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摔碎了果盘,这一声引来刹梵莲扫视。/p
见此,小宫女忙低着头跑走。/p
刹梵莲微微狭眸。/p
他认得的宫女不多,而她正好是其中之一。/p
于是刹梵莲足尖点地,直朝宫女那方飞去。/p
并且在拦住宫女去路后,他一言不发,当下用冰息处死了这名宫女。/p
千痕看得清楚,她快速皱眉。/p
真是个心狠手辣的男人。/p
殊不知此趟刹梵莲杀人,是有他的原因在内,而非滥杀无辜。/p
他认得这名宫女,知道她是宫外的那个女人亲自挑选,送进宫来的。/p
目的无外乎关注他的动向,以确保那个女人将来能顺利坐上王后的位置。/p
所以为了千痕着想,他不能让那个女人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p
此刻,刹梵莲重回水榭亭台。/p
他没有再碰千痕。/p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今日若肯说出真话,本尊便不会为难妩姬兄妹,否则,你知道本尊的手段。”/p
他一再逼问,不得已,千痕只好模棱两可的回道,“我是落寞贵族之后,以前琉璃的眼睛,以及我自身的伤,乃是用家中祖传秘方治好的,至于以前为什么不说,是因为我不想,没有其他原因。”/p
她这话算不得骗人,所以刹梵莲听后,未有说什么。/p
只是对千痕,他又多了一分失望罢了。/p
之后刹梵莲送千痕回去寝殿。/p
临别前,他淡淡说了句,“明日午后,本尊会再派人来接你。”/p
……/p
当晚,阎司炔收到一封玄贞送来的飞鸽传书。/p
他快速过目。/p
千痕正好瞧见,“你身在冰魑族王宫,也能和他传信自如?”/p
千痕颇为讶异。/p
阎司炔笑笑,没有多说。/p
之后看完信后,阎司炔打算销毁。/p
千痕边顺口问了一句,“他说什么了?”/p
“没什么。”/p
阎司炔明显的搪塞,千痕有了疑心。/p
于是在阎司炔用内力将信销毁的同时,她目光刻意停留。/p
字不多,她也来不及全都看清,但总算是看见了一个‘毓’字。/p
接着千痕一怔。/p
毓,乃血妖族皇室尊姓。/p
阎司炔在调查血妖族皇室?/p
可他怎么从来不提呢?只说过他在调查当年血妖族被灭一事。/p
难道不止有人故意散播炼金术,还与皇室成员有关?/p
如果真的是这样,阎司炔又为什么不说给她听?/p
她把今日和刹梵莲的对话毫无保留的告诉了阎司炔,可他却总是对她多有隐瞒。/p
不觉间,千痕想起了妩姬的忠告。/p
阎司炔心思太深,她是看不透他,也玩不过他的。/p
为了挥去这个念头,千痕之后几次试图问阎司炔。/p
奈何都被他轻而易举的推了回来。/p
千痕不想,但事实摆在眼前,她情绪终是不受控的逐渐变低。/p
就这样到了翌日。/p
宫人再次来接千痕。/p
“我也一起去。”阎司炔开口。/p
千痕多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p
宫人颇为尴尬,“抱歉……王尊只请了她一人。”/p
“无妨,你直管带路便是。”/p
宫人为难的看看千痕。/p
“带路吧。”/p
宫人,“……那……那好吧。”/p
刹梵莲寝殿。/p
千痕第一次来,惊讶的发现他殿内几乎没有摆件,洁简的根本不像是一族王尊该有的华贵。/p
而刹梵莲见到他们两人一起过来,并未表现出意外或不悦。/p
他挥退宫人,遂看向千痕,“如何开始?”/p
“你先躺下吧。”/p
千痕话落,阎司炔不着痕迹的扫了她一眼。/p
然后阎司炔沉默着,于桌旁落座。/p
哪里像是落入刹梵莲手中的人质,反而像是这座寝殿的主人似的,恣意,随性。/p
“你倒是客气。”刹梵莲见状,淡淡说了句。/p
阎司炔也不看他,“彼此彼此。”/p
他们是天生的宿敌,水火互不相容,若非因为千痕,他们两人是绝不可能有这样相处的机会的。/p
之后刹梵莲于卧榻躺下,千痕则是站立在侧。/p
其实千痕没有把握能治好他,她最多尽力一试。/p
“把这个吃了。”千痕拿出一颗药丸。/p
是阎司炔事先给她的,狙翎所制,用于生死镯发作时,可让千痕安睡的特效药。/p
刹梵莲不知,他看看药丸,问,“何物?”/p
“吃了你能睡着。”/p
“本尊为何要睡?”/p
“……。”千痕不禁头疼。/p
阎司炔便插嘴道,“让你吃就吃,多什么话。”/p
遭来刹梵莲冷眼,“本尊问你了?”/p
“那你搭理我做什么?”/p
千痕,“……。”/p
她怎么觉得,这两人有那么些……幼稚?/p
此刻刹梵莲收回目光,他重新看向千痕,“你去倒杯水来。”/p
千痕刚转身。/p
阎司炔的声音再次响起,“又不是你的宫婢,要喝水,自己没长手吗?”/p
刹梵莲仍旧看着千痕,但话是对阎司炔说的,“她可以不倒,你来倒。”/p
“呵呵,你是在说笑话?”/p
“你认为本尊像吗?”/p
“像。”/p
“看来你耳朵不好,哦对了,你确实聋过。”/p
千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