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十指连心,除非是造就了一颗钢铁之心,否则一定难以承受其中痛楚,而从小娇生惯养的宁科,他连由奢入俭的勇气都没有,更别提什么钢铁之心了,所以当食指指甲也感受到明显的拉力时,他屈服了,那疼痛,不是他能忍受的。
“我说,说。”宁科低下头,带着痛呼和喘息说道。
“在哪里?”我将老虎钳松开,“我要全部备份,先提醒你,最好不要跟我耍花招,否则后果你清楚。”
“我手里有两份,一份在手机里,一份在优盘里,你放了我,我带你去找优盘,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没人能找到。”宁科说话断断续续,但却没放弃讲条件的机会。
“你信不信我现在杀了你,让那优盘永远不见天日。”
“哎。”就在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费强走上前来,“放,只要你带我们找到优盘,我们自然会放了你。”
“真的?”宁科先是露出一抹欣喜之色,可进接着又黯然下来,他觉得自己处于劣势,放不放人还不是我们说了算,“你们怎么保证?”
费强听了这话脸色阴沉下来,看了看腕表道:“到底去不去,不要消耗我的耐心。”
费强到底不是寻常人,言谈之间就能给人一种无形的震慑力,他用事实证明了一点,恐吓不是靠嗓门,宁科看到这样的费强,潜意识里不自觉的恐惧起来,仅仅挣扎片刻便放弃,“去。”
诚如他自己所想的那样,现在的形势他捞不着任何话语权,唯一能做的就是妥协。
对宁科而言,不妥协的下场一定很惨,然而妥协尚有一丝转机。
“松开他。”费强吩咐刚刚送水那人道。
在给宁科松绑的时候,费强拽着我来到角落:“这样,我待会儿派两个人跟着你……”
“行,那强哥你去忙吧。”
“好嘞。”
费强离开后,我问一个兄弟借了把砍刀,揣在怀里押着宁科去取优盘,宁科说他将优盘藏在了单元最底层的楼梯下,开始还要我自己去取,后来我拿刀一指他就乖乖跟来了。
其实最让宁科放心跟来的是只有我一个人,他心里就想着,我再咋着也就是个学生,虽然力气大些,但他一心想跑我一个人也留不住,这才是他放下顾忌的真正原因。
回小区的路上,我将宁科的手机没收过来,翻看一阵将内存卡拔下来,手机顺着车窗扔出去,这一幕看的宁科一阵肉痛,不过却也不敢吱声。
到了单元楼,宁科带着我来到底层的楼梯下,由于地方较矮人只得躬下身来,里面对方着一堆杂物,地面有一块儿凹陷下去,宁科指着那块凹陷处说:“优盘就在那底下,用布包裹着。”
“你去取!”我翻了翻刀背,这家伙还挺谨慎的,竟然让我自己去取,万一没在那里又给他溜了,那我不得干瞪眼啊。
宁科看了眼明晃晃的刀身,咬咬牙蹲下身去取,不过时不时会回下头,就好像我会突然给他一刀是的。
掀开水泥块翻了翻,还真给他刨出个小布裹,他将布裹揭开,里面赫然躺着一枚优盘。
“先说好你得放人,我全部的备份都在这里了。”宁科将优盘攥死死的,还是有点不放心。
“放心吧,我要的只是录像,只要你跟我去网吧核实了,我不会为难你的。”
“说话算话啊!”宁科几经纠结还是将优盘递出来,刀在我手上,他没得选。
我拿到优盘将刀收起来,示意宁吧,这一片他比我熟。
宁科一路上都挺安分,不过在网吧开好机子后,这家伙竟然趁着我坐下那一瞬间溜了,我看着那仓皇逃窜的身影,摇摇头无奈地坐下来。
我选的是一台靠近角落的机子,开机后插上优盘,优盘里一共有三个文件夹,分别命名为“苍老师”、“波多老师”、“柳芸”,打开前面两个文件夹翻了翻,里面的视频都和命名相符,是一些曾经也是时下比较热播的岛国电影,点击最后一个文件夹时,我心里没来由多出一丝凝重。
页面弹开,里面果然有一个和内存卡上一模一样的视频录像,除此之外还有三张大尺度照片,照片我挨个点一遍,开始想的是一个看一眼,可点进去后便不由自主了,挨个狠狠欣赏了一遍,一直看到最后一张,我才叹息着啧啧嘴道:“浪费啊!”
这绝对不是我张口胡咧咧,以柳芸的姿色,还有我现在看到的方方面面,她配宁科这个二世祖实在是浪费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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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琢磨事情呢,身旁突然多了两个女生,一边开机一边谈论炫舞结婚的事,其中一个向我这里瞥了一眼,我登时将那页面全部叉掉,然后拔掉优盘转身就走,走远了还听到那两个女生议论“怪人”什么的。
刚从网吧出来,就见宁科被两个人架在那里动弹不得,我看的是哭笑不得:“跑挺快的嘛。”
“哥,你放了我吧,我真的只有那两份。”没有了优盘这个最后依仗,宁科的底气也不像之前那么足了。
“我知道。”他那表情变化全被我捕捉到,我想是真没了,于是点点头对那两人道:“麻烦你们了。”
“强哥交代的,不用客气。”那二人客气说道。
“送他去吧。”
我丢下一句话转身走向街头,没有去看宁科,甚至都没有回头,宁科的结局已经注定定,看守所或者戒毒所,这个要根据情况而定,不过短时间内,他是再没有机会去骚扰柳芸了,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