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长的比一般男孩子都瘦小,之前又出了那么大的事故,最近心情不好带着食欲差劲,生个病也是理所当然的,没人怀疑。
他是豁出去了,宁愿被“斯内普特调”在肚子里盖上一座霍格沃兹也想求得一时半刻的清静。
他知道就算是离开霍格沃兹也没有用,那家伙下了决心就会追他到天涯海角,除非他再用一次曙光之火,毕竟这里可没有神庙,那家伙无法再用什么见鬼的血祭追着他跑。只可惜,禁术之所以是禁术就是因为完成的条件相当苛刻,如果没有阿拉斯那么强大的灵魂做燃料,只凭他自己的灵魂力量也不过只能引燃却烧不起来。
所以,他已经别无所求了,至少缩在医疗翼里,白天不用看见那家伙讨人厌的脸。
不得不说,庞弗尼夫人对哈利还是很好的,她一直觉得命运对哈利这个好孩子不公平,所以温柔的给哈利吃了药之后就让他睡觉了,还体贴的帮他把帘子拉起来,并且阻止了一切影响哈利休息的访客,也警告隔壁床上的那个“教父大人”没事不许打扰哈利的睡眠。
事实上,就算庞弗尼夫人不说,西里斯也没有脸去和哈利搭话。
本来他是想让哈利看看自己威风的一面,让哈利多少对他崇敬起来,这样或许就能让哈利主动的亲近他一下,没想到竟然丢了那么大的脸。
而那个他印象里一直软弱的只知道听父母的话,甚至崇拜那个邪恶家伙的弟弟却横空出世,抢走了一切的光环。
西里斯的心里充满了各种矛盾的痛苦。
也许现在霍格沃兹里最难受的二人组就是医疗翼里的这两个人了。
壁炉里的火跳跃着发出温暖的光芒和温度,窗子被关的紧紧的。
透过半掩的窗帘,细小的雪花随着风缓缓地飘落。
医疗翼里很安静,只有各怀心事的两个人安静的呼吸声。
哈利用了最强的力量把自己牢牢地包裹在无形的力膜中,不想听到任何声音,也不想见到任何人。
闭上眼睛,放空思绪,尽量想让自己重新获得一段安稳的睡眠。
那家伙正在上课,至少眼下绝对不会跑来骚扰他,更何况,既然融合了那个“教父大人”弟弟的灵魂,那家伙应该也不会想要见到他的“哥哥”,来一段兄弟情什么的。
哈利确实睡着了。
但梦境依旧没有放过他……
从大床上坐起来,雪白的床帷安静的垂绕着。
推开帷幕下床,空旷卧室的角落里那张雪白的毛毡上空无一人。
对着墙壁挥手,金色的纹饰闪烁了一下,幻化出一面镜子,映出一具不着寸缕的身体。
金色的眼睛,黑发披散在肩头。
细密的金色鳞片顺着胸部起伏的线条一直蔓延到锁骨以下。
“大人。”
恭敬的侍从送来衣服,洁白的长袍包裹住身体。
穿过门廊,踏进圣池,刺骨冰冷的水淹没至头顶,屏住呼吸,直到水滚沸成岩浆,然后慢慢地退回腰下,清澈而温和地润泽身体。
走出圣池,重新着装,层层叠叠地穿上华丽的祭司服饰。
顺着长长的回廊走向神殿。
整块雪白的石头砌成的墙壁上用龙族特有的文字雕刻着传承了千万年的神谕和荣耀,每一个线条都蕴含着力量。
默念那些烂熟于心的文字,将自己的力量与之交换融合,开始自己每一天的职责。
但奇怪的是,平时会聚集在神殿等候仪式开始的人们一个都不在。
整条回廊都是空寂的。
旷阔的神殿里,十二根撑起穹窿的高大石柱被圣池中引来的水环绕着,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
其中一根石柱前,一个男人安静地跪在那里。
兰格尔——
男人的金发垂落到地面,手上握着他的佩剑。
忽然间有些呼吸困难,忍不住皱起眉头,看着那男人结束了祈祷,开始动作——
站起来,跨进水中,毫不犹豫的举剑割开了自己的手腕和颈项。
澄澈的水被血侵染,开始翻滚。
男人举剑,从灵魂里发出的嘶吼震撼了穹窿,巨响之后,石柱上被剑击出了一个深坑。
兰格尔——
呼唤的声音被堵在喉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男人的徒手挖出自己的心脏,添补进那个石柱上的缺口里……
灿烂到极致的金光暴涨,瞬间覆盖了整个神殿。
啊————
急促的惊叫一声,哈利猛地坐了起来,用力地大口呼吸,颤抖的手紧紧地按在胸口。
气流倒冲进气管,他剧烈的咳嗽起来。
兰格尔!
哈利的心里在怒吼——
你骗了我,那根本不是什么见鬼的血祭,你毁了你自己!
“哈利!哈利你没事吧!”
过度激动的情绪让哈利的防护罩出现了裂痕,隔壁床上的西里斯听到了哈利这边的动静,也顾不上什么面子和尴尬了,赶紧冲了过来。
哈利苍白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转过脸看着撩开他床帘的男人。
尽管是兄弟,但西里斯和雷古勒斯并不太想像。
同样是黑发黑眼,但西里斯即使是义无反顾的投身到格兰芬多的光明自由的阵营里也还带着些老旧的贵族式的味道,高傲的眉眼,对看不上眼的人毫无遮掩的轻蔑眼神,和没有自觉的高人一等的自我定位。
即使眼下因为种种原因,这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