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真正属于我的岗位
飞翔成一种思念,谁也不会明白我们为什么义无反顾,更不明白我们匆匆留下遗书。但我们知道在某个夜晚或黎明你一定会感受这些离别辞是怎样的洁净而优美;今生我会永远的记住这个春天,并将它永久的珍藏。
‘嘟—嘟—’随着一声长长的起床哨音响起,和衣而睡的我们迅速爬起。然,一夜之间醒来,各大报纸、新闻媒体的头版头条竟都奢侈的用一整页彩色的篇幅,报道到:‘鉴于灾情趋于稳定的情况下,近三分之二不远千里驰援震救灾的解放军部队。从昨天下午开始,陆续踏上了返程的火车,灾区的人民群众夹道欢送,泪流满面依依不舍表情相片挤满报纸、新闻的没一个角落。一直到深夜,直到最后一名军人上车,灾区的群众们才不情愿的默默转身。’
曾几何时,人民群众夹道欢送的解放军的画面,是先辈们才拥有的崇高荣誉。我们也是偶尔从历史纪录片里才能看到这些镜头中,有时甚至觉得那种画面简直就是一段历史,一种神话。不想!这种历史、这种神话,今天在我们手里再次重现、再次续写。
激动之余,一个现实的问题立刻出现在脑海里:救援部队陆续撤离,是不是意味着我们也将要离开这里。‘几多欢喜几多愁!’想到这里,顿时便有些魂不守舍起来。因为心有不甘,虽然起这么早,没有在部队里的整理内务、出操、体能等等之类的训练科目;但,才从北川任家坪收费站撤下来的我们,依然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比如,擂禹路还只修了不到十分之一,‘红星帐篷小学’才只搭起一间帐篷,才安顿下来的宿营地需要规整划一……。
不管怎么样,至少在回去之前,让我们完成最后的心愿。把‘红星帐篷小学’搭建完毕,将擂禹路修通。
带着忐忑的心情,找到连长问道:“连长,我们这两天是不是要回去了?”
同样是不心甘的连长,很是毛躁的反问我道:“谁说我们要回去了?”
“喏,报纸上都报道了,灾情趋于稳定,救灾部队陆续撤离。”我有些胆怯的指着报纸上的消息,给连长看到。
“服从命令,听从指挥,干好安排的工作,其他与救灾无关的事情放到一边。”情绪已经平复了下来的连长,接过我手中的报纸说道。
不知道说什么的我‘哦!’了一声,就迅即转身离开了。前脚刚离开连长的视线,后脚战友们就把我围拢起来,纷纷关切的问我道:“文书,连长说什么啦,咱是回,还是不回?”
没有了声音没有了图像的我耸了耸肩,很无奈的示意战友们‘不知道。’
见我的表情和动作,在场的战友们立时便无精打采起来,一个个都像爽打了的茄子似的,鄢里吧唧。看样子,大家都是和我一样,都不甘心丢下未完的‘红星帐篷小学’和擂禹路任务,就这么地撤回去了。
‘嘟—嘟—’随着长长的哨音再次响起,早餐开饭了。就在我们列队唱完饭前一支歌的时候,团长现身给我们宣布了一个激动人心的消息道:“同志们,鉴于我们部队自就在以来的表现和所发挥的作用,军委总部决定将我们部队就下来帮助灾区完成恢复家园的重建工作。”
“是不是真的!我没有听错吧?”听到这个消息,集合的队伍里立时人声鼎沸起来。
“因此,大家不要再妄自揣测,坐立不安了。不论我们能留多久,或者什么时候走,我们都必须履行好军人的职责,坚决服从上级的命令。好了,开饭!”团长继续说道。
一切流言蜚语由此而止。之前一直惶恐纠结于部队撤回的事情上,以至于没有留意到永安镇宿营地的面貌。此刻,大脑清醒过来后,才发现我们这回驻扎的宿营地,是一个占地有近1公顷大院子。四周除了进出口的大门那一边使用院墙围起来的外,其他三面都是建筑用红砖瓦房首位相连接的;这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建成的,院子里的地面上已是凹凸不平、杂草丛生;就连唯一可辨的一块水泥地面,也未能幸免野草的蔓延;除此之外,院子的东北角还停放着一辆消防车和几个灭火器。
听连长说,这里是一处闲置多时的民用消防站场地。得知我们要准备帮助灾民重建家园,经指挥部申请,安县的县领导立即把我们安排驻扎进了这里。
寝食难安这么多天了,终于有了一块真正意义上的宿营地了。万事开头难,吃过早饭后,利用团首长们开会研究下一步工作任务的间隙。战友们不约而同的自发组织起来,充分发扬军人过硬的作风纪律,把野草侵占的水泥地块用铁锹清理出来,将帐篷横平竖直的挪过去固定好;操作手们则把装备车辆分门别类的开到另一边空旷场地上,按顺序停放好;厨师班的的战友们更是就地取材,利用闲置的房屋快速清理出一间食物加工间出来;管理装备的机关干部们同样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也利用院子里的空房间整理出了物料储物间、器材储存室、被服存放室。
很快原本邋遢不堪的破落庭院,在战友们的精心布置下,立刻就显现出一片生机勃勃、欣欣向荣的景象。
就在大家一片忙碌之时,开完会议的营连长们从团首长的帐篷里出来了。立时,各连队士兵便都被召回集合,原来领到任务的营连长们是在对灾后重建的工作,再做一次动员,并严肃强调了群众纪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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