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的望着两位大人:“哎呀,我当时只顾着考虑帮姬元帅消气,/p
要不立马召见顾丘,跟他解释解释?”/p
薛岑义嘴角一抽,果然如此,就说嘛,依她的性子,不可能此时去得罪刑部。/p
见小女娃急得原地打转,又有点哭笑不得。/p
她倒是勇于承认错误,不像先帝,就算知道自己错了,碍于面子也要一错再错。/p
白中天也掩嘴笑笑,每当这种时候,他就会露出慈爱。/p
犹如看着自家女儿一样,安抚道:“倒也不必,您毕竟是太后,无需向臣子解释。”/p
“那怎么办?我真没想小瞧刑部。”/p
“无碍,顾丘之女乃薛大人儿媳,虽说是二房,但薛怀从不曾亏待她,/p
顾丘视女儿为掌上明珠,只要太后您继续器重薛怀,/p
而薛大人回去后请顾丘吃顿酒,便不生嫌隙!”/p
娄千乙想都不想:“那当然,薛怀不但能力出众,还很有见识,/p
哀家都没想到他会把水车建造那么好,肯定要器重的。”/p
而且薛怀比较单纯,一心扑在水利工程上。/p
但凡能加强水利,他都会入魔,没日没夜都在冷宫那边搞建造,可以说已经彻底收服。/p
昨天工部尚书还来忏悔呢,她都没召见。/p
已有打算把水车建设满整个大曜的方案交给薛怀。/p
办成后,就直接撤掉尚书,抬薛怀上位,那时,已名正言顺!/p
“犬子能得太后赏识,是他之福分,但薛怀为人莽撞,空有一腔抱负,/p
不通为官之道,不怕太后见笑,/p
工部侍郎一职还是丞相看在微臣面子上赏赐给他的。”薛岑义尴尬的红了老脸。/p
白中天挑眉,打趣道:“丞相也总算是慧眼识珠一回!”/p
“呵呵,哀家知道他心思纯良,但的确实力不凡,/p
侍郎之位他当之无愧,薛大人放心,/p
他虽不懂为官之道,但哀家会护他周全。”不懂才好驾驭呢。/p
“那就承蒙太后关照了,顾丘那里,/p
微臣会替太后分忧,往后士兵家属的案子还是送到太元殿,/p
但有顾丘坐镇所有衙门,想必您所担心的那些事绝不会发生。”/p
这事算告一段落,白中天请示起另一件事:“太后娘娘,/p
如今文武百官既已上朝,那么六品以下的官员也可以不用再……”/p
“不可!”/p
某女赶紧打断,郑重其事:“真如此,岂不是说哀家过河拆桥?/p
既然乾元殿不许六品以下的官员进出,那么前段日子所有来上早朝的人全部lùn_gōng加封六品以上,/p
至于授予什么职位,你去办!”/p
“您……您这不是在为难微臣吗?”白中天咬牙。/p
“此事你必须给哀家办好!”开什么玩笑,那会儿没人愿意来上朝,她都跟那些人混熟了。/p
大部分人还帮着她一起在筹备科举之事,否则科场周围能那么和平吗?/p
卸磨杀驴的事她干不出来。/p
“朝廷不是可以意气用事的地方,六品以上各个职位不是光有忠心就够,/p
还得有相对的能力,举个例子,您自从让邱义顶替了微臣昔日郎中之位后,/p
他就没办成一件郎中该办的事,全是微臣从旁指导……”/p
娄千乙依旧不肯妥协:“这不就对了,让他们的直属上司也都从旁指导嘛,/p
白大人,那些人还是你走街串巷游说来的,那会儿你也不是这么说的啊。”/p
她看他是越来越飘了。/p
“微臣……”白中天无奈了,好吧,咱这太后过于重视情义,也属好事:“他们大多都隶属于六部,/p
擅长的也就六部里那些事,而六部如今均无空缺,/p
若想升他们,只能将别的撤职,如此就等于立刻向二位党首正面宣战,您当真要这么做?”/p
薛岑义一听,连连摆手:“这使不得,时机未成熟,娘娘三思!”/p
娄千乙冷漠的将一本翻来玩的折子扔开,揉捏起太阳穴。/p
烦死了,为什么商玉还是个孩子?多么希望他如今已经长大,可以独当一面。/p
她只要在后面给出点小主意就行,尼玛,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该死的,到底什么才行?/p
“哀家不管那么多,你俩就说吧,/p
这十九个人,要怎么才能留下来?”邱义她记得,带头弹劾原河的人,此人已经为六品之上,但其他的呢?/p
因为百官归来,所以朝堂已经不需要他们了?/p
那群人如果当真想走的话,今天看到这些多人早朝,他们都不会进乾元殿。/p
既然他们还愿意留下,她就绝对不驱赶,多不仗义是不是?/p
白中天苦笑,妥协道:“既然太后非要抬举他们,/p
又不能向二党发难,那便直接都升官阶为六品。”/p
“官职为何?”娄千乙问。/p
“这个……先暂代他们原来的官职,六品官衔为的是能进乾元殿。”/p
薛岑义继续反驳:“这不合规矩!”/p
白中天立马炸了,吹胡子瞪眼:“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p
如此还能督促他们用功学习,等将来搬倒二党后,/p
按照能力推上适合岗位便可,要不你说怎么办?”/p
“俸禄呢?”/p
“自然是按官阶发放!”/p
薛岑义无话可说了,这不是胡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