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从哪里来的?这都不知道?”人们好奇的打量起娄千乙这一桌,看穿着,也不是多富贵。/p
倒是最边上那一桌的几个青年男人,穿着不菲。/p
但一直也没有在听他们闲聊的意思,因此没怎么在意。/p
小梅放下碗礼貌的回道:“我等都是从蔡家沟来赶庙会的,鲜少出门,家中又多女流,对天下事知之甚少!”/p
“哈哈,原来如此,难怪姑娘们貌若仙人,却默默无名,蔡家沟我去过两次,/p
也算有缘,便为你们说道说道,如今的大曜啊,已经不是从前的大曜了,/p
太后当政,爱民如子,以百姓为重,那户部尚书是什么人?/p
说斩就斩,摄政王非但没阻止,还以太后马首是瞻,/p
你说摄政王都投靠向她了,其他官员哪个再敢造次?”/p
“以前别说这样大庭广众议论朝廷官员了,就是在家里也没人敢非议,/p
刘国泰那就是咱们这里的小皇帝,成天正事不干,到处折腾咱们这些平头百姓,/p
说老百姓就是他们的奴隶,国家规定一年三次税收,结果是一年七八次,动不动就要给王爷上礼,/p
除了冬季那几月,月月上礼,还吓唬我们,说丰城临近木岚国,/p
若哪天木岚国打过来,礼不到位,没人会管咱们死活!”/p
说到这里,一消瘦男人拍桌恶狠狠骂道:“什么上礼,全给那小子私吞了,/p
你说冬天能不饿死人吗?十年贪官横行,家里哪来的存粮交税?”/p
“哼,不交就到家里抢,无法无天,当时我就说过,若朝廷再这么下去,/p
老子第一个拿刀去砍了刘国泰这老奸贼,大不了赔上一条命,也比窝窝囊囊饿死强。”/p
刘国泰脑门上的汗越流越多,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就是全大曜的官都有跟他一样犯过错。/p
太后若现在因为过去恶行就杀了他,相信其他官员会人人自危,继续党同伐异,以求自保。/p
“哦?那如今可有改善?”美美先笑看下娄千乙,明知故问着,没错,今天带大姐出来就是寻开心的。/p
闻言,所有人都露出了笑意,老板一边下面一边指指旁边收钱的罐子:“看见没,若是以前,/p
早被一些恶霸抢走了,现在谁敢当街抢夺商户钱财?”/p
“小娘子,我跟你说,以后可以经常进城来游玩,丰城如今治好好得很,/p
刘国泰昔日作恶多端,如今正卯足了劲补救呢,太后如今什么都不恨,/p
就恨为官不正,她教导咱皇帝时都说君当以民为天,听听这话,民为天,咱老百姓再不会受欺负了。”/p
“自从下面那几个县令来了后,刘知府终日胆战心惊,半年下来,/p
丰城焕然一新,当真再没出现过烧杀抢夺事件,他那几个侄子都有收敛,/p
往日的恶霸们杀的杀,惩治的惩治,才换来今日安宁。”/p
“以前是真惨,人间炼狱,太后是上天派来救我们的神仙,/p
那么好的女子,离王却……哎!”边摇头叹息边放下筷子,好似忽然就食不知味了。/p
其他人也都沉默下来,就跟被迫害的是他们亲人一样,还有两个妇人已经开始垂泪。/p
美美瞪了商晏煜一眼,苦笑:“名节对于一个女人而言,的确很重要!”/p
“你错了夫人!”一年约四十多岁的妇人擦擦眼角,捏紧筷子咬牙切齿的说:“太后的名节在大曜永不损,/p
她是我们的恩人,不管发生什么,她都是最冰清玉洁的好女子,/p
我们难过是因为恨自己当时为什么不在玄宫,否则……/p
才二十岁,我家闺女都比她大,当时一定很难受吧?”/p
“呜呜呜,怎会不难受?当着那么多国家,连个给她说话的人都没,/p
白白让一堆外人欺负,圣女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她?心肠实在歹毒。”另一个妇人边抹泪变愤愤的唾骂。/p
这番情景完全打翻了商晏煜等人的预测,来到丰城后,都有派人连夜出去打听实情。/p
还以为手下们言过其实,即便那女人为大曜百姓做过不少好事,却也不至于让这些人黑白颠倒,弃纲常lún_lǐ不顾。/p
竟是真的。/p
呵,不可思议!/p
楚剑迟都快把筷子扭断了,早知道没有人会去为难凤千乙,他又何苦早早交出两矿开采权?现在还能收回来吗?/p
仿若洞穿了他的心思,商晏煜伸手夹起一块酱牛肉放到楚剑迟碗里,哭笑不得:“肉到她嘴里,就没有吐出来一说,/p
而且这本就属于朝廷,几年下来,楚家也没少赚,回头本王跟她谈谈,/p
开采权归朝廷,但这活还是由楚家负责,同样是笔不小的收入!”/p
“那能一样吗?”楚剑迟扶额,头好痛,该死的,帮煜哥打天下不容易,帮煜哥讨女人欢心更不易。/p
当真以为他那时愿意交出开采权为的是让煜哥尊严不受损?/p
这只占了一小部分,大部分是想帮她继续给大曜立功,争取不让人诟病于她。/p
否则光一个铁矿就够帮煜哥抵消责罚了。/p
哎,哪知道他们其实什么都不用做,也无人背后道她是非,教训,血淋淋的教训!/p
娄千乙做梦也没想到她在百姓心中的分量居然这么高,都不认识,竟哭起来了,会不会太夸张了?/p
想到什么,瞅向刘国泰。/p
刘国