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顾卿烟上了战场?”央王这下是真的严肃了,女子上战场并不是一件小事。/p
楚怀笙感受到了他身上变动的气场,连忙低下头拼命维护顾卿烟。/p
“父王!儿臣知道女子是不可上战场的,但是顾卿烟如此也是为了鼓舞将士,求您宽恕!”/p
央王听到他这么说,下意识地看了图兰贺娅一眼。毕竟上次出征也是为了平定图兰一族,就这么在她面前一口一个鼓舞将士,好像也不太好。/p
但是图兰贺娅似乎并不是很在意的样子,仍旧温柔地研着磨,仿佛自己完全和他们隔离开来了一样。/p
央王有些后悔,早知道就让她先出去了,不过现在再开口更不是那么回事,索性就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楚怀笙的身上。/p
“你这么说,可是有什么证据?”顾将军作为多年的武将,不可能不知道央国的军纪,他若是想保护女儿,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地让人看出破绽?/p
“有!父王可还记得顾卿久的病?”/p
“他的病?你指的是,痔疮吗?”虽然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好像不太好,但是央王为了弄明白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是说了出来。/p
“没错!儿臣后来问过大夫,顾卿久当时的状态和那个病并不一致,加上那些日子和顾卿久相处的时候,儿臣总觉得奇怪,最后在儿臣的一再逼问下,顾卿久终于说出了实情!”/p
这就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只要能够蒙混过关,楚怀笙就知足了。/p
央王听完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继续问道:“那你这段时间经常和顾卿烟有所来往,不会也是为了调查这件事情吧?”/p
图兰贺娅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抬起头看了央王一眼,她怎么感觉央王似乎是有点失落的感觉呢?/p
再看看楚怀笙,那人的嘴唇微动,似乎是在纠结着怎么回答。/p
良久,楚怀笙终于打破了这份沉寂,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p
“是,又不全是。”/p
“哦?”央王的眼底泛起了一丝光芒,好像有些欣慰,并没有再去纠结顾卿烟从军的事情了。/p
“儿臣近日和顾卿烟接触,一来,是为了回忆在边塞时的感觉;二来,儿臣确实是比较喜欢她这个人。”/p
都到了这个地步,他肯定是要想尽办法说出一些有利于保全顾卿烟的话,所以欢喜这样的事情,他也不能再隐藏了。/p
央王的神情变得有些微妙,图兰贺娅眨了眨眼睛,总感觉央王一点都没有生气。/p
“你刚刚说,是因为顾卿久中毒了,顾卿烟才会想出这个办法的,对吧?”再次确认一下,央王的心里已经有了很好的打算。/p
“是!”楚怀笙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欢喜,稍稍松了一口气,祈祷着父王一定不要罚得太重才行。/p
“她在战场上的表现如何啊?和顾卿久相比,差得远吗?”/p
嗯?/p
楚怀笙不是很懂地看了一眼父王,不是很明白这个问题背后的意义,这到底是要罚还是要赏啊?/p
谨慎地想好了措辞,楚怀笙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父王的脸色。/p
“如果仅仅是从一个女子的角度来讲,顾卿烟的胆识和武功都是极佳的,可以称为女中豪杰,但是如果要真的和顾卿久相比,那肯定还是顾卿久更强势一些。”/p
毕竟顾卿久是央王亲手提上来的少将,要是连妹妹都打不过,那央王的脸上也会没有面子,楚怀笙把这句话的精髓拿捏得很准。/p
果然,央王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哥哥不愧是哥哥。”/p
仅仅是七个字,接着御书房的气氛就再一次陷入了沉寂。/p
楚怀笙倍感煎熬,不知道父王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p
图兰贺娅看他那忧心忡忡的样子,于心不忍,便轻轻地拍了一下央王的衣袖,小心提醒。/p
“大王,您到底怎么看待这个事情啊?”/p
央王扭头盯着她,不答反问,“爱妃是怎么看待这个事情呢?”/p
顾卿烟打的是图兰人,相信那么激烈的争斗里面,她不可能一个人都没杀,/p
所以,让图兰贺娅来说出自己对这个事情的看法,其实也是挺难的。/p
但是图兰贺娅并没有他想象中的纠结和隐忍,反而很是坦然地看着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p
“反正,臣妾是觉得顾卿烟也没有做错什么,换个角度来思考的话,她能够这么大胆地代替少将军,便足以看出她的勇气和能力,臣妾羡慕!”/p
并不是所有的女子都只愿意弹琴和绣花,也有些女子是有着和顾卿烟一样的英雄梦的。/p
就比如图兰贺娅。/p
央王也知道她的这份心思,所以在听她说完这段话之后,便点了点头,又陷入了思考。/p
不过这次思考的时间比较短暂,央王很快就抬起了头,对楚怀笙说:“你明日把顾卿烟带过来吧,我有些话,要当面再问一问她。”/p
可以说,央王也是谨慎又谨慎了,也不能只听楚怀笙的一面之词。/p
但是,这样一来,楚怀笙也就看到了希望,所以赶紧跪谢隆恩。/p
央王摆了摆手,“没什么事情的话,你就先出去吧。”/p
潜台词就是,本王要和爱妃独处了。/p
刚得了便宜的楚怀笙自然不会再留下来妨碍他们,立刻退出了御书房。/p
要说这也是巧了,他刚出来就撞上了楚怀北,不过看他那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