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所的同志们，一致同意下午大家在顾聿轩买下的公寓里举行。/p
卖完小玩意儿的三人，来到顾聿轩新买公寓。/p
因为是庙会的缘故，所以陆清婉就穿着从空间拿出来的新衣裳，如年画里走出的仙女。/p
顾聿轩一开门，就直接愣在了那儿。/p
“堂哥。”顾玲玲咳嗽几声，才把男人的魂给拉回来，“您这是严重失态啊！”/p
顾聿轩红着脸，把话岔开，走到牛翠花的面前，“妈。你也来了？”/p
“这不是今天有庙会，我卖了些小玩具。”牛翠花笑着扯过陆清婉的手，余光瞄向顾聿轩，“婉婉说这里有个聚会，就跟着一起过来了。”/p
顾玲玲倒是个识趣的人，她小声在牛翠花的面前嘀咕了几句。/p
牛翠花撸起袖子，对陆清婉道，“婉婉。我跟玲玲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衬的？你陪着小顾，多聊聊。”/p
顾聿轩收到牛翠花给自己意味深长的眼神，俊脸腾烧了起来，他不敢看陆清婉，背对着她伸出手，“我们也去院子看看，其他人到了没有吧？”/p
陆清婉的小脸也红红的。/p
今儿，穿上新衣服的她，比往日显得更加美好。/p
“是不是不好看？”女孩子家打扮，就是为了心爱的人。/p
陆清婉见顾聿轩，从头到尾只留给自己一个背影，她心里头忐忑不安。/p
“不是。”/p
“那你刚才为什么......”/p
“因为我们阿婉太漂亮了！”顾聿轩停下脚步，他鼓足勇气回头，也是为了不让陆清婉误会，“所以我怕看多了，容易乱分寸。”/p
顾聿轩这话说得很急，陆清婉听完后，随口扯了个可以缓解尴尬的话题，“你的词，都记住了吗？”/p
“嗯。”顾聿轩闷闷道。/p
陆清婉还不知道自己的问题是让男人栽面。/p
庆功会虽说地点改在家里，但该有的菜品一个也不少。/p
离演出还有段时间，顾聿轩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陶瓷杯，递给陆清婉，“压压惊。”/p
陆清婉一直紧张地在他面前来回踱步，毕竟是第一次演出，她也不想出差错，于是拒绝了顾聿轩的好意，嘴里不停地念台本。/p
顾聿轩将水杯放下，他按着陆清婉的肩膀，他对她说：“陆医生。有顾老师在你身边，何愁没有胜利？”/p
有了顾聿轩在身旁加油打气，陆清婉觉得心里安定了许多。/p
她双手抓起桌子上的那杯水，咕噜噜地全部喝下，然后对顾聿轩扯了抹很大的微笑，“顾老师。陆医生说，她很赞成你的观点。”/p
等到外面魏大海开始吆喝，顾聿轩牵着陆清婉的手，对她微微一笑：“走吧。”/p
这段路并不长，却因为有他，走得极为安定。/p
话剧演出时，包括顾玲玲，都跟着留下了感动的泪水。/p
“咱们走吧!”/p
“咱们不能。”/p
“为什么不能?”/p
“咱们在等待，等待戈多!”/p
“他要是不来，那怎么办?”/p
“咱们明天再来。”/p
……/p
等到话剧第二幕结束后，牛翠花第一个从后面站出来，带头鼓掌：“好。”/p
陆淮南将顾聿轩与陆清婉演出的情形，拍了组照片，并道：“都饿坏了吧？咱们一起吃吧！”/p
“嗯。”陆清婉回应得很快，顾聿轩才把忐忑心思藏起来。/p
顾聿轩笑盈盈地跟在陆清婉后面，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所以也没具体听她与陆淮南聊什么。/p
只是看到她开心，他也跟着开心。/p
“这一杯呢。”陆淮南举着酒杯，对在坐的各位，“是我作为大哥，为婉婉这位大功臣接风！”/p
牛翠花跟着笑笑，“妈是大老粗，不知道说什么文绉绉的话，就祝福婉婉和小顾的小日子越过越红火！”/p
作为丈母娘，牛翠花亲自做了许多菜，味道美极了。/p
比起在自己家，顾聿轩倒是拘束了许多。/p
他频频朝着牛翠花、陆清婉、以及陆淮南的碗里夹菜。/p
等到酒足饭饱，顾聿轩才对陆家人挑明重点，“妈。我跟阿婉决定补办婚礼。”/p
牛翠花盼望着这一刻，比刚刚话剧里所谓的戈多都要长久。/p
从两个人领完证，也得有三年了吧。/p
还在婉婉眼光好，找的对象没因为自己富贵了后就干出陈世美的那种混账事。/p
“成。你们小两口做好决定就行。”/p
牛翠花从陆清婉出国留学那年，就开始给闺女攒嫁妆，加上陆清婉之前打过来的那些钱，也足够在顾家长面。/p
日子被定在了下月十日。/p
夜晚。/p
所有人都离开了公寓。/p
就只剩下顾聿轩与陆清婉。/p
两个人难得有这样惬意的时光。/p
“阿聿。”陆清婉忽然想到了什么，她撑着下巴，“我觉得今晚的庆功宴，还少了一个环节。”/p
“嗯？”/p
“就是那个……”/p
顾聿轩从陆清婉的视线里望去，是自己柜子里放着的茅台酒。/p
“你的意思……是我们忘了举杯庆祝？”/p
“对呀。”/p
陆清婉的话，顾聿轩没有不依从的。/p
顾聿轩从柜子里取出茅台，给陆清婉倒了一小杯，温和地嘱咐：“先喝一小口，如果觉得胃受不了，就不要喝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