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利奈西觉得冷,然后她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模糊,只能看到黑暗中几点模糊的光影。有一些说话的声音,然后有人从她身边离开。

她其实很累。

曙光之火是光明的力量,但因为需要灵魂的献祭,也算是一种禁术,零星几个用过的人都消失了,没办法有什么经验流传下来。具体有什么后果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现在真的很累,从身体到灵魂都很累,于是闭上眼睛,干脆的沉睡了。

再度醒来,眼前还是一片模糊,只能分辨出光影,似乎是白天。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不过恐怕睡多久对现在的她来说都没什么意义,因为她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婴儿。

婴儿,吃饱睡,睡饱吃,偶尔哭下运动运动,很新鲜的感觉。

从有记忆起她就在神庙中学习,浩如烟海的书卷承载的知识和祭祀所需的种种技能的锻炼占据了她几乎全部的时间。龙族的生命很漫长,但也不是不会死。她很难理解阿拉斯这个年轻人的想法,追求永生不死的意义在哪里她始终想不明白。对于一个永远固守在神庙里做为神的祭祀存在人的来说,永生和永死根本没有任何差别。

事实上,她还挺感谢那个活泼勇敢的阿拉斯的,要不是这个小伙子冒出来兴风作浪,她还没有这个名正言顺的机会去尝试一下她一直想知道是什么颜色的曙光之火呢。当然,顺便还能博得个被永远刻在神庙上敬仰的名字之类的,那是说如果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的人们还记得神庙的存在的话。

所谓的神圣祭司,某种意义上都是一群被时间和现实折磨得外表道貌岸然内在没脸没皮的老不死,不过好像从来没人发现过他们的真面目,真是可惜,他们用终生供奉的神所怜爱的那些子民们都是一群天真的小家伙。

蹲在王庭之外看热闹,偶而伸手撩拨一下,观赏那些华丽王庭里不动声色的硝烟战火和人伦惨剧,再点评一下哪个王在坐上宝座的时候得意的表情隐藏的比较成功,这就是他们全部的乐趣。

多么悲惨,真是寂寞如雪。

人类发育的如此迅速,小婴儿会在几年里就长大变成一个孩子。

贝利奈西很快就习惯了她现在的名字,或者说“他”现在的名字——哈利*波特。

这个世界的一切东西都很有趣,尤其没那么多神圣法则和规矩要遵守,让人无比快乐。尽情收揽一切新鲜事物,就好像坐在观光车里欣赏野生动物一样观赏着这个世界的人和事。

是男是女对贝利奈西来说其实一点关系都没有,几百年纯洁神圣的祭司生涯,虽然在那个世界来说是很短暂的,但在这里应该算是老老老老老老的没边儿的老chù_nǚ了,现在换成小处男,好像听起来还更体面一点。

“嘿,小子,给你,今天的份。”碗橱的门被粗暴的打开,一块奶油蛋糕被丢进来。

贝利奈西,好吧,现在是哈利*波特,准确的伸手接住,“谢了达利,我会保证你下次考试成绩很好看的。”

胖得超乎标准的小男生得意的哼了一声,然后又暴力的把碗橱的门摔上,蹬蹬蹬的从楼梯上跑到房间里去。

鉴于他的吨位,碗橱顶上的蜘蛛网显示出了自己良好的弹性,不过网上的蜘蛛还是在达利摔上自己房门的时候掉了下来。

哈利观赏着那只大蜘蛛锲而不舍的往上爬,啃了一口手里的蛋糕。

这家人很有意思,胖的几乎没脖子的男主人,瘦的脖子超出标准值两倍长的女主人,还有可以预见将来会胖的青出于蓝的小主人。和他们生活在一起,比看什么电视喜剧都更有喜感。

男主人和女主人不怎么喜欢他,想当然的,世道艰难,谁也不会愿意花钱供养一个并不是自己生育的孩子,何况看起来那份不喜欢根本是从这个身体的父母那里继承下来的。本着入乡随俗的精神,他问过这个身体的父母的事情,但被一句车祸死了打发掉,甚至连点表面的同情都没给,只有厌恶和蔑视。

用这个世界的说法,凯普莱特家收养了蒙太古的孩子(分别是罗密欧和朱丽叶的家族),这情操简直可以称为圣人了。

吃完蛋糕,在身上达利的旧衣服上擦掉手上的残渣,舒服的躺下睡觉。

幸亏他只需要穿这些松垮的衣服就可以,穿惯了宽松飘逸方便活动的祭司袍,如果把那些能把活人裹的像死灵法师手下僵尸傀儡怪一样的衣服给他,他还真不知道是穿好还是不穿好。

只需要做点家务就能睡觉,只需要把作业借出去抄把考试卷子借出去看就能吃饱,这样幸福的日子,真是上辈子做梦都想不到的美妙。

更何况,这个世界的知识对他来说简直太有意思。虽然没有神力,但是能用机械做到神力才可达的某些事情,例如飞天和千里传信,这世界的人看起来可比那个世界的人类厉害多了。

今天是达利小胖子的生日,哈利在弗农和佩妮兴奋的把礼物堆在桌子上的时候就惬意的把早餐做好了。

好像一头大象踩过的声音从楼梯上响起,达利火车头一样的冲下来,扑向摆满了生日礼物的桌子。

靠墙站在一边,哈利一边吃着盘子里的煎蛋和熏肉,一边看着达利努力清点桌子上的礼物。

然后为了礼物比去年少而大吵大闹。

他真不明白那些玩意到底有什么好,过去祭祀以后收到的大堆献礼总让他们这些祭司头疼的不得了,花大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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