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要被调走了?”何采松开的胳膊,坐在床边托着下巴说道。
我听了一愣,瞬间生出浓浓的不舍,“这边待着不是挺好吗?为什么要调走?”
“是那个人要我调,而且是不经过我的那种调法。”
“往哪里调?”我知道这个不经过的含义,估计就是直接动用上面关系,给何采调任,是不可反抗的那种,从那一刻,我突然对世伯生出了一种反感,前所未有的一次,我就觉得何采已经是成年人了,她做什么都不应该被干涉,一个被安排的人生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北京。”
“咋都是往这奔呢,哪里到底多啥啊?”
“谁知道呢!”何采抚了抚脸颊,明显不太想调任。
“那你想去吗?”
“说实话,鬼才想去,我好不容易争取回来,然后莫名其妙被调走,我很讨厌这种被操纵的感觉,再说了,即便要调我也想调到外婆那边,我何采这辈子要辗转也只会在这两个地方辗转。”
“那你就回去跟世伯争取下,我相信你好好说的话,他肯定会考虑的。”
“不可能,我宁愿去向组织反应,也不会虚与委蛇。”
我心里叹了口气,她还是没能解开那个心结。
“如果虚与委蛇能换来自由活法的话,你会不会去做?”
“分情况,也分人!”
“……”
聊到最后我们都没心思吃饭了,趁着还早便聊了聊各自的心事,交换心事,我们是不二的人选,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做的。
回到店里后,柳芸见我脸色不自然,就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
“有的话你可如实说啊,千万别拖着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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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
我捧着她额头亲了一口,“我先上楼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还有一点账,整完再回去!”
“别太累,我可不想店起来,夫人倒了!”
“知道啦。”
五天后,王斌带着一份报纸匆匆找到我,看样子挺着急的,我打开报纸看了一眼,傻眼了,里面有篇文章是采访曹宇的,实在曹天雷下葬期间采访的。
而上面清楚写着,曹宇是曹天雷收养的义子,这点是他亲口承认的,因为报道里他对曹天雷的称呼是“养父”。
这个消息就像是一道晴天霹雳,震的我都有些不敢相信。
“你这是哪里找到的?”
“就没有这么巧的事,在小区楼下的报亭看到的,这不是闲着没事做吗,就站那儿看了会儿报,然后就看到这张了。”
“你不会是给人报亭砸了吧?”我看一眼气喘吁吁的王斌,他还真能做出这事来。
“没有,就是把锁翘了!”
“……”
我仔细翻着这篇报纸,心里思绪万千,如果是养父和义子关系的话,那曹宇十有八九拜托不了叛徒嫌疑。
“先不要声张,继续盯着他,先找到瞎子再说。”
惆怅了一个月后,市西那边有了消息,消失近两年的瞎子回来了,只不过锐气少了很多,也比以前低调多了。
但有一点,他还是会时不时的去市北的富丽堂会所。
这天,王斌来电话说瞎子又去了富丽堂,而且按照以往的习惯,他下午就回返回市西。
“他带了多少人?”
“人不多,算他是四个,但瞅着都挺精明。”
“那无所谓,你和高兵先找个适合拦截的地方,我待会儿招呼他俩跟你们会合。”
“行。”
这边挂了电话,我就给壮壮和卢熠发了消息,不到半个小时他们两个就到了,我们将枪和子弹准备好,最关键是那两套防摄像设备。
去停车处取了金杯车,我们提着枪去找王斌会合。
这十把枪在联系的时候已经分配好了,我和卢熠步枪,他们仨自动步枪,手枪是每人一把,也算是最后关头保命的。
两条步枪质量非常硬,一次能填八颗子弹,这也是我们手里射程最远的枪。
王斌和卢熠挑的是一条人烟稀少的道路,也就是比较萧条的一条街。
中午我们在屋里吃了面包,之后我和王斌一人批了件风衣,别上那两套设备,打开开关戴上鸭舌帽,怀里夹着步枪等候瞎子归来。
至于剩下的人都留在车里,这也是为了保险起见,毕竟现在大街小巷都有摄像头。
下午一点的时候,瞎子的车缓缓自市北的方向驶回。
“就这辆!”
王斌说完之后,我俩同时往后退了一截,然后取出步枪瞄准轮胎,一左一右数一二三同时开枪。
砰砰!
两声枪响后,瞎子那辆车漂了一大圈,我和王斌对视一眼,步枪往衣服上特制的扣里一插,掏出手枪疯狂地往过冲。
有了富丽堂那次血案,胆子早就被磨炼出来了。
但瞎子这辆车装的明显是防弹玻璃,我和王斌冲到近前,里面的人不敢出来。
但我趴着窗户瞅一眼,里面只有两个人,瞎子根本不在。
“卧槽,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