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叮铃铃。”/p
“你还给他把手机拿来了啊!”戚槿看着茶几上放着的碎屏手机,“都摔坏了。”/p
“谁啊!”/p
“安笙,在附近么?”/p
“在医院。你是安笙朋友么?”/p
“他怎么呢?”那头人问着,“哪家医院,我能过来看看么?”/p
“好,你姓什么?”/p
“孟洛白,只是普通朋友,如果不方便我就不来了。”/p
“你过来吧!”戚槿望着床上还在昏睡的人想了想道,“他难得有个朋友。”/p
难得有个人还记得他。/p
后一句话他自然是没说出口的。/p
“密码都没有。”戚槿坐在边上划着他手机,“看起来对谁都警惕的,竟然不怕别人看他手机,怪稀奇的。”/p
“看。”他将手机扔给鬼手,“通话最多的是花姐,其次是陆寻,刚才那号码只有一次。/p
趁着人还没来,找姜渔要电脑,你去查查。/p
查完了顺便买点粥,咱们就着吃了,给他留着,等人来了好上路。”/p
“够可怜的,又得吃粥了。”鬼手看着病床上的人将一肚子的抱怨转化为最简洁的话。/p
“......”/p
“不等他醒么?”/p
“等不了,咱们走另一条路。”/p
“另一条?”鬼手似乎想到了什么,“好,你等着。”/p
“你好,我是孟洛白,我可以进来么?”/p
孟洛白,陆寻,有点意思。/p
戚槿在心中嘀咕一声,孟家和陆家是世交,孟家从政,陆家从商。/p
据说这两位公子哥从小是一块长大的,成长的路上免不了要争强好胜的,一路打打闹闹的,感情却是不见减少分毫。/p
“进来吧!戚槿。”/p
两人握了手,戚槿继续替安笙掖了掖被子,指着边上的粥,“吃了么?”/p
“我......”/p
“给你留的。”戚槿示意道,“他还在麻醉期,骨折了。”/p
“安笙怎么成这样的?”/p
床上的人脸被揍得浮肿,眼下一片青紫,要是不听戚槿的话,他都不会认为那就是安笙。/p
在他印象里的安笙是个生的白净的男孩,长的比较单纯,见人不会说什么话。/p
按理来说,是不该得罪什么人的。/p
“谁动的手啊?”/p
若非瞧见戚槿对他好像很关怀,他都要怀疑动手的人就是自己对面的这人了。/p
“不知道,早上打电话没接,去他租房子的地方人就这样了。”/p
戚槿将粥喝完后扔进了垃圾桶,“你能帮我个忙么?/p
其实咱们俩也不怎么熟悉,但是孟家好歹也是书香门第,我相信孟先生既然说自己是安笙的朋友,那这个忙我想孟先生是不会拒绝的吧?/p
我时间不大够了,急着出门一趟。/p
我想请孟先生陪着他,等他醒来了,帮忙去他租房子的地方带一套换洗衣物过来。/p
孟先生知道他住在哪么?/p
不知道的话,我这有写地址的。”/p
“你知道我是那个孟家的?”/p
“知道。”戚槿微笑着,“不然也不敢劳烦您啊!”/p
“好,我答应你。”/p
这回的戚槿看起来倒像是正派人士了,脸上的笑更是让人如沐春风,孟洛白也不知为何就答应了。/p
“谢谢。/p
外面这份粥是留个孟先生的,保温盒里的是留个安笙的。/p
他醒了之后帮忙按一下床头的呼叫按钮,医生叫姜渔,他会帮忙的。”/p
“你是他?”/p
“勉强算哥哥吧!”/p
“哥哥......”/p
孟洛白显然是怀疑的,若非调查清楚了,他也不会给安笙打那通电话。/p
“嗯,我们家孩子比较多,多他一个不算多,都是一样照顾着的。/p
所以,在他心里可能是哥哥吧?”/p
“哦!”/p
“我走了。”戚槿扫了他最后一眼之后,将窗子关上,“麻烦孟先生了。”/p
“这不是去罗浮山的路。”/p
鬼手在副驾驶上抗议着,他现在很慌,寒鸦不在这,要是戚槿这个时候发疯这车上又没别人,他控制不住场面。/p
“我知道不是去罗浮山的。”/p
“苏先生不是说去雪山的么?还说三天之后汇合。”/p
“她有说是和我们汇合么?万一是那两个呢?”戚槿笑眯眯的看着他。/p
鬼手不知道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要,只是觉得这笑格外的危险。/p
以前在黑狱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疯起来就是个疯子,那是被各种扭曲的人性所逼迫出来的脾气,可是到了这位大爷面前就算是头狮子也得跪着,这人疯起来就不是人了。/p
或者说,苏家的每一位,疯起来都不再是人了。/p
一个个的,都是要被关进精神病院,好好做研究的人。/p
说起来,苏七名下好像还真有一家精神病院。/p
他心中一阵胆寒,想不到这世上还有什么地方能制住这群恶人。/p
戚槿见他脸色微变,自然能猜到他在想什么,他害怕自己再不说出实情这位大兄弟可能会疯掉。/p
“说的不是我们,是另两个他,藏刀藏剑,不然干嘛要你跟着我。”/p
“哦!”/p
他松了口气,还好戚槿没疯。/p
“咱们去锦州,第二精神病院。”/p
“......”/p
鬼手抓着自己肩上的安全带,打算有不对劲的地方就赶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