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坐一直到早上,清晨的第一缕光芒在东边照射出来,朝霞染红了天空,温柔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一个晚上的时间,这个院落中的酒气也消散了。
温柔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刚准备和同时睁开眼睛站起来的温天涯打招呼,一道娇影兴冲冲地跑进来:“冷烟~冷烟,你起来没?”
“这个爱嚷嚷的丫头,什么时候能收敛一点?”温天涯在心中念叨道,站起来,进了房间,关上了门,十分顺手的动作,温柔有些纳闷,这是她的房间,他怎么进房关门关得那个叫顺溜?
乐儿今儿穿了一身火红的颜色,见她站在院落中,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耳边传来了温柔疑惑半解的询问。
“乐儿,你准备出嫁?”在她看来除了嫁人外很少有人穿红色的衣裳,此时顺势联想成了乐儿要出嫁。
险些脚下踉跄摔倒,乐儿默默地摸了摸温柔的脑袋:“你是直脑筋,我不怪你。”此话持续反复默念,温柔更加茫然,难道自己说错话了吗?
“哇啊!!!”忽然间,温柔听到自己房间内一阵的鸡飞狗跳,还有瓷器落地破碎的伴奏声。
温柔敏锐地听出似乎纸卷撕碎的声音,瞬间郁卒:“天呐!”
乐儿的视线停留在了温柔的房内,嘴角抽搐,一头的黑线:“昨晚他们在这里睡了一晚上?”
“恩,睡地板。”不知道里面破坏成什么样了,还好我从来不把东西放在房间内,算了,让他们破坏,晚一点收拾就好。
这么想着,温柔却像是在别人家一样,很有礼貌地敲了敲门:“你们醒了吗?白英爵,比试的时间快到了。”
里面的哀嚎、噼里啪啦的响声一霎那间消失,里面传出了故作镇定的咳嗽声。
“马上就出来了。”这是华宇皇有些心虚的回应,温柔自然不知道里面此时基本上是除了床外就没有什么是完整的了,当然,她知道也不会有什么反应,最多是花点时间去收拾。
“吱丫”一声,门被打开了,四道身影连忙蹿了出来,面色潮红,身上略显衣冠不整,不知道得还以为他们是从哪个美人窝里刚爬出来的。
“你们四个刚才在里面干什么?”乐儿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朝他们嘿嘿一笑,四人中最淡定的莫过于面瘫兄温天涯,他毫不避讳地回应着她的双眼,只可惜他眼眸中阴冷的寒意简直令人毛骨悚然,乐儿连忙将想要寻根问底的苗苗掐死的腹中。
“时间不早了,走吧。”
事不宜迟,他们连催着温柔跃上了飞剑,乐儿强忍住了笑容,落在他们最后走,见他们踏上飞剑,偷偷凑到温柔的房门,打开一条缝,朝里望去,顿时惊呆了。
桌椅茶具无一例外,粉碎得很彻底,乐儿默默地关上了门缝:“真是一帮破坏王,出了窗外,只剩下一堆骨灰堆一样的粉末,要是把门打开……”
她手一抖,一个激灵,霎时一道风吹来,将门嘭得一下打开,里面的粉末被风吹动,伴着气流的动态,散开了。
乐儿站在这粉末吹袭而来的门口,顿时凌乱。
“咦?乐儿呢?”一直被四人催促到达了擂台的温柔,这才发现一起来的只有身旁这四个一直摸着鼻子,格外心虚不加以掩饰的青年,纳闷了一下:乐儿迷路了?
若是被乐儿听到了恐怕换做别人说这话,恐怕就要遭到她剧烈的反击,她可是从小在这里生活的,怎么可能会迷路。
白启天拍了拍温柔的肩,语重心长地说道:“冷烟,现在不是你担心她的时候,你接下来要面对的敌人才是重点,记住千万不要手下留情。”
“白师叔!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白英爵很是郁闷地咬牙切齿,试图以此来提醒自己这位堂哥,今天他就是温柔的对手。
白启天猛然醒悟地一拍脑袋,笑道:“你看看,你看看,我这喝酒喝醉了,现在还没清醒过来。”
“奇怪了,身体内没有残留的酒气。”华天皇喃喃道,瞥见云淡风轻的温柔,心中也猜到了几分,朝温柔一拱手,“昨日真是麻烦温师叔了。”
明白他的意思,温柔想起昨日他们不分辈分胡乱地应对着互相的话,一下子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连连摆手:“不麻烦,不麻烦。”
接二连三,很快便有不少人聚集而来,但是看到温柔和温天涯、白启天以及她今日的对手,昨日的手下败将站在一起时,皆为有兴趣地看着他们。
“你们两人倒是来得早。”李恒阳等人出现在了擂台这边时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情,而不少人坐在地上正在打坐。
温柔侧目望去,却见亲传弟子中倒是来了几个,纷纷落了下来,收起了飞剑,盘坐着似乎在等待着开始。
人浪不减,温柔倒是第一次受到如此之大的瞩目,深吸了口气。
“好了,废话也不多说,上台。”
“是!”两人异口同声,这一次温柔没有再从楼梯上去,反而是闪动着身影便已经出现在了擂台之上。
“开始!”见两人准备好,李恒阳微眯起眼,当即宣布比赛的开始。
两人之间的气息陡然变化,温柔沉下心,一上场便是凌折扇,连翻越过她扫来的腿法。
温柔贴近他的身子,“哗”得腿扫过响起的气流的声响,折扇陡然间出手,连点数次的腿法,温柔感觉到他点到的位置,穴位被堵,她不得不单脚连跳退开,趁着躲闪,利用真气将穴位冲开。
白英爵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