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没想到这么短时间里,她会跟成王走到一块儿:“不必在意他,这小子从小被惯坏了,/p
把姬洛夕当成了个玩意儿,不要就抛弃,想要了就找回,/p
觉得所有人都该围着他转,呵呵,感情又岂能儿戏?”/p
经楚剑迟这么一劝,商晏煜脸色明显好转:“最好是让他别去东帅府闹,免得更难看!”/p
“我会拉住他的,但是煜哥,您真确定姬洛夕心仪佑哥?/p
而佑哥也喜欢她?我看佑哥不像是会和女子谈情之人啊。”可别是凤千乙耍的阴谋。/p
“已然确信,容佑为了她甘愿去栗城走一趟,若非喜欢,他是断不会踏出成王殿一步。”说起这个,商晏煜就笑容不断。/p
楚剑迟见商晏煜这般,突地忍俊不禁。/p
怪不得那么高兴,以前都认定了娶不到王妃的人,如今却娶了个最好的,身为兄长,能不高兴吗?/p
连他都好生羡慕,往常看姬洛夕,的确粗鄙庸俗。/p
后来得知其非但聪颖过人,出口成章,为人也善良率真,否则不会去照顾如修,让如修心意转圜。/p
那一刻,他真羡慕过柳如修。/p
姬洛夕如今在大梁城可是炙手可热的人物,若非婚约在身,家中门槛早被媒婆踏破了吧?/p
拱手,衷心祝贺:“如此,便恭喜佑哥觅得贤妻,也恭喜煜哥终于了却一桩心愿!”/p
“这还没定呢,大婚之日有你道贺的时候。”商晏煜满心欢喜,说出的话都透着笑音。/p
商晏煜开心,楚剑迟更高兴,若是煜哥一直都这般该有多好?/p
从六岁起,就再没见他真心笑过一次,还一天比一天阴沉。/p
都快忘记煜哥也是个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的平凡男人了呢。/p
某间酒楼内,楚剑迟为柳如修斟酒,结果刚倒满,就被人端起一口闷了。/p
于是又倒,对方继续喝,出声劝道:“你不能再喝了。”/p
柳如修打出个酒嗝,眯眼寻找好兄弟的方位,好不容易才对准:“他不就是念着那层血缘吗?/p
楚兄,你说他怎好意思这般对我?我为他做了那么多事,/p
我爹,整个柳家,亏待过他吗?没有吧?那凭什么要这么对我?凭什么?”/p
“就凭你自己一开始不懂得珍惜,再说了,以你的性子,真愿意被个女人成天管着?”/p
“她敢管老子。”/p
“我看她没啥不敢的,通常那些霸道蛮横的女人是不会准许丈夫纳妾、流连烟花之地的,/p
更别说人家还有那么多靠山支撑,你柳家斗得过吗?”/p
柳如修被讲得更不痛快了,又自斟自饮起来,鄙夷哼哼:“我何曾怕过他姬洪山?就跟谁没兵权一样。”/p
“是是是,你柳家十万大军在手,但她还有凤千乙,/p
凤千乙多疼这个义妹你又不是不知道。”楚剑迟哭笑不得的摇摇头,真是酒话。/p
“凤千乙她算什么东西?我会怕她?”/p
楚剑迟微愣,一丝嫌恶流露:“到现在你还在对人家在乎的人口出恶言,也不怪姬洛夕看不上你。”/p
柳如修冷冷抬头:“你少断章取义,我这不是喝多了吗?”/p
“放心,咱俩是兄弟,不管你今天说了什么,都不会传出去。”/p
“这还差不多。”某柳继续豪饮,几杯下肚才趴桌子上吐苦水:“爱屋及乌,/p
我都打算要和凤千乙化干戈为玉帛了,真的,/p
你看我可有再针对过她?但他们却全都来欺负我,/p
楚兄,如今所有人皆在等着我俩成亲,呵呵,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出去见人?”/p
楚剑迟单手托腮,也不共饮,就那么笑看着他:“说了这么多,也就是为个面子,/p
但以前你不打算娶她时,怎么没想过这些?”/p
“此一时彼一时,我娘……都修书给我爹了,/p
只等他回来就一起商议婚期,现在你让我怎么跟她说?怎么说?”多可笑的事啊。/p
某楚撇嘴:“我且问你,究竟是面子重要,还是感情重要?”/p
‘啪!’/p
大手猛击桌面,柳如修醉眼朦胧的直起腰,与好友对视:“谁说没感情的?/p
在兄弟心里,她已是我妻!”拍拍胸口,又瘫软了下去,手肘抵在桌面,好支撑身躯,埋头闷声倾诉:“那日,我高烧不退,/p
她就坐在床边细心照顾,那一刻,我仿佛看见了仙女,/p
那么温婉,楚楚动人,还用嘴给我喂药,是用嘴啊,我俩已算有过肌肤之亲,/p
怎么能退婚呢?若传出去,损的还是她的名节。”/p
看来如修对那丫头是动真情了:“哎,有件事我不得不提醒你,/p
还记得凤千乙在莲池救宫女一事吗?她也曾当众嘴对嘴给那宫女渡气,/p
所以你若是在担心这个,我看大可不必。”/p
原来如此,啧,凤千乙跟姬洛夕实在怪异,哪有这样救人的?也不怕传出什么闲言碎语。/p
柳如修哑然,还真把那事给忘了,难道那天洛夕给他喂药,只是为了救他?/p
但男女授受不亲,她怎全不在意?/p
知不知道会让人误会?/p
用力搓搓脸,到头来居然一直都是他在自作多情。/p
“你呀,要真喜欢她的话,就别去捣乱,那样不但她不好受,/p
你也高兴不了,更让成王为难,煜哥、东帅府、我,所有人都会因你而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