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不清神态。
不过手脚都带着镣铐。
一身污泥，衣服甚至都已经显得有些破烂不堪了。
一只脚上的鞋子还在。
另一只脚上的鞋子，竟然都破洞了。
一身的蓝布褂子，要不是有些地方还能看出是蓝色的。
可能连什么色的都不出来了。
而这还不是他最为明显的地方。
万永言清楚的看到，此刻，那个犯人正用自己的双手去擦着自己的眼泪。
不过，那一双手却明显有些变形了。
上面不仅血肉都有些模糊。
最可怕的是，其中七个手指，竟然都没有指甲了。
也幸亏这人剩下的几个指甲又长又黑又脏，这才看起来十分的明显。
这一看就知道，明明是刚刚受到了极重的审讯啊。
而且那人虽然坐着，可身量估计也就五六尺而已。
头发已经完全花白。
配合上那单薄的身板。
万永言甚至怀疑，这个老头估计自己一拳就能给他打死啊。
万永言心头嘀咕，这难道就是那个什么魏老三。
这难道就是他们说的江洋大盗？
这特么的要是都能做大盗，那自己是不是都可以做盗祖了？
一见万永言出来，当下，几个差役就没精打采的喊起了堂威。
“威~武~”
一听这样的堂威。
明显，那个老头瑟缩了一下。
而立刻，堂威结束之后。
王捕头，立刻说道：
“启禀大人，人犯魏老三已经带到。
他就是最近在周围几个县，闹得最厉害的大盗。
还请大人审理。”
一听这话，地上跪坐的那人，明显就是瑟缩了一下。
不过，他还是透过手指看向了万永言。
仅仅一瞬间，他似乎一下子找回了勇气。
于是，立刻大声的喊道：
“大人，我冤枉啊，我冤枉啊。
我是魏老三，但我不是什么大盗，我不是大盗啊。”
这一声声，哭腔中还带着恐惧。
只一听，就让人觉得可怜三分。
而这时，王捕头立刻喝到：
“魏老三，你说什么。
你刚刚明明都认罪了。
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啊。
你要翻供不成？”
这一声暴喝，当真让人一听，就脑瓜子嗡嗡的。
而此刻，万永言也脸色煞白了。
不过，真正的理由，只有他自己知道。
万永言颤颤巍巍的站在位置前。
他开口对那个地上的人，问道：
“你，，你，，魏老三。
那你刚刚为什么承认你是大盗了。
是不是他们对你用刑了？”
一听这么，那地上原来还在跪坐的魏老三当即大哭起来。
一边哭，还一边说道：
“对啊，对啊，他们用夹子夹我的手，还拔了我的手指尖，就让我说我是什么大盗。
我不是啊。我真的不是啊。
大人，你明鉴啊。
明鉴啊。”
听到这话，万永言只觉得腿肚子都在打颤。
完了，完了。
最难的案例分析题。
刑讯逼供。
他来了！
尼玛，我命休矣！
噗通一声，万永言跌坐在椅子里。
上面四个大字的堂匾熠熠生辉。
“明镜高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