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晴不解地问道,她可记得我踏东雪地表露心声,以及山头插旗的奇葩告白,种种的种种,都能说明我喜欢她才对。
“我就是觉得,现在交往未免有点趁人之危之嫌。”这真不是我在逼格,也不是装深沉,她现在哭的这么伤心,很难保证她不是在意气用事,我要的是真真正正的感情,而不是像现在这般。
“这些话,我只说一次。”沈晴蹭了蹭眼角,正色地望着我。
我也直视着她:“你哭了,就说明你心里还放不下曾经,我陈文是没有谈过恋爱,在别人眼里属于缺爱的那一种,可这并不代表,我就得成为别人的影子。”
这都是由衷的心里话,除非她能真真正正地放下过往,否则我们只能止步于此。
沈晴突然笑了,类似于癫疯状,她一字一句地说道:“真是个笑话,我努力追爱,却落得个没人要的下场……不说了,再见吧。”说完又自嘲地笑了笑,双手插在兜里头也不回地离去,有一点点洒脱,也有几分孤独。
我望着形单影只的沈晴,一阵阵揪心,胸闷到难以呼吸,最后叼支烟在嘴里,怔怔地目送她离开。
“到底怎么回事,你咋让晴姐一个人走了?”壮壮跑过来问道,他见我们两个聊着聊着表情僵硬而后分道扬镳,对此很是不理解。
我当时就像个几十年的老烟民是的,连着吸了好几口才突出烟雾:“或许,她现在更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晨晨等几个考场拖延症“患者”出来,见我和壮壮这幅模样,就问怎么了,壮壮在其耳边低语几句,他很快弄清楚状况。
“没啥的!”晨晨搂了搂我,“大丈夫何患无妻,要不我把自己掰弯了给你使?”
“滚犊子。”我恶心地踢他一脚。
“你可别这幅表情,俗话说得好,同性才出真爱嘛。”
“晨晨你大爷!”我有种掐死他的冲动。
晨晨没心没肺地笑了笑,最后冲我比个拳头:“喝酒去,我请。”
“敞快晨。”我和他撞了撞拳头。
黑子和高兵都没言语,他们俩都属于寡言热心肠那种,晨晨做东,五个人找了家小酒馆坐下来。
“要啥酒?”晨晨捧着菜单问到。
“都来二两半吧,不够再要。”壮壮扣了扣桌子说道,在寒冷的冬季,尤其是北方,喝顿驱寒的白酒简直就是奢侈。
“文直接上俩吧!”服务员刚拿进来,壮壮就在我面前摆了两瓶。
我闷着抽了支烟,而后招呼哥几个拼酒,越往后喝心里越不痛快,高兵直接干了半瓶二两半,把在座的都“文,你也别闷着脸,最起码哥几个都在,咱得开心点……我上了这么多年学,只有跟你们几个在一起,才能找到点志同道合的感觉,不说了,来干!”
“大爷的你悠着点喝,这特么是白酒。”壮壮踢着高冰提醒道。
“白酒算个屁,真爷们就要喝最烈的酒,当然,也要泡最好的妞嘛。”
“闷sāo_huò!”
“哈哈哈。”
在高兵的烘托下,气氛变得愈演愈烈,一个个都嗷嗷着要干,最开始劝大家悠着点的壮壮更狠,一杯接着一杯,不一会儿就开始说胡话了。
“这比出,玛德喝二两半之前你是东北的,喝完东北他妈倒成你的了。”
“你说对了,东北就是我的。”壮壮拍着胸脯说道。
我手在另一瓶二两半上扣了扣,脑海里模模糊糊闪现出两道身影,而后一句话没说,直接仰头干了。
咕噜。
酒桌的气氛瞬间安静下来,放下酒瓶呛得眼泪都流出来,再定睛时他们四个都眼巴巴瞅我。
“瞅我干嘛?”我喝口茶水点上烟,悠哉地吸一口。
壮壮伸出个你想要东北我可以让给你,用不着那么拼命的。”
“闭上你的嘴。”晨晨喝了一声,把我面前的杯满上,碰了碰杯说,“喝完睡一觉,醒来就想通了。”
“真不是我胡诌,现在的女人都是车,谁有钥匙谁上车,而且钥匙未必单一。要我说,文你就该应了沈晴,她那么漂亮,不睡白不……”壮壮红着脸嚷嚷道。
我直勾勾地盯着壮壮,直盯得他没把话说完。
“壮,你他妈还当我在玩啊?我是啥心思,你不明白吗?”
“别理他,他就是借着酒劲胡咧咧。”晨晨又往我酒杯添了酒。
壮壮挠了挠头,狠狠往嘴上拍了一把:“你看我这破嘴。”拍完还要继续拍。
“哎!”我一把抓住他,“你拍一万下,不如跟我干一杯。”
“好,干杯。”
这杯酒喝完我敲了敲桌子,“从现在起只喝酒,不提桌外的任何人。”我保持着微醺状态,和他们玩游戏拼酒,不知不觉就夜深了。
到最后谁都没精神,全部往椅子上一靠,玩手机的玩手机,打盹的打盹,抽烟的抽烟,整个包厢烟雾缭绕的。
就在这时我兜里的手机响了,是短信提示音,打开一看是沈晴发来的。
我从来都没觉得你是谁影子,你就是陈文,是最纯粹的你。坦白说,我现在真的摸不准你的心思,但还是愿意再赌一把。我回去想了很久很久,真不是你想的那般意气用事,我也收回“只说一次”那句话。现在是晚上十点钟,我在老地方等你,还是那句话,你晚上不来,我等到晚上,明天不来,我就等到明天……
虽然措辞可能有些凌乱,但意思再清楚不过了。
我醉意朦胧地读了两遍,仔仔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