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在人后窃窃私语的大臣们,这会儿似乎就像是找到了发泄的出口一样,很是大方地投来了异样的目光。/p
楚怀笙当然是能够察觉出来的,也多半能够猜到这个眼神的意味。/p
顾卿久这个人是不会太注意别人说些什么的,但是作为太子,每一道目光他都要掌握,所以也自然就知道了那个传闻。/p
但是面对楚怀北的时候,他还是非常坦然,仿若无事。/p
“是啊!正好这两天有事找少将军,便在将军府留宿了。”/p
听到那两个字,三皇子的那些党羽就都露出了一个会心的微笑,楚怀北回头看了一眼那边几个得意忘形的人,又和楚怀笙客套了两句,央王就来了。/p
“太子,最近难民的事情解决地如何了?”/p
“回父王,难民村正在搭建中,相信很快就可以让难民们住进去了。”/p
楚怀笙做事一向很有效率,央王也很放心,倒是另一个儿子……/p
央王把目光投在楚怀北的身上,隔了许久才说:“三皇子今日的功课做得也很不错,不过还是要更加勤勉一些才行啊!”/p
楚怀北的眼底蒙上一层阴霾,但还是很恭敬地行了礼,“是,儿臣谨遵父王之命。”/p
退朝之后,央王又把太子单独叫到了御书房密谈,楚怀北是最后走出大殿的,丞相就守在门口,看到他出来,不是很开心地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才能让你母妃省省心啊?”/p
又是这句话,好像每一次央王对太子好一些了,丞相就要说一次这句话,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让他母妃不省心了。/p
他觉得这并不是他自己争不争气的问题,楚怀笙生来就是太子,在天下人的眼里,太子以后就是要继承大业的人,央王单独和他说事情那也是正常的。/p
为什么在母妃和丞相的眼里,这就是他的不对了?有本事,她也坐上王后,孩子一生下来就是太子啊!/p
心里有怨气,但是楚怀北不敢说,面对丞相失望的表情,他也只能是先忍着,回到自己的宫里再发出来。/p
“吴荻,明天就找人把之前的传闻放出去吧!”人一到宫里,他就立刻下了吩咐。/p
“是!”吴荻巴不得赶紧把这个消息放出去呢,这下终于是可以去做了。/p
楚怀北坐在榻上,独自饮酒,看着外面的风景,心里对楚怀笙的恨意更甚。/p
不管今天的事情到底怪不怪楚怀笙,这个事情却都是因为楚怀笙而起,事实上,只要楚怀笙一天不被废,他就没有一天过得舒服。/p
在放出谣言的同时,楚怀北也在计划着怎么接近顾卿烟,他要做的,就是夺走楚怀笙的一切。/p
顾卿烟本来是好好地喝着鸡汤,突然后背一凉,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p
阿右见此,赶紧摸了摸她的头,生怕她又突然倒下。/p
顾卿烟把他的手挪开,很不在意地摇了摇头,“我没事,谭叔的医术你还不放心吗?”/p
以前犯病的时候,她也是很快就好了的,谭叔的神医称号也不是白来的!/p
阿右没有接话,谭明白的医术,他自然是相信的,只是他不相信顾卿烟的身体。/p
说倒下就倒下,一点预兆都没有。/p
“你要是真担心我啊,倒不如帮我去一趟宜品斋,给我买只烧鸭回来!”顾卿烟那不安分的小脚丫子蹬了蹬被子。/p
已经躺在这里快一天了,他们说什么都不让她再跑出去,她实在是憋得慌!/p
可是这也不行!阿右非常严肃地拒绝了顾卿烟的要求。/p
“谭叔说了,你最近不能吃油腻的事物!那烧鸭太腻人了!”/p
“不腻人的!是宜品斋的烧鸭好吗?最不腻人的鸭子了!”顾卿烟瞪大了眼睛和他争辩着,她今天就是特别想吃烧鸭,所以不论说什么,今天她都一定要吃到!/p
阿右很是无奈,别人都说是什么铁面无私啊,软硬不吃啊什么的。/p
但是阿右在面对顾卿烟的时候,那是完全就没有条件的,只要是顾卿烟想做,阿右就绝对不会坚持阻拦的。/p
顾卿烟就是捏准了他的这个脾气,所以毫不顾忌地跟阿右一遍又一遍地强调,宜品斋的鸭子没事!/p
就在阿右即将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白墨熙来了。/p
“想吃鸭子的话,还是再等等吧,你谭叔同意了才行!”/p
顾卿烟的整张小脸都扁了下来,很是可怜地看着白墨熙,“娘亲~谭叔叔真的没有说不可以吃烧鸭的!”/p
趁着谭明白不在,顾卿烟就开始胡说八道,希望能够攻破白墨熙的这道防线。/p
但是,什么叫瞬间打脸呢?就是像顾卿烟这样的!/p
谭明白摇摇晃晃地从白墨熙身后冒出头来,很是正经地说了一句。/p
“我说了啊!”/p
顾卿烟定在原地,手里的碗差点就没拿住。/p
完了!这下是真的完了,可怜的她啊,好想吃烧鸭啊!/p
“你就听听话吧,忍过这几天就好了。”面对自己的女儿,白墨熙也是没有办法,从小就宠惯了,现在管都管不住。/p
幸好顾卿烟还没有那么不听话,清楚自己看不到希望了之后,就乖乖地听了白墨熙的话。/p
好不容易安顿好了女儿,白墨熙叹了一口气。/p
听宁安公主说,再过一段时间,王后那边就要让她常进宫去走走了,就她这个小脾气,也不知道后面会如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