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足足持续了两个小时,待天空初开,露出寥寥星光时,我一个人去外面山脚走了走,山路崎岖,多是滂沱大雨后的泥泞。
最终,我们放弃了连夜进山的念头,改变主意在旅馆住了一宿。
凌晨的时候,我正在睡梦中手里铃声聒噪起来。
看到来电显示上标着秦霜二字,我犹豫要不要接,后来正要接的时候,电话又突然中断了。
正当我琢磨不透时,秦霜又发来了一条消息,说她被困在来小镇的道上了,一场雨下的轮胎陷入地里,她一个人跟司机在一起,有些怕,问我可不可以去接她。
“你在哪,哪个小镇?”
看着这条故意留有漏洞的短信,我立马给她回过去。
“还能哪个小镇,你在哪我就在哪呗!”
“什么意思,你跟来了?”
“你快点出来接我呗,我在外面道上等你,冷死了,你不忍心把我一个人丢在荒野吧?”
秦霜发完消息还捂着手跳了跳,刚刚下完雨外面还是挺冷的。司机已经走了,如果不是受天气影响红点乱跳的话,她根本不需要我出来接,而且还能在我入睡时空降到我的门外。
最后实在没办法,才想到用车子爆胎这一招骗我。
“你已经在小道上了,再往前走走就到小镇了,自己走吧,多大人了还要我去接。”
“你什么意思……”
秦霜再没有发短信的心情,直接拨号打了过来。
“说,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不应该跟来!”
“笑话,我现在已经到了,我不管,老娘千里迢迢追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你必须出来接我,不然的话我……我就在外面冻死!”
“我知道你抗冻!”
“你……”
秦霜差点被我这一句气死,也知道我是躲着她,实则是不想让她掺和进来背黑锅。
但事实上她明知如此还是来了,因为她知道,这个锅由她来背的话,比我来背结果要好的多,不管再怎么,上级也不会让她去蹲监狱,顶多是蹲禁闭,这二者之间有本质区别。
“告诉你姓陈的,你要是不出来,就别怪我大晚上把小镇搅个鸡犬不宁,你也不想疯子七察觉到什么风声吧?”
“你到底想做啥,道上等着啊,马上到!”
秦霜挂断电话,哼了声小样儿,总算是被她给说服了。
我在床边点了支烟,待意识彻底清醒后,披上衣服向外走去。
外面凉风一吹,我更加清醒了,不到二十分钟就来到了小镇外,见到了打着手电筒的秦霜。
“车呢,轮胎拔出去走了?”
“轮胎没陷,司机早就离开了,我骗你的!”
“你回去吧!”
“少扯,我困了,带路!”
秦霜上前用双手推了我一把,然后便大步向小镇走来。
刚巧旅馆满了,我就把床让给她,自己睡的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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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霜进屋就睡下了,也没有跟我聊天的兴致,或许她心里也在犯怵吧,毕竟这一次行动有点触犯上级的意思,她多多少少心里有些没底。
至于我早就困了,往沙发上一扑,不一会儿就睡熟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又在小镇分开吃了东西,由于昨夜的大雨,山路还是特别难走。
我们索性吃了饭回屋打扑克,并没有选择白天进山,白天人多行动目标太大,最合适的时候便是夜里。
秦霜一早就接到了上级的问询,问我最近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秦霜踌躇了一个早上,最终还是对上级撒了谎。
“对k,报单!”
“对a!”
旅馆里,作为地主的秦霜刚刚打出一对k,剩个大王搁那儿乐,结果被我一对a给拍死,脸色立马去吃了苍蝇般。
“不对,你玩赖,我明明记得已经出了三个a的。”
“不可能!你肯定记错了!”
“切,我剩一张最大的,不相信你能拦得住。”
“对六!”
“你……再出!”
“对三……”
“再出!”
“没了!”
“你浑蛋,没了怎么不给人报。”秦霜气得脸色发紫,白色袜子裹着的小脚狠狠蹬了我两下。
“我报不报有用吗,你报单,我全是双,报不报你能管上是咋地?”
“再来!”
一旁的赵强默不作声,就看秦霜跟我这打闹,至于王斌几个则是凑了桌麻将,剩下的几人也没玩,有的回屋睡觉,有的留下来看热闹,似乎没有一个人为接下来的事而忧心,也似乎看得更开了。
秦霜打的一手激进牌,只要有好牌到了手里,这家伙是真沉不住气,上来先狂打猛打一通,最后留下一堆小的出不去被气的半死。
这么在屋里闷了一天,傍晚大家聚在屋里吃饭,秦霜上来给大伙露了一手,那场景,倒也有点天涯何处不是家的豪迈。
出发前秦霜问我可不可以借给她一支枪,她来的时候没带,一带就得暴露身份,后来去昆市找老同学,人没在,她就匆匆来这边了,连支枪都没带。
“自动步枪会使吗?”
“你小看谁呢,你可别跟我说你有这玩意儿?”
“那你看!”
已经快到出发点了,我也不对秦霜隐瞒,直接将藏在床底的袋子拉出来,清一色的自动步枪,一共十二把,平均分下来还多出一支,除此之外就是数量相等的手枪,以及足够量的子弹。
“行啊,这相当于一个小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