸了。”我被那扑鼻的香气搞得心痒难耐,瞅空就是溜。
但有一点,我倒是对她扯衣领这个动作不诧异,别忘了她在教书前可是经管学方面的精英,而且在一家公司任过中级管理层,正经八百的女强人,如果连这两下都没有,能在管理层混下去吗?
反倒是她敢动手来扯,就说明她在我面前没有伪装,不是平时那个把自己“包装”起来的柳芸,而是那个骨子里的柳芸。
“小样儿,还是个害羞的套路帝!”
已经跑远的我,注定看不到柳芸眼里那一抹柔情,而柳芸本人也很迷惘,她已经记不清楚,自己有多久没这般过了。
轻风易吹纸屑,佳人难觅知音!
唉!
又不知是谁,向着遥远的过去,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
只不过这叹息,很快就湮灭在风声中,掷地无声。
纸屑落地,楼空了,外面的人也渐渐散去,一切又恢复往常,只不过这里从此少了些什么,不过不重要,还有足迹在这里,曾经奋斗在这座楼里,每一个人留下的足迹。
由于二中被设为考点,所以我们这帮高一的也跟着沾了光,第二天搬了桌子贴了考生号,临时开个小班会就放假了。
不过二班这个班会对我而言可不小,柳芸竟然当众宣布,我这个“代理班长”正式转正,不再采取投票制。
这个决定刚一出来,我们班女生的目光唰唰看过来,不过普遍都是善意的,只有少数是讥讽,这少数的几个,可能是觉得我背地里没少“舔”柳芸吧。
但比起她们,我这个当事人更是一脸错愕加懵逼,柳芸早先提过一次,说是投票竞选班长,可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搁浅了,她这冷不丁地来个独裁,属实是挺反常的。
错愕归错愕,我课上没说什么,课后私下去找柳芸协商,请她收回成命,还是按照原来的投票制办。
“你是来跟我炫耀人气的吗?”柳芸好像误会了我的意思,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班会开完就放假,她正准备离校。
“没有啊!”我更蒙圈了。
“没有就这么定了。”柳芸说着就要拎包离开。
“你这么做,会让别人觉得草率,不负责。”我横在她面前说道。
“干嘛,要劫道?你随便翻,没有钱!”柳芸把包举在我面前,她现在跟我是什么玩笑都开得起。
“我劫色!”
柳芸“噗呲”一笑,用包砸了我一下,说:“你以为我是随随便便做决定的吗?不是,我问过半数以上的同学,你在班里呼声很高,凝聚力也没人能比,既然投票也是一个结果,为何不从简呢?”
“你最好还是换个人选。”
“为什么?不愿意当?”
“不是,我怕当不好。”
“借口?”柳芸手指在我嘴边,“是不是?”
“我怕忙起来,顾不上你这边。”我找她最主要还是这个原因,毕竟马上就要到铜雀台工作,万一那边一忙回不来,岂不是耽误她的事。
“可拉倒吧,你是全班最清闲的了。”
“…;…;”
“这样吧,安排个副班长,你俩分工,这种行了吧?”
“你确定?”
“听你这口气,感觉要坑人是的。”柳芸对此嗤之以鼻,挎了挎包急忙忙走了,她还是坚持自己的决定。
我无奈地摇摇头,随后锁上门离开。
难得的一次小长假,我挺珍惜的,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沈晴得回去,她要是不回去,沈丽就有可能“杀”过来。
虽然不能住在一起,但白天我们几乎是形影不离,她提的每一个要求,我都答应下来,并陪着她去实施。因为往后她再提的话,还真就未必有空。
一连几天下来,沈晴这妮子是玩够了,也疯够了,直到开学前一天才安分下来,掐着手指算了算时间,“你生日刚好在学校唉!”
“要不要旷一天课呢?”这妮子嘀咕的认真,看样子是想好好筹划一把。
“旷课干什么?”我问她。
“过生日啊。”
“怎么过?”
“那自然要精心策划一番,我安排。”
“你安排?”我瞪大眼睛望着她。
“嗯呢。”
“那折现吧!”沈晴可是个小富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数不清”的零花钱。
“去你的,财迷。”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我拿捏着老成的语气说道。
沈晴用双手夹了夹我的脑袋:“那你是要我呢,还是要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