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修还不知道商晏煜经常过来碰壁,只跟来一回就气得七窍生烟。/p
煜哥犯得着这么低声下气吗?不见就不见,谁稀罕她一样:“煜哥,既然太后不愿见咱们,那咱们走吧!”/p
“闭嘴!”商晏煜不温不火的制止,视线再次透过大门扫向里面,这个女人……压根不是女人。/p
他都屈尊数月了,还不肯相见,世间哪个女子会这般刁横?/p
“煜哥,您就算放不下她,也不能太屈就,她不就是气您败坏了她的名声吗?/p
可这也不是您所想的,怪也该怪凤青月,她却把气全撒您头上,/p
夜江流那事都已经解除误会了,还要闹,说明什么?”羊肠小道上,柳如修苦口婆心的劝诫着。/p
楚剑迟故作懵懂,打帮腔:“哦?说明什么?”/p
柳如修拍拍掌心:“说明她总算是抓到个机会在煜哥头上撒野,要是我,我也不肯放弃,/p
煜哥,女人就是这样,给点颜色开染坊,您越是着急,她就会越过分,/p
要我说,现在开始您别再搭理她,过不了多久就会着急上火的,到时候再过去哄一哄,保管事半功倍!”/p
“那如果她不着急呢?”楚剑迟夸张惊呼。/p
“怎么可能?她人都是煜哥的了,心还能跑哪里去?你们不懂女人,/p
当她愿意把身体给煜哥那一刻起,这辈子便跑不掉的,/p
煜哥,凤千乙可没那些名门闺秀们好相与,您若不想办法震住她,/p
总有一天会变成对您颐指气使的悍妇,想管都来不及了!”/p
他们为了不让煜哥受委屈,连一年几百万收成的矿山都让出去了,没想到在凤千乙这里,煜哥竟是这般窝囊。/p
居然给挡在门外,传出去多难听啊?/p
凤千乙也是,名声坏了就补救嘛,风风光光嫁到王府,再把那事的缘由讲清楚,流言蜚语不攻自破,有什么可闹腾的?/p
“对,听如修的,煜哥,别再去找她了,等她来找您!”楚剑迟认真点点头。/p
商晏煜额角上的太阳穴突突跳动了几下,等她来找他?哼,那就不是娄千乙了。/p
可也不能一直这么耗着,他们耗得起,孩子耗不起,名声本就一片狼藉,再未婚生子,她都成什么了?/p
不过看柏司衍失望的模样……,轻扬嘴角,娄千乙会食言,定是因为还忘不了他,娄千乙,你到底要本王怎么样呢?/p
最终商晏煜还是趁人不备夜闯进了娄千乙卧房里,门外,燕宵将两个晕过去的女孩儿一一抱回她们的房间。/p
离去前,用手无奈的将小梅脸上刘海拨开,太后骗了他,这么久了也不说安排他们相亲。/p
小梅根本都不知道赐婚之事,不过他已经把她当作妻子看待了,是个好姑娘。/p
“我只是个下人,你又何必迁怒于我?/p
好在王爷没有想过利用这些来扳倒太后,不然我们可能永远都无法在一起,/p
你放心,王爷没有要伤害太后的意思!”/p
自滨海镇开始,小梅就不爱跟他说话了,偶尔路上遇见也会刻意回避。/p
不像以前,就算不知道他的心思,也会看在两位主子交好的份上跟他说笑闲谈。/p
他知道一旦太后赐婚,小梅会义无反顾的嫁给他,都已过适婚年龄,再不嫁人就成老姑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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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不得永寿宫的富丽雅致,卧室本就狭小,却还要隔出个屏风跟大浴桶,正中央的桌椅板凳,窗前以供人坐躺的矮榻上摆放着茶几。/p
小小房间总给人一种窒息的拥挤感觉,木床上还有着霉斑,好在帐子铺盖都是大家自带的。/p
如此环境,女人却仍然睡得香甜,嘴角带着些许笑意,姿势随性,甚为不雅。/p
梦里,娄千乙正抱着两个调皮捣蛋的小娃儿在草地上打滚,梦外,双手将被子一点点往怀里薅,很快,大半身子都表露在外。/p
不到片刻便被寒气逼醒,边把被子重新盖好边眯开眼随意在屋内看了一眼,陌生环境,她喜欢夜里点盏油灯。/p
所以屋中情况几乎一览无余,刚把眼睛阖上又轻轻打开,后逐渐瞪大。/p
因为床头边正坐着一个穿黑袍的人,看清脸后,不是商晏煜是谁?/p
正面无表情死死盯着她呢,倒抽口气,猛然坐起,边用手拍打心口边咒骂:“你特么有病啊?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p
擦,瞧给她吓的,一身冷汗。/p
商晏煜终于回神,扭头取过椅子的狐皮披风扔了过去:“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p
“你到底想干什么?”娄千乙黑着脸把披风披到肩上,没理由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是不是?/p
没有回答的意思,身子靠后,顷长双腿叠加,双手揣在袖筒里,坚毅俊颜上透出些许疲惫,姿态慵懒,似正在斟酌要说什么。/p
在某女印象中,大冬天会把双手相互交叉在袖子里的都是些穿棉衣的驼背老头儿。/p
而同样的动作,被商晏煜做出来,居然这般洒脱超然,一点也没减少那股子王霸之气。/p
椅子是正对床头的,所以商晏煜直视角度恰好在女人脸上。/p
他不说话,娄千乙也低下头,如果是以前,她会指责他,唾骂他。/p
而现在,却什么都不想说,就这么相对无言。/p
莫约一炷香后,商晏煜缓缓站起,转过身望向门口淡然道:“你说本王不懂何为爱,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