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奉命,生则带人,死则带尸。”/p

那人正要动手,已然毙命。余下三人不过一瞬间就被剑划过了脖子。/p

巽恬揽她闪到一旁不让血迹沾染到她,又将剑交给彤菁,血从剑上滑落下去,一滴滴滴在雪地里,染出点点梅花。/p

“不会说话,就不必说话。”/p

秦韵看着眼前的人,十分欣喜,笑盈盈道:“你怎么来了?”/p

巽恬将一把药丸从怀里取出递给她道:“我算着你的药,或许快完了。却不想遇到这一幕。看来派他们来的人,不知道你的本事,留下三只草鸡,也妄想行刺你。”/p

“也未必是这三只草鸡无用,大多数草鸡不是追他去了么?”/p

巽恬眸子一垂,换了口吻道:“从前未发现,他武功竟不在你我之下?”/p

秦韵看着远处他来的方向,柔和道:“智谋也不在你我之下,咱们是棋逢对手,势均力敌呢。”/p

彤菁见他远远来了,跪下拜道:“老师,彤菁来迟了,还好老师无恙。”/p

“无妨,先起来。”/p

秦韵听得她这般拜见,惊讶不已道:“老师?”/p

他见到眼前的人,亦是疑惑:“离先生怎么在这里?这般巧合。”/p

“我慕名来观景,却不想遇到将军与秦姑娘。”/p

他草草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死于彤菁的剑,复道:“真是巧。”又对着彤菁道:“这是秦姑娘,此后你便贴身保护她。这位是离先生,是朝廷的客卿。”/p

彤菁收起剑道:“是,老师,弟子与离先生今日相遇,也算相识了。”/p

巽恬看着一地的人道:“彤菁小友英勇,也不知谁这般大胆,竟敢行刺将军?”/p

“看他们的武功路数,所行阵法,倒不像是普通江湖人士。且都是死士,我却不知得罪了谁。”/p

秦韵看出他眼中的怀疑,只觉得尴尬不已。便道:“如今死了这么多人,可该怎么查啊?”/p

彤菁接了她的话道:“姑娘不必担心,今日的事在下会去查个明白。”/p

蒙龑道:“方才是我大意了,竟然留你一人在这里。彤菁,以后你便好生保护秦姑娘。”又将一方腰牌给她道:“晚些会见到蒙武,便交给他去查吧。”/p

秦韵看着一地的人和血迹,十分想吐。竟然干呕了一声,忙道:“咱们还是快离了这里吧,真真的恶心极了。”/p

巽恬神色复杂不言语。/p

秦韵将他的眼神收在眼底,直想翻一个大白眼。/p

一时彤菁与刘峰安排的人来迎接他们,蒙龑疑惑未消,知晓他是南行后,再四邀请他同行。巽恬推辞不过,便一同去了。/p

刘峰行了师里,又禀报了大路之上有人埋伏的痕迹,事宜诉完才恭迎他去。/p

秦韵心下暗想,大概也明白了过来。若非大路塌方,只怕便会在哪里受阻了。看着煊赫的人马依仗,心里暗想:“这般命都差点没了,摆什么谱。”/p

蒙龑笑了笑道:“不摆谱,怎么让旁人知道,咱们来了?敲山震虎,走吧。”/p

秦韵摇摇头笑道:“怎么把想的说出来了。”/p

“别想了,我命人备了宴席,这些时日你舟车劳顿,好好尝一尝。”/p

彤菁骑在马上,当下这种尴尬,也只有自己才能感觉到吧。他看着自家少主那种与往日完全不同的儒雅姿态,眼睛只盯着路面。想想就知道此刻心底不是滋味了,若非方才她太过危险,此番也不必在这里了。/p

渠江之上早就备好了一艘大船,船顺流而下不过半日,便能到苏城。秦韵看着这艘上次被折腾得半死不活的船,惊讶道:“这船竟然这么快就修好了?”/p

“那船早就烧了,只是很像而已。”/p

蒙武一早等在船上,安排好了一切事宜。/p

才上船,便急匆匆的去处理暗中调查的所有事项。/p

秦韵和彤菁一起,先去沐浴更衣。/p

房中以温室培育的红玫瑰浸了牛乳,热腾腾的。秦韵看着这船里的装饰,抚摸着桌上的刺绣绣垫:“倒是和以前的一模一样呢?”/p

彤菁命诸丫鬟全数退了出去,欲亲自侍奉她。却被秦韵拦住了,她独自坐在床上脱去衣裳问她道:“你今日唤他老师?多久了?”/p

“回圣主,已经十年了。”/p

秦韵点点头,将最后一块肚兜系上,穿上侵浴的袍子道:“你唤我姑娘就是。”又低头笑了笑,拔下头上的银芨与头冠:“十年前移星宫还未成立,我倒是不知,还有你这么个外人?先做了他的弟子,又投入我门下,如今你到底效忠谁呢?”/p

“属下此生只效忠圣君。”/p

秦韵叹气道:“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断没有责罚你的缘故。只是你在我眼皮底下,尚有这样一层身份在,还不知道你们瞒了我多少事。”/p

彤菁见她入了浴桶后,隔着屏风道:“圣君有一句话,让属下带给圣主,圣主听后,疑虑大可消了。”/p

“什么话?”/p

“圣君说,多思伤身,若圣君力所能及的,便先办了。还望圣主保养身体要紧,不用操心的,便不必多想。”/p

秦韵虽然心有疑惑,可到底多年感情在那里,一时也将所有疑惑打消了。/p

“我知道了,你也去休息吧。你也累了,对了,你拜在他门下,是替他做什么?”/p

“替老师收录奇人,暗访所要的消息。”/p

“什么奇人?”/p

“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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