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岳素英顶替凤千乙母亲成为当家主母后,昔日两个填房也离奇死亡。/p
十多年中,凤安礼只有她一个女人,其实也不难理解。/p
岳素英跟凤青月沆瀣一气,若想保住凤家富贵,只能任由岳素英骑在头上。/p
“父亲一向可好?还有庶母,这些年……”/p
自娄千乙直勾勾与凤安礼对视时,夫妻俩就心生不满了。/p
以前她别说挺着腰看他们了,哪次不是跪着讲话的?/p
而一句‘庶母’则彻底激怒了岳素英,还当是以前的凤千乙呢,甩手就是一巴掌。/p
这次夏侯霜没有失职,毕竟从进院子开始,就一直在戒备状态。/p
在美妇的手快落到娄千乙脸上时,立马将宝剑抬高。/p
如此这般,岳素英手腕生生磕碰在剑鞘上,痛呼着后退,阴郁呵斥:“大胆,竟敢来凤府撒野。”/p
燕宵看了眼商晏煜,见主子摇头,立马收起手中铁珠。/p
紧接着‘蹬蹬蹬’跑过来一圈家丁护院,将家主们团团围护,拔剑一致对外。/p
这女人今天是故意来挑事的?柏司衍不解的望向廊上几人。/p
且按她步步为营的性子不该啊。/p
凤安礼好歹是她的生父,大庭广众下不该目无尊长,太不明智。/p
“怎么?看这架势,想造反?”夏侯霜把剑逼近岳素英几分。/p
不管是不是造反,在其他国家,敢有人这么对待天子,早以谋逆罪论处了。/p
而来庆贺的人大多都为凤家亲戚,自然帮着凤安礼。/p
其余即便不是凤家亲属,也都是冲巴结凤安礼而来,可以说,娄千乙目前为孤军奋战。/p
“太后如今翅膀是真长硬了,居然拿剑指着自己爹娘。”/p
“小人得志呗,以前在凤家时,受了些委屈,难得有皇家撑腰,还不得来威风威风?”/p
“什么委屈?那都是她自找的,若非她屡次残害圣女,谁会惹她?”/p
“狼心狗肺,若非凤家,焉能有她今天?”/p
“简直畜生不如……”/p
七大姑八大姨挨个唾骂,半点都不怕外面那些禁卫军。/p
这里可是有王爷和丞相坐镇,看谁敢进来猖狂。/p
娄千乙越听神色越冷冽,在这种环境下长大,凤千乙没疯也算本事。/p
没心思跟一群泼妇计较,看向男人:“父亲这是不打算让女儿进屋吗?”/p
“谁教你这么跟自己长辈说话的?”凤安礼将怀中妻子松开,双手背到身后,厉声训斥。/p
“父亲可看清楚了,皇上在此,哀家为皇上之母,便是天下之母,/p
即使你生育哀家一场,但君就是君,民就是民,民见君,当叩拜,/p
你不拜哀家与皇上,哀家还没治罪,怎么?/p
你还要哀家与皇上来跪拜你不成?只怕父亲受不起。”/p
这会儿倒认起亲来了,当初怎么没尽下父亲责任?/p
好好一姑娘,愣是被他们给害死,凤安礼,你女儿已经死了,这辈子,你连个恕罪的机会都不会有的。/p
而且……因为你,她还要轮入畜道,究竟谁畜生不如?/p
凤安礼怒目圆睁:“当真越发没有教养了。”/p
拦住要去唤禁卫军的夏侯霜,今天不是来打仗的,那堂屋她压根也不想进去:“教养?所谓教养,/p
是父母生育孩儿再好生教导,而父亲你,何曾教导过哀家?/p
在凤府,哀家活得连狗都不如,下人不高兴了都能来踩一脚,/p
毫无尊卑之分,这就是父亲对哀家的教养!”/p
凤青月稍稍屈膝,笑意盈盈:“姐姐此话怎讲?凡事有因才有果,/p
可是姐姐一再加害妹妹,屡教不改,怎还怪起爹爹来了?”/p
“是吗?若哀家当真四岁就懂得用毒排除异己,/p
那圣女又怎么活下来的?哦,每次都恰巧被庶母给当场拆穿,/p
哎呀,天下间有比这更凑巧的事吗?”/p
“你什么意思?想否认了?”凤青月鄙夷发笑。/p
娄千乙兴趣缺缺的摆手:“哀家没做过的事,有啥好认不认的?/p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哀家有没有做过,你们娘儿俩心里有数,/p
罢了,不谈此事,今日哀家来就是想与你们凤家划清界限,从此再无瓜葛。”/p
不知为何,如今凤千乙说她没做过,柏司衍竟选择了相信。/p
因为在他心里,她不屑纠缠儿时往事不放。/p
可这也说不通吧?凤青月已经是圣女了,岳素英没理由去诬陷一个站不住脚跟的小女娃。/p
若因凤千乙之母厌恶凤千乙的话,大可以一直养在深闺,眼不见为净。/p
为何要大费周章弄出这些多阴谋引人误会?/p
正是这个原因,所有天下无一人相信凤千乙受过冤屈。/p
岳素英用力推开夏侯霜举在眼前的长剑,掏出手绢擦拭着腕部,轻蔑道:“划清界限?/p
好一个划清界限,凤千乙,若非凤家供你吃穿,/p
你怕是早饿死街头了吧?十多年养育之恩,如何划得清?”/p
“那‘庶母’想如何呢?”知道对方想谈条件,娄千乙也不吝啬。/p
越早脱离越好,凤青月是假圣女,纸包不住火,凤家迟早出事。/p
她可不想到时这群鸟人跑来烦她。/p
多么希望凤千乙的母亲当年有个小情人,而自己这身体不是凤安礼的,那就更容易解决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