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过度紧张的时候,自身也会不由自主的出现一系列反应,就像她,此刻故意俨然变得急促起来,但好在她还保留着一份清明,躺在毯子上双手死死捂着嘴,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
“人呢?”
王坤迷迷糊糊的看一眼床上,有些发愣,暗道这娘们该不会是算准自己夜里会来,所以提前就逃走了吧。
要知道,他可是足足喝了六个啤酒,再加两杯白酒才敢上门的,其实他本可以更早来的,但在要出发时信誓旦旦变得慌乱起来,为了给自己壮胆,不得已才去喝了酒,就是想借着酒劲彻底推倒这个女人。
其实他饮酒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原因,就是他潜意识里的害怕,他害怕如果自己真的强行推倒了这个女人,会不会犯法。
如果,这个目标再换一个人选的话,即便她喝这么多酒也不敢来,最后真正让他下定决心过来的,是何采的那份无助与流离。
王坤向四周的邻居们打听过,何采是独身一人来的,那就说明她没有丈夫,或者说和丈夫离了婚,感情丰富的他深知这样的的女人最缺乏安全感,再加上何采这个时候还怀着一个孩子,这个时候的她更需要的得到一份庇护。
想到他就觉得,即便他今天夜里真的强了何采,只要事后他认真认错,一定会取得她的原谅,甚至他再把男人的形象好好发扬一下,也不是没有抱得美人归的机会,带着这样的念头,他战胜了心里的纠结,拿着同事不知以什么法子骗来的钥匙来到了这里。
然而事实与想象的反差让他真真切切的愣在了这里,甚至脑袋都有些清清凉凉,酒也下意识清醒几分。
“小采?”
王坤跪在床边,向着里面摸索着,床空空荡荡的并没有人,他又转身出了屋外,卫生间和厨房都有看过,同样没有人,而且整个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往常他透过门口缝隙看到沙发上几样女人的物件也不知所踪。
“不会是搬走了吧?”
从饮水机接了一杯水,他坐在沙发上歇了一口气,然后拨给自己的同事,让其打听何采有没有退房。问到的结果是没有,挂断电话一个人在客厅来回走了几圈,然后毅然决然再次走进卧室。
不为别的,只因刚刚他模模糊糊注意到的一个细节。
他不是一个笨的人,相反还是一个心思缜密之人,不然的话也不可能来之前考虑的那么清楚,不然的话也不可能同时养着几只金丝雀而不被这小雀们反察觉。
他记得很清楚,刚刚依稀看到窗口附近摆着一把椅子。
在他的印象中,椅子这样的东西很少会被拿进卧室。
王坤摇摇晃晃走进卧室,径直来到窗口附近,望着窗外看似不经意的伸手抚了抚椅子面,尚有余温。
感受到这一点,他当即俯身蹲下,面向床底:“好玩吗小采?”
“啊!”
一声尖叫充斥了寂寥的深夜,何采怎么也没想到,王坤会轻而易举进到自己租的屋子里,她双手紧握那根用书卷起来的棍子,看着床底边缘突然冒出的脑袋瑟瑟发抖。
这节书棍是她一早准备的,是防止哪天真被王坤给冲进来,慌乱之中攥握在手里,却也不能减缓多少忐忑。
她终于想明白一点,是这家屋子的主人出卖了自己,再说白一些,就是她小看了王坤在这一代的影响力,他竟然可以要到一间已经租租出去的房屋的位钥匙。如果可以早早料到这一点的话,说不定她现在已经离开了这个鬼地方。
“来小采,地上凉,快些出来,乖哈!”王坤跪在地上,伸手向床底探去。
“你滚!”
何采双手攥握的书棍在那一刻狠狠打了出去,直接打在了王坤手臂上,但她却忽略了一个男人的力气,尽管王坤喝的醉醺醺反应有些迟钝,但还是反手一把抢过了书棍。
“阿文!”
和别人不一样,他人惊恐极致时可能会叫“妈妈”,何采叫的是一个王坤听都没听过的称谓。
“阿文!”
撕心裂肺的哭喊从床底传来,她捂着小腹翻滚到床的另一边,是王坤所跪方向的反向。
只可惜微微隆起的小腹限制了她的速度,又或者说她害怕伤到肚子里的孩子,导致刚刚滚出床底,就被摇摇晃晃赶到卧室门口的王坤拦了个正着。
“王哥我……”
三个字刚刚出口就被自己卷的书棍狠狠一记打在正脸上,那一刻火辣辣的疼痛从被击处蔓延开来,何采捂着脸,不再试图求此人,转身再向床底滚去。
“一个别人不要的娼妇而已,竟然跟老子面前装大牌,你去问问跟老子睡过那些女人,老子什么时候亏待过她们,你一个都不知几手了的老货,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将老子拒之门外!”
王坤说着又一棍狠狠打在何采快要回转床底的腰身之上,他其实没这么大气性,完完全全是因何采刚刚突然喊出来的那个称呼之上。
“啊!”
何采快要回转床底的身影突然僵住,这一次的重机让她备受煎熬,捂着小腹满脸惊恐,从离开h市离开那个让她心乱如麻的男人之后,她就全心全意为这个孩子活了,她搞不懂为什么会这么在乎这个孩子,为什么这么在乎他的孩子,在乎到哪怕自己出了事,也不想孩子有一丁点危险。
疼痛让她快要回转的身体僵在了原地,王坤也趁着这个机会一把将她拖了出来,跟着又要挥棍打人。
“别打这里!”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